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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第59章 夫夫合力解丝线[1/3页]
陶箫的手离开滚轮的瞬间,原本被托举着的何则突然面目青紫,再次剧烈挣扎起来,生物的求生本能是很强烈的,何则没了束缚的左手疯狂往自己脖子上扯,双脚一蹬,差点把老七踹下运砖机。
老七单手托住何则,另一手连忙抓住绳索,好险不险地稳住了身形,开口就是一句国骂。
这是他惯常的减压方式。
因为温时齐有轻微的恐高症。
陶箫回神,看到了身侧披着青色西装外套的杏家白。
杏家白格外白皙的左手取代了自己,覆盖在了云知南的右手上。
一个古稀之人的手,粗浅一看,皮肤上都是岁月的沟壑,可干枯的手上青筋并不明显。
人的老化不单单是皮肤的老化,内脏器官包括血管也在老化,老化的血管会硬化,弹性变差,这也是老人的双手总是青筋暴露的原因。
陶箫心下疑惑,云知南的头颅就在脚边,他一直想近距离看看这位忘年交的真实面目,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做不到直视头颅瞪圆了的眼睛,心里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可还未抓牢这些蛛丝马迹,就被温时衣拉扯着赶去了杏家医馆。jieshengit.com
他的弹琴的,双手是命,容不得半点差池。
“别放!”来自新正,可离得远,他仗着腿长现在在隔无头尸五六米远处。
另一声“别放。”出自杏家白之口,杏家白身子轻,轻飘飘地占了陶箫的位置。
这是新正始料未及的。
毕竟杏家白就是个病秧子,总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没想到身子动起来还挺快。
不过,身轻如燕的杏家白很快开始喘起气来,又快又轻,跟死亡路口那次如出一辙。
果然,病秧子还是病秧子。
这会儿新正倒是担心杏家白坚持不住会将滚轮脱手了,于是他继续往前想换下杏家白。
杏家白这口气还没喘匀,身子更是动弹不得,察觉到新正要靠近,他张张口还未完整地吐出一个字就开始急匆匆喘气,嘴唇都紫了。
新正突然想起了疗养院里的疯女人,弥留之际的疯女人就是这副模样,嘴唇紫绀,身子轻飘飘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新正觉得自己很矛盾,他本能地厌恶疯女人,也本能的厌恶青年的这张脸,可看到他们这副模样,心里又总是不太舒服。
于是,他在杏家白两步远处停了下来。
拿着剪子的陶笛在这时停下了动作,他对着摄像头沉重道:“剪不了了,有机关,要么舍腰部以下,要么弃脖颈以上。”
换句话,都是死,要么选砍头,要么选腰斩。
可何则想活。
陶笛也想何则活。
单脚站在运砖机上的何则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声,像个吊死鬼。
众人看着操纵台上密密麻麻的丝线陷入沉默。
丝线机关过于精巧,牵一发而动全身,陶笛是个喜欢研制鲁班锁的土疙瘩,琢磨过各种小巧机关,何则身上这些丝线的绑法类似他见过的双节鲁班锁,鲁班锁强调整体,如今丝线断了两根,按理说,鲁班锁已经分崩离析了,可没想到剩下的丝线勒上何则的颈部及腰部后,再次构成了新的鲁班锁!
以陶笛的解锁技能来看,他解开锁的代价要么是何则的两条腿,要么是何则的一颗头。
陶笛看了一眼挣扎得越来越微弱的何则,略微思索了几秒。
何则从始至终都是意识清楚的,他自是听到了陶笛那句“要么舍腰部以下,要么弃脖颈以上”了,他看到陶笛伸手,电光火石般知道了陶笛的想法——没腿还能活,没头绝对活不了。
对于陶笛而言,何则的命重要,可六月雪的发布会更重要,陶笛绝对不会叫何则死在发布会上。
可何则不想被丝线生生勒掉双腿啊!
何则瞪着两颗凸出的双眼望了一眼身侧的温时齐,艰难地张了张嘴。
在陶笛看来,何则只是动了动嘴,他视六月雪为心头宝,哪里顾得着何则的自身诉求,大不了赔付一笔资金,叫他在疗养院里安度余生,毕竟,何则一辈子忙死累活还不一定能支付得起疗养院的费用。
何则看着陶笛抬起的手,觉得整个世界进入了0.5倍速播放,他似乎听到了陶笛右手抬起时带动的气流声,像减小了十个分贝的支气管呼吸音,呼嗬呼嗬的,跟电话里盛捷的声音一样。
是的,盛捷被剥皮的时候他就在电话里听她虚弱又绝望地喘气,像呼救,只有他何则能听到的呼救。
呼嗬呼嗬......
何则被丝线勒得大脑缺氧,注意力开始不集中了。
呼嗬呼嗬......
何则的意识信马由缰,他又觉得这喘气声变了。
调子里掺杂了一点哮鸣音,像哨子发出的尖细的声音,跟幼年时期照顾过的姥爷咳嗽完的喘气声一模一样。
第 59 章 第59章 夫夫合力解丝线[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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