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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窥见秘密[2/3页]
,甚至是本人亲自上山请罪,却也化解不了桃山道人的心结,因此王百石和桃山道人的第一次见面也成了他们此生的最后一次见面。
直至生命的暮年,临终的时候,王百石对病榻前的几个儿子交待,无论如何,也要把红桃山上的桃山道人请来做一次道场。知道其中渊源的大儿子插嘴道:“爹爹,如果道长不来可该咋办?”病榻上的王百石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眼神望着房梁道:“那…那让他徒弟来…也…也行……”说完这句话的当晚,王百石就咽气了,于是这便有了先前王家的仆人上山请桃山道人的一幕。
但桃山道人自然不可能因为一次道场而下山,不过看在王百石这么执着,而且连续多年广施善行的份上,他还是将向真和向善两个徒弟叫来,向他们嘱咐了一番之后让他们打点了行装随王家的仆人下了山。
桃山道人交待事情的时候,玄一就在一旁,等向真和向善随王家的仆人下山之后,玄一不解地问道:“师傅,为何不让徒儿一同前去?”桃山道人却捏一把花白的胡子,望着山下的方向忧心地道:“此一番出行,是对向真的考验,倘若无事也便罢了,若他做下辱没师门之事,师徒之谊,缘尽于此!”桃山道人这段话铿锵有力却又莫名其妙,玄一想不通的是,只是一次简单的道场为何会被师傅说得这么严重,但事后的结果的确被桃山道人料中,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且说向真和向善随王家的仆人下山换乘了舟船往东顺流而下,夜里不停,终于在次日巳时时分赶赴到了王家。王家是个大户,葬礼自然做的气势排场。黑布白幡,两步一排,五步一挂,孝子贤孙,遗孀女眷,乌泱泱跪满了几大排。院门外还搭建了露天的戏台,请来了专门的戏班子,连唱七天七夜的哭戏,意谓吊送亡灵上得阴间的正路,此刻正唱得悲戚哀绝,引得台下围观的众乡邻们也擦眼抹泪。来凭吊的都是本地的名门望族,甚至于本地的父母官也来亲临吊唁,掀起了一阵小高潮。由于是亡人“钦点”的安排,向真和向善自然受到了王家上下隆重的招待,茶水果酒早已安排妥当,做道场的法台也早已建好,就在正对大门外九十九步的地方,只待兄弟两个登台。
由于桃山道人有言在先,作法期间需克己守礼,做完即回,万不能节外生枝。因此,遵从了师傅的教诲,向真和向善在和主家略作了寒喧之后便换上法袍登上了法台。
听说是红桃山上的道人下山作法,附近凑热闹的乡邻也都远远地围上来观看,一个小小的法台周围倒一时热闹了起来,为了不影响作法,王家甚至不得不临时安排了几名家丁前来维持秩序。
这一趟下山,向真和向善需连做三天的道场,分别是第一日的午祭、次日的暮归和第三日的晨送。而此时正好接近午时,正是午祭最好的时段,古人有云:人行白昼而魂行夜间,死去的人,魂灵先是绕宅而动,又于子时上路,一直到次日的午时,才走上其位,此后阴阳两界各行其道,而悼念亡灵最好的时刻便是午时,此时阳气最旺,魑魅魍魉,各安其位,此时祭奠,方显至诚之心。
此刻法台上的两人,向善盘坐于地,双目紧闭,双掌合拢,口中念念有词,向真则左手握一枚法器,右手握一柄桃木剑凌空挥舞,挥至正酣处,将那枚法器抛向空中,然后纵身跃至半空,长剑顺势斜空一挑,待人落地,法器端端正正落于剑背之上,稳不可当。见向真落地,此时端坐于地上的向善突然睁开双眼,同时右手撑地,脚尖侧向用力,整个人凌空飞转,眼看就要砸落到向真的头上,却见向真伸出右掌,一个掌力往上推去,快落至地面的向善也同时伸出右掌,两人掌力一碰,向善又往高空升去两米多高,人飘至半空,手中却悄然多了一道朱砂符,手再一挥,那符竟然燃烧了起来,不偏不倚,燃尽的灰烬正好落于下方向真手握的法器中,那法器中原本盛有掺了鸡血的酒水,向真将右手点入法器中沾了些酒水向法台四周弹洒,接着将剩余的酒水仰脖吞下,此时手中又莫名多了一束燃着的焚香,向真鼓起腮帮奋力向焚香喷吐过去,酒水化作漫天水雾喷向焚香,在接触的霎那腾起一团火焰,本来是为死人作法的道场,却让一旁的活人们看得眼花缭乱,碍于场合的问题,众乡邻只好暗暗叫好,心想果然还是红桃山的道人身手了得。jieshengit.com
