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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深雪[2/3页]
“子桓哥哥,子桓哥哥,子桓哥哥。”
曹丕应道:“嗯。”
何晏歪头问:“子桓哥哥,你不好奇我叫什么名字吗?”
曹丕问:“你叫什么名字?”
“太敷衍了,我不告诉你!”
曹丕:……好吧你开心就好。
何晏往曹丕身后一看:“那只狗怎么跟过来了?还说不是你的狗!”
曹丕道:“真的不是。”
何晏质问:“不是你的狗为什么跟过来?”
“你须得问它。”
何晏真从曹丕怀里伸头朝狗汪汪叫,接着忿忿指责道:“它不理我!”jieshengit.com
狗脸懵逼:汪?
何晏一时不作心里难受:“咦?我又又又记错了,这条路不用转,直走。”
曹丕保持淡定:我疑心这条回你家的路要走到天荒地老。
其实并没有走到天荒地老,只是从酉时未至走到天色如墨,从小雪纷飞走到大雪封城,从何晏精神抖擞走到他昏昏欲睡。何晏揪住曹丕的衣襟,一副半梦半醒的模样:“子桓哥哥明天来找我,就在偏门这里,我们约好的,别忘了。”
曹丕没有回答。
何晏眼中尽是疲惫,像是倒头就能睡过去,仍逞强似的提起精神,瞪大双眼,撇嘴道:“我不管,伞给你,明天还我,知道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指向围观的无辜狗,“抵赖是狗。”
狗:汪!有被冒犯到!
好不容易送别何晏,曹丕站在深夜雪后难辨方向的路口,对狗道:“你能找到路吗?”
狗呜呜叫。
曹丕道:“带路吧。”
由狗带路,只用一炷香的时间就回到了最初相遇的地方,曹丕深感无语。
这条深巷离曹府很近。曹丕记得回府的路径,他向狗道谢告别。
狗依依不舍地目送他渐行远去,直到大雪掩住脚印。
曹丕回府没多久,曹冲找上门来,一是真诚道谢,二是询问那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曹丕一概不知。
姓甚名谁问了,没能得到答复。
至于家住何方——平白无故多绕了两个时辰的弯,只会让他这个隐性路痴的人晕头转向,何况送进了偏门,这便连门楣都没见到。曹家随汉朝皇室迁居许都不过两年,在这期间他不是随父出征就是宅在府中,对许都大街小巷皆不熟,加之许都众多府邸外形相似,无法推断。
连派人打探给出的线索都很少。
曹丕想起何晏订下的约:要不明天问问狗?
次日深巷,曹丕环顾四周:哎?狗呢?
狗是流浪狗,四海为家,随性的很,不是每回都在深巷附近停留。
曹丕走动片刻,没等来狗。
他站在接住何晏的青槐树下,闭上眼,仔细回想昨晚经过的每一个路口,实在太过混乱,理不清。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以深巷为圆心,以一炷香的时间为半径,凭借仅有的方向感和记忆,在侍从相助下,耐心找寻。
这一找就是一整天,雪还没有停歇。
他终于在天色暗淡之前行到何府偏门。
何府的仆从打着哈欠拉开门,朝他瞥一眼,不耐烦道:“回吧,公子今天有事儿,不见外人。”
曹丕双手持着伞递给何府仆从,“劳烦交到公子手中。”
曹丕想:这样也好。
无关紧要的人仅一面之缘就够了,他原本也没有找过来的想法。
可昨晚回程途中那把让何晏紧握一路的伞柄是温热的,仿佛冰天雪地里只有这一处温热,由手心传递到心尖,抱在怀里边晃腿边聒噪的人已经不在了。曹丕忍不住想:他那样的性子,会在意一把伞吗?
再回程,连一把伞都没有了,雪花细细密密地落在发上、肩头,他变成何晏口中的白头发老爷爷。他想:果然不在意的。
转眼冬雪消融,春暖花开,不知不觉已过一季。
何晏以继子的身份来到曹府,这是曹丕从未想过的。
清晨,何晏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转醒,一睁眼正见曹丕的俊脸,脑海中的浆糊立马汹涌澎湃,他大吃一惊发出三连问:“你怎
第 7 章 深雪[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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