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报送』
第 19 章 昙花[2/3页]
是人声鼎沸了。天知道叶云亭说听闻的是谁说的。
南豫在昭北身后跟着,他站到昭北旁边昭北脚滑趔趄的时候容易反应不及时而且风险比较大。南豫问:“你觉得叶云亭说的能信么?”昭北很小心地走着:“我觉得可以相信,他没有理由骗我们。而且若是你我身处其中,四面八方声音分沓而至,保不准哪一句就飘到耳朵里记了下来。”“咱们去找冕炬?”“嗯!”
冕炬坐在一株花树用小细毛笔蘸着颜料在白色面具上画着什么东西,眼都没有抬:“两位所来何事啊?”
昭北南豫坐下,昭北开口:“你这儿的花树不错啊。”望归一笔勾勒完昙花的最后一瓣似乎有些好笑:“殿下掌管花草树木,什么奇花异种没有?怎么倒是说起我这随意种的花儿好看了呢?”昭北微微一笑:“我似乎没有告诉过先生我是掌管什么。”
冕炬放下笔:“云弃霓殿下为神君,那您必是神君。殿下用地下的树根同叶宗主戏耍,听说殿下二十多年前就十分关注农作物。这样一来,不就出来了么?”
南豫哈哈笑道:“阁下果然细致入微。看阁下的丹青不俗。,不知阁下有没有兴趣为一样东西入画?”冕炬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无喜无悲:“我能拒绝么。自然是拒绝不了的。”
一只簪子,确切地说是一只带血的簪子,在桌子上泛着太阳的光金灿灿的。“这是一只簪子,”南豫介绍到:“一只女性的簪子······”
冕炬持笔顿了顿,南豫看着他这一顿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冕炬就蘸了蘸颜料下笔:“我没有想到少主还有殿下之间情趣竟然如此斐然。”昭北:“不是,您想错了···”冕炬看了看昭北头上的三色堇说道:“不,在下没错。”
南豫:“先生为何痛恨妖魔鬼怪?”冕炬:“哪有什么为什么?恨是不需要理由的。”“先生杀过人么?”“杀过呀,怎么了?说的和公子手上没有过人命一般。”
昭北问道:“你可知夺魂?”冕炬抬眼说:“自然知道一些,但是大规模的夺魂,殿下公子应该更为了解吧。比如说,莽苍——”
扶桑神君刚刚延续了几代的时候,那个仅仅靠着数量优势而没有被灭族的某族终于决定奋起反抗,秘密的修炼起了不为人知的邪术——繁殖能力下降换来的力量优势上升,后来更是演化成了夺取别人修为的地步,由于血债累累终于到了即使育有孩子不是中途流产也会生出死胎的天谴。但是他们还寻出了另一种方法——夺取他人魂魄做成一种器皿滋养胎儿。终于惹下共怒群起而攻之。但是邪术终究会反噬,修此道逐渐迷了心性嗜血嗜杀,登时引起一片腥风血雨。直到太主得知,将他们打入了造出来的异界。那个世界叫做莽苍界。
南豫勾起一抹微笑,冷冷的看着冕炬。一声轻微的破裂的声音,冕炬脸上的面具就从描绘的花枝那里顺着纹路开裂了,像乌龟壳上的纹路终于抵不住重压化为齑粉扑簌簌的落了下来甚至还有一些粉末残留在他的脸上。他的右半边脸长的很是清秀,左半边脸只剩下干涸的肌肉还有脉络残留随时有剥落下去的感觉。
冕炬不慌不忙:“我曾经揣测过南公子的实力,不过没想到竟然成了这样。我以为南公子会像以前一样招摇呢。没想到学会藏拙了。”
南豫笑着说:“会藏的又不止我一个。对也不对?”冕炬不说话了。
昭北问:“先生不戴面具么?”冕炬说:“我不戴没有画完的面具,而且,有什么好藏的呢?你说对吧,南公子?”
南豫却不依不饶步步紧逼:“我想知道,阁下受完审判安然无恙,就代表阁下罪孽不深。可为何又要杀人呢?又或者说为什么要做那么大的局呢?”他盯着冕炬,要在他身上嗅到邪恶的气息。冕炬叹了口气,松了手,手心里是那日的一把棋子。他对着昭北说:“殿下,云弃霓殿下都不打算干涉。殿下就非要穷追不舍么?”
南豫有些担心昭北被说动了,昭北淡淡的一笑:“那当时我姐姐对你说了些什么呢?我姐姐原谅了当初对她的伤害我自然也可以原谅。”南豫紧紧咬住了内唇,霎时间铁锈味布满了整个口腔。昭北不紧不慢:“但那也只是之前。现下你手里的多了两条人命。你觉得还能逍遥法外么?”
南豫松开了牙齿:“你为何要在小浪底的时候操控他们进行自相残杀?你为何又要嫁祸婴灵?你又为何要杀死那主仆二人?”
冕炬微微一笑:“听故事么?”“洗耳恭听。”
“你们看我这脸上的灼伤。”“魔界劫火所烧,这就是你痛恨外族的原因。”
“是也不是,准确的说,我也不算人。你们说,死掉的孩子有怨气么?有的吧——”冕炬缓缓的说着带着笑,似乎叙述的是旁人的故事,他只是一个不相关的看客而已:“我从那些怨气里诞生。成千上万的怨气孕育了一个我,我连婴灵都算不上。在你们仙门百家的认知里都从污泥里爬出来了,身上怎么可能会没有污秽?”
他从怨气中诞生,满眼好奇地打量着世界,入眼尽是一片枯败。成群结队的豺狼、低空盘旋的乌鸦、堆积无数的婴儿尸体。他满眼里是人世的恶,怎么会记得有善呢?
“···我是幼儿体型,那时什么也不懂。只知道渴了要有东西喝,于是就跌倒了水里,顺水而下。平白被收养成了一个儿子。他们是练过一段法术的平凡修士而已,不过待我很好。只是两三年后我总是做着一个梦,梦见自
第 19 章 昙花[2/3页]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