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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DNA碱基[2/3页]

　　，只得故作随意地说：“三辩或者四辩。”

　　“啊，我一般打…”

　　“四辩。”

　　短促的两个字宛若一把锋利的剪刀划开了原本和平的气氛，曝露出尴尬的本质。

　　顾然惊愕着，不知所措。

　　简泽惊恐着，亦不知所措。

　　你的脑子是被早上的狗屎糊住了吗，怎么能干出这么傻逼的抢答！

　　尴尬的两个人僵硬地扭着自己的脖子。

　　只能说行凯歌的课上的真的好，没有课本也就没有束缚，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老庄孔孟海德格尔，李白杜甫莎士比亚，莫言余华纳博科夫，行凯歌的知识输出密度之大，让这群高一的新生一个个露出了崇拜和没见过世面的表情。

　　下课的时候，行凯歌迈着潇洒地步子走了出去。

　　简泽把行凯歌发的几张讲义收到自己的手风琴文件夹里面，对顾然说：“我在蒋旭东的俱乐部见过你。”

　　顾然有些错愕，旋即笑了一下，说：“我朋友缺人，去帮了个忙而已。”

　　简泽又一次不知道说什么，场面又一次陷入尴尬。

　　我们总喜欢说人与人之间是有化学反应的，那么可以确信，简泽和顾然这两个反应物的生成物就是尴尬，催化剂是互相说话。

　　省中的第一天的上午，按照惯例，平平无奇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没有正式课，没有作业。

　　但是下午有社团招新。

　　上午大课间教室里面不知道里里外外来了多少个社团的学长，一个个拿着招新的册子围着凑上来的新生嘘寒问暖，亲热殷勤地和卖保险的做中介的推健身私教课的都有得一拼。

　　一到下午的面试，刚刚恨不得在面前装孙子的学长姐一下子都摆起谱充起了爸爸，对着一叠报名表正襟危坐道貌岸然人模狗样地问着一些不痛不痒无关紧要的问题。

　　辩论队是个特例，大课间一个人也没有来，面试的时候也没有虚头八脑的问题。

　　面试很直接，四个题目随便抽一个，一对一，一次申论，一次质询，一次答辩。

　　很冯念的风格，快准狠，字典里没有拖泥带水。

　　简泽拿着文件夹在教室门口排队，随意地撇了一眼现在面试的两个人，正好一男一女。

　　简泽对旁人没有兴趣，丁字步站着，自己理自己的主辩稿。

　　那男生一开口，就让坐在正中间那个评委笑了。

　　男生身子前倾，扶了扶眼镜，向后面排队的人招了招手，说：“来。”

　　嚯，好一个小黄执中。

　　接下来就是一段慷慨激昂的陈词：“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这就是爱，让人刻骨民心”。男生声音似乎还在变声期，嗓子里像吊了一根锈铁丝，说气话来吱呀吱呀地破胡琴一样地响，陪着小学生朗诵特有的抑扬顿挫，简泽斜着眼睛都可以看到中间那个女评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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