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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心结[2/3页]
年的眼眶涌了出来……
阴沉昏暗的天际,乌云似一团淡淡的墨压向了大地,从这个斜躺的位置,微抬了头可以远远地望到城中的景象,秋天的城内已有了萧瑟的迹象,残破的城墙,街上慢悠悠晃荡的人群,这片古老的土地似乎永远没有活力,少年突然有了一种想逃离的感觉。
这一整天,少年就一直这么躺着,不知道躺了多久,等到他茫然离开的时候,天已经昏暗了下去。
回去的路上,路过一个火神庙,庙外一个游方的中年道士正盘腿打坐于庙前,那道士四五十岁的样子,却是黑发童颜,端坐如钟,虽是闭目修神,却端的是一番好精神。少年期初从一旁经过时并无留心,但道士却猛地睁眼道了一声:“小哥留步。”少年环顾四周,确认道士是在叫他,便施礼道:“不知道长喊我是为何事?”那道士起身道:“见小哥天庭饱满,骨骼清奇,一时间顿有似曾相识之感,小哥与我教有缘也未可知。但我观小哥之面色,似有悲恸之事。”少年见道士言语和善,双目之间诚恳之意尽现。也是不久之前才亡了双亲,如今又失去了心爱的人,少年正愁心中之苦无处诉说,于是便将自己如何进都城赶考又是如何落榜以及回乡后所有发生之事尽数向道长倾诉而出。说至悲伤之处,少年一时间又是悲恸难奈,泪流不止。那道士细心听完少年的诉说,不禁慨然道:“自兵乱之后,时局陡变,贫道此次下山,一路上但见残垣断壁,房焦屋塌,无数之城郭惨遭大难,无数之民众流离失所,而后又是瘟疫横行,路见死骨,我心为之痛也,奈何势单力寡,犹不可造也。小哥你虽懂医术之道,而世道之乱乱在人心,医者虽可医肉身之恙,却医不得心疾。如今你孑然一身,正可谓了无牵挂,何不随了我去,一则我道中人清欲修心,一心向道,不仅可解小哥心中之悲痛,更可解世道民心之疾苦;二则我也传你些健身康体的手段,日后若能保境安民,岂不是至上的功德一件。!”少年见道士说得真切,知不是玩笑,但眼下身边刚经历了陡变,内心还不曾有所准备,因此接口说道:“道长所言,小生感激在心,只是入教一事也非同小可,我若现时应下,倒失了诚意和真心,况我眼下内心仍然恓惶得紧,容我回去考虑一番。”道长道:“自是该当如此,你且自回去思忖考量,一个月之后,还在此火神庙旁,贫道在此候待小哥。但再次见面之前,还有一个说法,你须做下一件顺心遂意的事情以明心志,而至于何事,却由你自己做主,须是了却一桩心事,打破一个心结。今日天色已晚,你我就此别过。他日再见面时,或许你还是你,而你又不再是你。”中年道士说完打了一揖,又继续打坐安神,而少年在听了中年道士的这番话后,顿觉艰深玄妙,口上应了,心下却是困惑着,还欲发问,但看中年道士的模样神情,只好止住,转身回去暂且不提。
回家之后的当晚,少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起双亡的父母,想起亡故的心上人,又想起白日里坟前的那只蚱蜢,以及回来路上遇到的那个中年道士,这此间的种种情形走马灯般在少年的脑海里变换着,使他久不能寐。
接下来的几日,少年过得浑浑噩噩,白日里站在庭院的藤架下,看着院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又拿起手中的信笺,这些往日来往于他和静妍之间的书信仿佛还驻留着静妍的气息,如今睹物思人,而那人却再无归途,少年禁不住又一次失声痛哭。
于人世间的痛苦而言,惟有时间才是最好的愈合剂,那些如刀割如针刺的痛楚也只有在时间的缓慢流逝中才能一点点、一缕缕地被消融、被弥合……
十天之后,少年似乎精神有所好转,这才想起中年道士所说的要做下的一件事,思来想去,心中竟有了一个主意,于是胡乱收拾了几件衣物后锁了家门便往东边走去,不消一日便走到了打劫山。
自上一次被土匪劫掳上山之后,按照当时郁府的管家和山贼首领张大的约定,山贼应关满少年一个月才对,但少年被关了半月便被放下了山去,不仅如此,山贼头领张大还亲率了几名手下客客气气地将少年送到了山脚下,而且临别之时言语极为诚恳:“恩人呐,以后山寨就是你的家,你想来就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今儿个咱就算拜了把子,我是大哥,你是贤弟,只怪大哥受了那郁老头的教唆,错绑了贤弟,贤弟切莫再将此事放在心上,哇哈哈。”www.jieshengit.com
也只是才半月的工夫,身为人质的少年为何能咸鱼翻身成为了首领张大的座上宾?只因这期间出了一件巧事。
就在少年刚被掳上山没两天,这山贼首领张大却得了一种怪病,脸上长了一个疔疮,那疔疮有花生粒般大小,按理疔疮并不难治,但首领张大的这处疔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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