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 40 章 龙体  清穿之贵妃长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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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龙体[1/3页]

  高静姝与高斌交代完大阿哥之事,就像终于考完试的学生,立刻把这门功课扔到了脑后,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先命木槿端上来解暑的药草茶,这才问高斌有何事嘱咐。

  高斌见贵妃一脸轻松悠哉,就把话重新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才开口。

  “前些日子,皇上痛骂尹继善好名用巧,居心不诚。”

  高静姝想了好几想,脑子还是一片空白:“尹继善?是咱们家的亲戚吗?”

  高斌对长女一贯是报以十二万分的耐心,解释道:“并不是。他是先帝爷时的江南总督,皇上继位后,我就是从他手里接过了江南的事务。”

  “先帝爷对他圣宠优渥,他做江苏巡抚的时候才三十出头,年轻太过,以至于南边人都私下呼他‘小尹’。”

  高静姝对比了下人家和自家阿玛做总督年纪,不由肃然起敬:“是个比阿玛还厉害的人啊?”

  高斌:……不知怎的,心里不太快活。

  但还是抛开女儿夸别人这一点不痛快,继续道:“在先帝爷那里尹继善自然是八面玲珑。可是在当今这里,就灰头土脸起来。”

  “不单如此,皇上还提起了先帝爷当年看重的李卫和田文镜,说一个非纯臣,一个更是酷吏,也就是死的早,若是落在他手里,必治以罪名。”

  见贵妃一双眼睛只清凌凌望着他,高斌就道:“这两年朝事必有大变,我提前把你弟弟送出京城也是怕他性子单纯,在京中被人利用了惹出祸事。”他接着道:“娘娘性子同样单纯,在后宫也万事要当心,不管是谁,以什么样的方式挑唆,娘娘断不能开口涉及一句前朝大事。”

  高静姝点头,回道:“阿玛也要小心呀,事关皇权,其实天子跟疯子也没有区别,都是谁碰谁死。”

  高斌此时刚说完话,正喝了一口解暑的凉茶,此时差点喷出来,然后立刻严肃道:“贵妃!慎言!”

  再看旁边的紫藤和木槿也惊呆了,高斌就立眉道:“你们两个一定要看顾好贵妃!这等言语,难道要高氏一族都去死吗!”

  高静姝也觉得失言,连忙为自己辩解:“阿玛别恼,我又不会当着皇上的面说。”

  高斌难得黑色幽默了一把:“是,娘娘先留着这句话别说,等哪天我想跟高麟等人同归于尽,你再去当面对着皇上说,这样我们一家子就能在刑场集合一并去死了。”

  高静姝低头认错。

  在亲近的人跟前有些口无遮拦这一点,她确实要改改。

  在宫里这半年多,她几乎一点儿亏没吃着,真的是有点飘了。

  高斌见她诚心认错,这才缓了语气:“姝儿,你既然知道皇上的脾气,就更该外宽内紧——皇上放纵你,喜欢你在他跟前真情实意的说话,可你要守住自己心底那根线,永远不要再出现违抗圣旨,去挑衅皇权那样的举动!”

  见高静姝认真答应了,高斌又继续强调:“我将朝事说与你,你更要在心里捂死了。若非恐你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挑唆害了去,我是绝不会告诉你这些外头的话。”

  “你要记得,皇上极厌恶后宫干政。别说你了,甚至连太后娘娘都不能碰这道线。前两年钮祜禄氏曾跟太后娘娘提起过外头有人私占民田之事,太后觉得百姓可怜,就为此进言。皇上当面没有驳回太后,也处置了此事,但转头却把钮祜禄氏子弟的荫官削了五个。”

  言下之意,皇上亲娘都要被削,何况你这个贵妃。

  高静姝点头:“阿玛放心吧,这种长孙皇后干的事儿,我可做不来。”

  她忽然想起,似乎皇后也从不开口言及一句朝政,哪怕是傅恒大人的事儿。大约也是了解皇上这个秉性。jieshengit.com

  那她就跟着皇后走,总不会错的。

  想起傅恒,高静姝又问道:“阿玛,您没有真的贪污受贿吧,毕竟大阿哥不行,傅恒大人却是很能干的,您不要小看他现在年轻啊。”

  将来傅恒的成就和皇上的信重,在史书上简直是乾隆朝第一人,那可是远超高斌的。

  她生怕父亲轻视这时候二十四岁的傅恒,吃了大亏。

  只见高斌摇头:“你放心。”

  高静姝头点到一半,就听父亲说:“我虽然确实贪了许多钱财。”

  高静姝:……那我放哪门子心啊!

  高斌见女儿急的脸色都红了,这才道:“我弄了许多钱来,但并不是为了自己。”

  “姝儿,你瞧瞧你的吃穿用度,每年花销的银子,是后妃那点可怜的份例能撑住的吗?皇上私下里赏了你多少?再想想整个六宫的用度,皇上本人的用度——除了老祖宗手里的份例,整个后宫的花销可不是走国库,而是走皇上的私库。”

  “皇家是有隶属皇上的园林产业,可这些纵有产出,能顶得住当今这个花法吗?”

  高静姝有点明白了:“阿玛是在替皇上贪污?”

  高斌点头:“正因为傅恒是个聪明人,所以他不会查我。户部的账目我做的也很干净,这钱动的不是漕运、修河道、赈灾等民生之钱,另有来路罢了。”

  高静姝忍不住奇怪:还有哪里有这样大笔的银子?

