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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章 第 98 章[1/3页]
有人已经开始配合匪徒,那是个头发半长的帅小伙,一身衣物用品说弃就弃,毫不犹豫地露出令人面红耳赤的身材。
那些蒙面的匪徒们里有不少同性恋,当场看直了眼,咕噜吞唾沫。
“嘭”
章枕抄起两把椅子大力甩出去,紧绷的气氛顿时破碎,现场混乱无比。
“走!”章枕用气声说。
一行人悄悄退出礼堂一楼,拐进楼道,上了二楼,躲进一个房间里,锁上门。
章枕站到窗边,绷着脸往下看,视野里都是持枪的蒙面大汉。
这是几个匪徒窝合并在一起了,才有这么多人。
章枕对弟兄们招手,他指着一处勉强还算隐秘的位置说:“那里有十五个人,听我指令,清掉。”
大家都调整呼吸,转动尾戒。
十五个匪徒要同时受击。
这就考验他们射出麻醉针的速度,谁放慢了,或者放偏了,就会被发现,暴露。
茭白后退些,靠墙站立。一个外行,就要有外行的样子,别瞎几把往上凑。
察觉戚淮的视线落在他左手腕部,他知道被发现了,索性压低声音道:“我不小心受的伤,别告诉我哥。”
戚淮没言语。
茭白也不再多言,等会儿要跳楼,他的腿跟尾椎都不允许他那么做,只能硬拼了。
“三,”章枕等到匪徒们的注意力分散,做起小动作,他伸出三根手指,报个数就放下一根,“二,一,放!”
戚家的一只尾戒能放出两针。
章枕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他在内的八人,十六针,全部射出去,击中,角落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十五个匪徒同时被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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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全都往下跳,到茭白的时候,章枕跟戚淮在一楼接他。
当然,戚淮没派上用场,章枕一个人就把茭白抱了个严实,硬实的臂膀很有力量。
章枕让大家拿走匪徒们的枪支,并将他们拖到墙根。
“信号还没恢复。”章枕背上茭白,“直升机联系不到我们,就知道岛上出事了。”
茭白还没说话,枪声就从不远处逼近,匪徒发现了他们。
这么快。
茭白严重怀疑是岑景末“担忧”地呢喃“我的朋友呢,他怎么不见了”,从而让首领察觉到不对。
岑景末干得出来,那个疯子,崩了人设扭曲了人生轨迹,从吃瓜的猹,变成亲手种瓜的瓜农。
礼堂前后门也乱起来,交火了。这是茭白第一次体会《断翅》里的枪林弹雨。
暴|乱,惨叫,枪击声,血腥味搅拌在一起,像节奏紧密的钢琴曲,敲击在他的耳膜跟心脏上面,他全程提着气不把全身重量往下沉,尽量减轻章枕的负担。
茭白感觉从耳边路过的海风变大了。
很快他就确定不是错觉,是真的大了。
茭白在枪火中望了望灰黑色的天空,视线集中在东边大羽毛般层层叠厚的卷云上面,他吸口气,这恐怕是……台风要来的预兆。
天气预报上有预警,这几天会有台风登陆,可不是这个方向啊草,跑偏了。
远处的树林里多了这一堆那一簇的白色,那是海鸟们,它们停在那,不走,似乎累了,很疲惫。
茭白的思绪乱七八糟飞了会回来时,章枕已经背着他躲在思明院跟休闲会所交界处。
章枕中枪了,而且还是腿上,他硬是一直背着茭白,没有露出丝毫痛意。
茭白要下来。
“没事没事,你抱紧我。”章枕单手托住茭白,他打出最后一颗子弹,将枪丢地上,带其他人换了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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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还活着,除了茭白,剩下九人都受了伤。
戚淮虽然是戚家旁支,但他也会用枪,就是枪法一般,他的腹部中了一枪。
章枕脱了上衣,他用蛮力将其撕扯成多个条状,扔给戚以潦一条。
戚淮将布条缠在流血的位置。
“没吃饭吗,那么点力气,”章枕打开戚淮的手,自个过去几下缠紧,“先这么着,待会儿再把子弹挖出来。”
章枕赤着白而精壮的上身坐回去,富有质感的肌肉纹理抵着墙壁。戚淮那一下是给他弟挡的,等三哥醒了,他会上报。
“这事蹊跷。”戚淮把眼镜拿下来,镜片上有血迹,他扯一片衣角擦拭。
“废话。”章枕径自处理腿伤,“岑景末只是身体弱,脑子可不弱,他深知自己的不足,走哪不是带一堆人,怎么今天这么容易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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