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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伺候本王[3/3页]

　　玉就在右后，一时女先手里拿着戏折子，笑嘻嘻地走上来奉给小郡王，说：“请殿下点戏。”

　　小郡王接过戏折子，翻了翻，就一下子把它拍在灵玉脑袋上：“你来点。”

　　灵玉：我就知道。

　　他逆来顺受地接过戏折子，不过没直接点，而是站起来双手递给贾母：“老……”

　　他刚说完一个字，就听到侧边传来茶杯嗑桌子的声音：“呦，这是谁点的一出忠孝难两全啊？”

　　灵玉一愣，一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贾母眼中微光一闪，抬起头来依然是满脸堆笑：“殿下息怒，琮儿年幼不懂事。”又对灵玉说，“好孩子，你的孝心我明白，只是你这回是替殿下点戏，怎么好随随便便叫我先呢？”

　　灵玉：？？？

　　不是吧，这熊孩子也就八九岁的样子，这都是跟谁学的这些阴阳怪气的做派！

　　他磨着牙，耐着性子，草草地把戏折子看过一遍，然后低声下气地说：“小人想点这个《梦东坡》和《救风尘》，殿下觉得怎么样？”

　　小郡王说：“随你。”

　　灵玉这才把戏折子给了贾母，贾母点了《大闹天宫》《荣归故里》，接着王子腾夫人和其他夫人也也商量着点了几出，一时凑足了十出，女先接下戏折子。再等戏的空隙，这个戏班还很贴心地安排了杂耍，一会是一个孩子拿着三个球抛接，一会是少女表演顶盘子，一会又有个女侏儒出来，表演了钻火圈和蹬桶，只叫人看得目不暇接。m.jieshengit.com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只听台上锣鼓齐鸣，丝竹叮咚，第一折戏的演员打扮整齐上了台，正是灵玉点的那一出梦东坡。

　　灵玉自从出道，这些年来戏曲功夫荒废了许多，可喜耳朵还准，他细细听唱，觉得演员虽然声音不错，但是调门稍显轻浮稚嫩，再定睛一看，原来台上的人身量不高，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罢了。

　　灵玉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仿佛看到了十四五岁的自己。不过，他没有这女孩这么幸运，十四五六七岁的时候倒仓，音区下降不止一个八度，哑的像个黄嘴儿的乌鸦，叔伯们、观众们都说，从没见过倒的这么厉害的旦角，以后一定唱不了了。

　　师父说，好好养着，能唱。

　　但是灵玉不信，一年过去，他的嗓子还是满天乌云，一丝月光也不见，他绝望了，和师父争吵多次后，踏上了自我放逐自我堕落的路。

　　网上他的黑历史，就是那一时期留下的，是少年叛逆期的证据。

　　但是，网友和对家不会对他的十四岁会心一笑，他们没有那个义务去包容去谅解。这些灵玉心知肚明，无从辩解。

　　有些错误是难以挽回的，人也回不去再少年。

　　十八岁到来了，灵玉成年了，他漫长而黑暗的倒仓期结束了，他的嗓子复原如常，虽然不如童声高亢，但是依然清亮，仿佛过去的四年是一场梦。灵玉满怀希望地回到了舞台，他唱第一出戏，唱游园惊梦，作为自己的成年礼物而唱，台下坐着满满当当的观众。

　　缺一个人。

　　师父一直没有赶过来。

　　灵玉唱完最后一句的最后一个字，幕布缓缓合上，他回到后台，看到了握着手机，满脸是泪的师妹。

第 17 章 伺候本王[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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