  高斌随口道:“比如江南各大盐商、皇商等人的主动乐捐,每年都有二三百万两银子。这也只是其一罢了。”

  乐捐?高静姝心道:我觉得商户应该不是很乐。

  也就是说,高斌在江南,一手往国库里扒拉税款,一手剥削资本家填补皇上的荷包。

  这是够累的。

  等等,高静姝想着:这干的不就是未来和珅的活吗?只是阿玛相较和珅有一个好处,就是比皇上老,他可等不到嘉庆来清算他。

  只要高斌一直不失圣心,这个账就不会被人翻出来。

  高静姝又觉得一阵寒意:可若是高斌失了圣心呢?那么这个巨贪之罪就会扣在高家身上。大约也就是个抄家流放的下场。

  她因不太了解高家历史,并不知道,历史上的高斌与长子高恒,都是以贪污罪而死,死的十分凄凉。

  因高静姝不知道,此时不知者不畏,就抛开了那点子寒意,还对高斌笑道:“那如果大阿哥非要扒这个账目,皇上会不会很生气?”

  高斌也笑了:“自然。只看大阿哥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若大阿哥真有联合朝臣扒出高斌私账的能耐,皇上只怕会更恼。

  因高斌又问起高欣,高静姝便将高欣的举动说了几句给阿玛听。

  高斌点头:“你妹妹亲去看过各房的姑娘,三房四房下作刻毒的女孩子断不行,倒是这位高常在,在他们家学了个四不像,又没有远见又没有手腕,也罢了。”

  高斌说完正事,声音便缓和下来:“娘娘最近身子如何呢?我还是那个意思,娘娘先不要强求子嗣,一味喝药求子作践自己的身子,自己养好了才是最要紧的。臣也寻了许多调养之方,娘娘养的底子好了,自然会遇喜的。咱们高家往上数几代女子都多子,娘娘自然也不会例外。”

  皇上往上数就不用说了,看看康熙爷那乌央乌央的儿子孙子们。

  高静姝点头:“阿玛放心。”

  高斌一一交代完,目光终于止不住流露温情与担忧:“咱们父女不能常见,今年有两回已经是天恩浩荡,以后不要为此常求皇上的恩典。只需你自己好好保重,哪怕不见,一家子在外头也都能安心。”

  --

  木兰围场之行,并没有高静姝想的那样天天纵马奔驰的快活。

  实在是太热了。

  深知防晒才是抗衰老的第一要素,高静姝看着外面的骄阳似火,就不肯白日出门。

  而皇后不知怎的,这回根本对骑马不感兴趣,说是年轻时候喜欢,如今都腻歪了,反倒喜欢静些。

  娴妃照例忙着宫务。

  愉嫔不太会骑马,而平常在又没来。于是高静姝仅有的这几个能说上话的小伙伴都没法陪她,她也就只有在每天黄昏才出门独自上马溜达一会儿,很快也就放弃了。

  --

  皇上到了木兰后,却是忙的陀螺一般,大阅之后,就开始带着侍卫围猎。

  皇上第一日就不出意外的打到了老虎,蒙古各部纷纷热烈表示敬畏天子伏虎之威。皇上则将虎皮敬献给了太后。

  太后欢喜道:“圣祖爷骑射功夫精绝,在位六十年,在木兰秋狝打死老虎足有上百只,皇帝还年轻,总能赶上祖宗们的。”

  高静姝掐指算着,这个数目,在现代足够枪毙的呀。

  之后皇上又陆续打了黄羊、鹿、獐子狍子等物,尤其是鹿,因有逐鹿天下的名头,所以每年鹿们都是最惨的,要首先被皇上射到。

  等皇上打完了第一只标志性的鹿,其余臣子们才开始各自奔驰,年长的大阿哥跟在皇上身边也有所获。

  三阿哥四阿哥都被允许骑着小马出去跑一跑,唯有永琪年幼,只能留在帐中。

  愉嫔几乎天天一早醒来就来高静姝这里报道。

  无怪妃嫔们都盼着来木兰,这里没有阿哥所,能多看几眼儿子。皇上一般都是白日结束了围猎,晚上才会把诸位阿哥拎过来考较一番。

  --

  这日皇上赏了鹿腿给贵妃。

  永琪正在旁边摇头晃脑的背书呢,听了太监回话就跑过来仰着脸道:“等我长大了,打鹿给额娘和高额娘。”

  高静姝摸摸他的头:“好啊,我等着吃永琪打的鹿。”

  然后又道:“你再去背会书,咱们就洗手用膳了,等午膳后,我带你去看望你皇额娘。”

  大约是忙完了大选,又接着安排往木兰围场之事,皇后颇为劳碌。

  到木兰围场几日后,皇后竟就有些咳嗽,发起了病。

  因患的是咳疾,虽然太医说皇后娘娘只是火气旺盛,并不是染了风寒,不会过人。但皇后谨慎,每回皇上去探望,皇后也都会将皇上请出来,怕病气过了皇上。

  皇后既不肯多见皇上,自然也不多见阿哥,永琪在寝殿外头磕了个头,就被葡萄带去找和敬和婉公主玩去了。

  高静姝则自己坐在皇后床前,见她倚在靠枕上,脂粉不施,脸色颇有些苍白,就担忧道:“这都七八日了,娘娘怎么还不见好?”

  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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