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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第66章 有迹可循的萌动[3/3页]
血已经止住,大概是泡了酒精的缘故,皮肉外翻,稍显狰狞。
这样的伤在他们这群人里根本不算什么,谢堂刚才绕过手臂给自己倒酒精消毒,连点声音都没发出。
新正的眼睛却落在谢堂身上不动了。
谢堂跟他们这群糙汉子有点不一样,他长得本就偏秀气,一身警服在身上,扣子都扣得一颗不落,新正单知道谢堂腰细,暗戳戳在切磋中握过,却没想过谢堂竟然有腰窝。
不爱光膀子的谢堂身上的皮肤比脸还要白净一些,常年运动所以有肌肉,肌肉也不贲张,恰到好处,肩宽,但线条流畅,像橱窗里的模特。别人都说谢堂腰细腿长皮肤白,新正跟这些人明着暗里打过架,觉得这样的形容是在侮辱谢堂,如今见了,却只觉得这样的词无比贴切。他还是得找那些人再打一架,他想。
这样的谢堂他不许别人看,突然就生出了把人藏起来的隐秘心思。
这样的念头才一起,他就觉得无比口干舌燥。
要是叫谢堂知道了,大概他会被打得下不了地。
他这个人吧,过去的二十多年活得无比通透,爱恨都清晰,是非都分明,却在谢堂这里屡次栽跟头。
因为,他对这个人,明明上一秒还是并肩战斗,下一秒就成了他要把人藏起来。
“我帮你。”新正找回理智,带着隐秘的心思说光明的话。
很显然,他不可能如愿。
谢堂哪里用得着他帮?
碰了一鼻子灰的新正最后出了门。
新正对这个人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软硬不吃,对谁都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平时连个喜好都露不出来,受伤了连吭都不会吭一声。
新正那时候不明白,直到,他爬到了他的位置,才明白,原来,他不过是一个人。
因为他是一个人,所以他必须是强大又冷漠的阎王,才能震慑住随时翻天的小鬼。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谢堂死后的这些年,他把自己活成了谢堂。
他很喜欢“死神”这个称呼。
死神对阎王,这是他距谢堂最近的时候。
如果可以,他更想站在他身边,像约定的那样。
谢堂叹气叹什么呢?或许是他们之间的错位时空吧。
因为他晚了三年。
所以阎王永远是孤独的阎王,死神只能是孤独的死神,他们永远不可能并肩作战。
可怜他当时不懂,只暗自为能打赢谢堂而欢呼雀跃,却忽略了谢堂的异常。
他为何能打赢谢堂?因为当时的谢堂是强弩之末,背上的伤不过是障眼法,轻而易举骗过了新正。
后来的日子里,新正不止一次懊悔没能早些发现,他懊悔无法阻止谢堂辞职任教,他懊悔无法阻止谢堂粉身碎骨。
现在想来,谢堂或许是故意的,故意露出肩膀,故意露出腰窝。
那么,他这个举动,他是不是知道...知道新正的心思?
这一点点的猜测就像一点糖粒,混在玻璃渣里,他浑身苦楚,却能被这点甜拯救。
所以痛苦不堪的梦境都成了美梦,梦里翻起过往,都不再被大脑的保护机制阻挠。
新正在过往拼凑的碎片中醒来,耳边有熟悉的声音,窗外有早起的飞鸟。
他有种熟睡醒来的恍惚感,他竟然在录音笔的催眠下睡着了,还做了一个美梦,想到杏家白那张脸,新正面无表情地关掉了录音笔。
他起身,站在窗边望着电线上的鸟雀。
聂寅初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聂寅初不止一次见到新正望鸟雀了,于是道:“旧时王谢堂前燕...”jieshengit.com
他的调子拉得很长,本来出神的新正一下子被拉回了注意力。
“飞入寻常百姓家”他在心里默默道。
这是属于谢堂的诗词。
他私心里把这首诗安在谢堂身上,如果世人对谢堂这个黑名单讳莫如深,那么,希望谢堂这个名字还能以这种方式被提起,即使,这首诗与谢堂明明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
却听得聂寅初这个畜生开口成诗:“如今个个踩电线!”
新正承认有那么几秒钟不想理这货。
第 66 章 第66章 有迹可循的萌动[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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