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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番外(一)[2/3页]
了,舅妈是个很漂亮的医生,正在外地读研,于是家里只剩他一个人。他把两口子的新房收拾出来给路平安和邢天,自己在隔壁支了张简易的行军床。
路平安在隔壁房间一直待到深夜,邢天知道他和舅舅一定有很多话要说,于是非常识趣地等在屋里。“妈妈去世了。”下午路平安说这句话的表情一遍一遍在他脑海里翻涌,他有点烦躁地顺着怀里小斑点的毛。
也许是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自己就有秃顶的危机,小斑点龇了龇牙,奋力从他怀里挣脱。邢天刚起身要追,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屋里的灯光扑在路平安脸上,照亮了他红得要命也肿得要命的眼睛。m.jieshengit.com
邢天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对他张开双臂。
两个人抱了很久,最后睡觉的时候路平安都枕在邢天的胳膊上。他的声音还带着点鼻音:“邢天,原来一个人的死是和活着一样漫长的事。”
语言在这种时候总是匮乏的,邢天只能低下头去亲他的额头。然后路平安又说:“明天我妈妈就可以入土为安了。”
清河唯一的墓园在一片野花开得很漂亮的山坡上。这么多年,随着周围城市的迅速发展,越来越多人离开了清河,所以这片墓地葬着的几乎都是老人。
其中也包括路平安的外公外婆。
外公早在路平安出生以前就去世了,他只在妈妈的描述里听过这位素未谋面的老人。外公当过兵,黑白照片上他的眉眼威风凛凛。
外婆是在两年前病逝的,舅舅看着墓碑上慈眉善目的老人,轻声告诉路平安。临走之前,她还一直惦记着你妈妈。
那是她唯一的女儿,最听话最懂事的女儿。原本只是想做一个教书的老师,原本会拥有幸福安乐的一生。
这一天,终于回到了她身边。
路平安的视线从三座墓碑上依次移开,他看了眼舅舅,又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邢天,所有他爱的人此刻都在这里。他觉得自己的心像一块很冷很硬的冰,却因为四面夹杂的阳光,开始一点一点慢慢融化。
他们在清河又待了两周。舅舅其实是个沉默寡言的人,除了第一晚和路平安长谈过,之后的日子就是埋头给他们做各种好吃的,两个星期不间断的大鱼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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