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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9 章 那达慕(八)[1/3页]
次日,凉爽的早晨。
“你说什么?都得我带着?!”
看着两两分坐在两匹马上的自己的儿子们,窝阔台瞠目结舌,下巴都快惊掉了。
孛剌合真解释道:“昂灰今儿来月事,身子不爽利,我得在大帐陪着她。”
窝阔台表示了解了,但还是心存疑问:“那忽帖尼和脱列哥那呢?她俩也不去吗?”
“脱列哥那到秃儿坚嫂子那里去了,忽帖尼说下午会去看你比赛。”说到这儿,孛剌合真突然笑呵呵的,“瞧你那样儿,这么紧张干嘛,不是还有下人帮你照顾吗?到了会场之后,你若没空,让他们自己玩去就是。”
窝阔台的耳边全是几个崽子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你对我这么放心吗?上回阔出那事儿,昂灰不是才骂了我一顿?”
孛剌合真信任她的丈夫:“你是个会长记性的,我知道。”她抬头看了看马上的阔出:“但愿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昂灰可是把阔出当亲儿子看待的。”
“是是是。”窝阔台故意装作吃醋的样子,“你满脑子都是你的昂灰。”
他一边说着,一边取下腰上挂着的一个荷包,把装在里面的奶疙瘩分给他的孩子们。
孛剌合真面露嫌弃:“矫情东西,我的脑子里不装她,难道装你?”
窝阔台回眸反问:“不应该吗?我这么好看。”
“滚。”孛剌合真打了下她老公的屁股,“谁稀罕你。”
交代完孩子们的事情,孛剌合真正欲离开,旁边的那顶毡帐里就走出了一个人来:“久等了,咱们走吧。”
是抱着铸儿的楚材,他冷不丁见到孛剌合真跟那四个孩子,连忙上前俯首问安:“微臣参见三王妃。”
“免。”孛剌合真目不转睛地盯着楚材怀里的小奶油团子,不觉露出了喜爱的笑容,“吾图大人,这是您家的二公子吗?”
楚材浅笑称是,将铸儿抱近了一些,后者眨了眨自己小鹿般灵动的双眼,忽然对着孛剌合真笑道:“漂亮姐姐~”
“你叫我姐姐?”孛剌合真喜出望外,连声音都变甜了,“小可爱,你真讨人喜欢~”
看到铸儿这样,楚材脸上虽笑着,心里却高兴不起来。这是因为铸儿之前满周岁的时候,在抓周仪式上抓东西,起先他抓了一本《论语》,楚材很满意,可紧接着,他又抓了一朵艳丽的绢花把玩起来,见此情形,楚材嘴边的笑容立马消失了。
当时在一旁围观的窝阔台这样说:“这也没啥不好的,那绢花做的好看,我要是小孩子,我也拿着玩。”
“闭嘴。”楚材瞪了他一眼。
孛剌合真逗了铸儿两下,正巧窝阔台在旁催促说该走了,她就跟铸儿道了个别,转身离开了,而楚材也亲了一下铸儿的脸颊,把他交给了身后的乳母:“好孩子,阿耶要走咯!”
铸儿乖乖地来到乳母怀中,向楚材招了招手:“阿娘再见~”
楚材无奈,自打这孩子学会说话,就总是管他叫妈:“不是阿娘,是阿耶。”
“不嘛~”铸儿撒起娇来,“阿娘~就是阿娘~”
他吐字还不甚清楚,也只能说这样的短词短句,黏黏糊糊的小奶音就跟他撒娇时脸上草莓似的绯红一样可爱,楚材没办法,只笑着叹了口气,就让乳母抱着孩子回去了。
这时,意顺牵着马过来了,楚材见只有他一个人,疑道:“铉儿呢?”
意顺摇摇头:“不来,他要跟着木阿秃干殿下去草原上玩。”
“也罢,让他玩去吧。”楚材说完,便轻巧地跨到了马背上。
路上,因为有骑着马的侍从在一旁看护,窝阔台不用担心他的孩子们会摔下来,就轻轻松松地跟楚材聊天:“喂。”
“嗯?”
“认识你这么长时间,总觉得你不太管你家老大。”
楚材反问:“懂事的孩子为什么要多管?他自己就能把事情做得井井有条,我只要定期检查他的学业就行了。”又道:“而且,他跟我只差十岁,性子也比同龄人成熟,更像是我弟弟。”
铉儿是楚材的养子,这引起了窝阔台新的疑问:“铉儿的亲生父母是谁?”
这一问,勾起了楚材一些不好的回忆:“他的生母是与我相识的风尘女子,生父不知是何人。”
窝阔台一惊:“风尘女子?”
“嗯,她是个可怜的人。”那已是四年前的事了,每每想起,楚材都不由得为她感到惋惜,“铉儿是在花柳巷里长大的,所以很早熟。”
“这其中应该有很多故事。”窝阔台竖起耳朵,表现出了好奇。
楚材知道他想听,就把自己亲身经历的和铉儿告诉他的整合在一起说了出来:“铉儿的母亲叫红绡,是被她父亲卖进青楼抵债的,因为她不愿意接客,债主鸨母就让人破了她的身子,哪怕后来红绡愿意接客了,鸨母也仍旧百般刁难她,让她无论如何也还不清债务。”
“她很快就有孕了,但鸨母并未逼着她打掉,直到她把铉儿生下来,这孩子就成了鸨母新的把柄。她威胁红绡,如果还不上债,等铉儿长大后就把他卖去做男妓,为了孩子,红绡每天都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有苦也难言。”www.jieshengit.com
“我给过她一些帮助,但没多久我就要离开中都去地方上任了,临走前我给了她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让她拿去抵债,她还上债务之后,就将铉儿托付给了我。后来我看铉儿思念母亲,就派人拿着钱去赎红绡,可去了之后才知道她已经自尽了,那块玉佩居然也没有被她拿去还债。”
“可怜的姑娘。”听完了这些,窝阔台拧起了眉头,“只是她为何没用那块玉佩?这应该是最省时省力的法子。”
楚材亦不解:“我不知道。或许她找到了更好的方法,又或许她根本没有还清,而是为了孩子,自愿付出了更惨重的代价。”
窝阔台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他就像想通了什么似的,发出了一声苦笑:“长生天呐,怎么哪儿都有这种傻子?”
“什么意思?”
“你以为她留着那玉佩是什么意思?她舍不得啊。”
温柔的夏风夹杂着青草的芬芳,赫然掠过楚材的面庞,那一瞬间,他曾经的记忆再次被唤醒,他想起那年在赴任开州的路上,当红绡要与他离别之时,那双美眸之中分明闪耀着热切的火光,纵然他那时红了脸,却也只是因男女授受不亲而感到害羞
第 119 章 那达慕(八)[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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