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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第 4 章[3/3页]

　　害了我自己。”

　　说到最后，声音里有一丝哽咽。

　　眼见他泪水就要淌下来，重岳心疼不已，忙安慰道：“师弟，你千万别这么说，更不要责怪自己。师兄们对你好，是心甘情愿不求回报的。只要你开心，师兄们愿意为你赴汤蹈火，虽死不悔。”

　　褚玉珩看着他，一动不动，一言不发，桌上烛火跳动，不知哪里飞来一只蛾子，向着火光扑去，“滋”一声，火苗窜了许高，晃了晃，两道烛泪顺着烛身淌了下来。

　　师兄，真的会死的。

　　“师弟，你别哭啊！”重岳看着他脸上淌下两道泪水，一时慌乱无措，忙去给他擦拭，褚玉珩别过脸，“师兄，你回去吧。”

　　重岳抬了一半的手凝在半空，他不知哪里说错了话，竟惹的师弟哭了。不过也是奇怪，师弟生了场病，怎么反而多愁善感起来，之前的活泼劲儿全然没了。

　　“好，好，师兄走，这就走，你快别哭。师兄明天再来看你。”

　　重岳这厢方站起来，就听褚玉珩那厢道：“明天也别来了，以后没什么事都不要来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吱呀一声合上，桌上的烛火晃了两晃，又恢于原状。

　　褚玉珩平复心绪，刚提起笔，他的二师兄凌阙又溜了进来。

　　“师弟，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凌阙喜笑颜开凑到他身边，“你最爱吃的香竹糯米饭。”

　　竹盖揭开，竹香、糯米香、肉香扑鼻而来，凌阙馋的直流口水，他夹了一筷子送到褚玉珩嘴边，“来，师弟尝尝，师兄亲手做的，耗用了整整两个时辰。”

　　褚玉珩淡淡道：“谢谢二师兄，我这会儿不饿，先放着吧。”www.jieshengit.com

　　“不饿也可以尝一口嘛！”凌阙举着筷子坚持。

　　褚玉珩只好重新搁下笔，就像看重岳那样看着他。凌阙不明何意，突然瞥见他眼角绯红，像是刚哭过的样子，立马急道：“是不是重岳那小子欺负你了？”

　　他刚才进院门时碰见了重岳，重岳连声招呼都不与他打，莫名其妙错身就走。莫不是与小师弟闹了别扭？

　　“不行，我去找那小子，让他给你道歉。”凌阙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二师兄。”褚玉珩拉住他，“不关三师兄的事，事因在我，师兄坐下，我与你细说。”

　　褚玉珩将先前说与重岳的话又给凌阙重复了一遍，凌阙听罢，不可置信。师弟病是好了，性子却与之前大为不同，变得懂事了？

　　“好。”凌阙起身，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师兄听你的，尊重你的想法，我这就走，这几天都不会再来了，你安心抄书吧。”

　　临走时又不忘叮嘱：“香竹糯米饭一定要记得吃，最好趁热吃，别辜负了师兄的一片好意。”

　　“嗯。”褚玉珩眼泪差点又要掉下来。

　　如果可以，就让往事不堪，随这秋风一起飘散。

　　“沙......沙......”

　　秋风瑟瑟，树影沙沙，落叶满地。

　　灯下，宣纸上浸湿了一片，人影幢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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