此时的道场上,向真和向善双双席地而坐,手掌相对,口中念念有词,什么行益三千数,什么太上弥罗无上天……众人听得懵懂,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向真和向善的手掌均发出了蒸腾之气,想必是运功良久,接着便见二人突然之间同时发力向对方推去,四掌相对,两人皆向后一个鹞子翻身,等再站定时,一人右手中多了一把桃木剑,另一人右手中多了一枚法器,二人同时以左掌辅助,右手握拿剑器对着法台一个隔空推去,掌风过处,法台上覆盖的一块白锦随风飞起,赫然呈现一桌的供品。接着二人焚香参拜,收气纳神,走下了法台。
这一次道场作法,邻人看得过瘾,主家更是大为满意,因此对二人礼遇更加。
如果是照此下去,那么再过两场之后,向真和向善便可以完成使命,顺利回山复命,但正如我们前面所说,二人却偏偏在第二日发生了一个插曲,从而直接导致了不同的结局。
第二天的傍晚时分,向真和向善做完了暮归之后,主家特意给二人安排了小灶,其中有一道菜叫椒麻脆丸,有点类似于菜丸子,但表面撒了麻料,所以吃起来格外的焦麻酥脆,向真一时喜欢,就多吃了几丸,按理这本是一件极其微末的小事,但后来的一系列大事件却恰恰起因于此。
大概是早已习惯了道观里天长日久的寡饭淡食,晚上吃了刺激性的东西,肠胃一时受不了这刺激,到了半夜,向真的肚子开始咕噜噜地翻腾,于是他起身赶紧去茅房。向真和向善住的偏院分为前院和后院,平时人员就少,守夜的人又都在正院,因此这样的夜晚便显得更为安静。兄弟俩住在前院,而茅房则在后院。在赶往茅房的路上,向真意外地发现后院的厢房竟然还亮着灯光,但当时由于他急于入厕,所以就没多想。等他上完了茅房回来又路过那厢房,竟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样静谧的夜晚却显得格外清晰,向真一时性起,看四下无人便猫上前去看个究竟。窗格上正好有个虫蛀的小洞,有微弱的光线射出来。向真透过那个小洞往屋里看去,这一看让他心跳加速,脸红血涌。只见屋内的大床上,躺着一对男女,此刻正搂抱得紧密,两人浓情正盛,在床上翻来覆去,搅动得大床也咯吱作响,而怪异的声音正来源于此。由于天热,那女子只穿了薄薄一层纱衣,内里的胴体若隐若现,向真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哪里经受得住,当时就看得心潮澎湃,眼睛瞪得简直是目不转晴。
少顷之后,只听女子呼一口气,幽幽地叹道:“今日与师兄一会,就是死了也值得的!”那男人弹一下女人的鼻子,然后在她鹅蛋般的脸上亲一口道:“师妹也忒是心急,熬过这几天,往后随了师兄我远走他乡,岂不更是逍遥快活!这几天人多眼杂,须得万分小心才是。”女人道:“师兄莫担心,王家的男人们都在守灵,女眷们也连日劳累,早已睡下,这院子除了前院住了两个死道士,便再无旁人。此刻夜深人静,这深宅后院,不会有人想到你我……不瞒师兄,师妹我熬了太久了,那个王百石,也只是当初稀罕我,爱听我的戏,这才千方百计纳了我,但之后半年不到就又把我冷落一旁找了新欢。你们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女子嗔怨地说道。男人又捏一下她的鼻子,心疼地说道:“心肝儿,宝贝儿,师哥这么多年心里想的可都是你呢!”女人佯做生气地坐起来道:“我还不知道你?!比那王百石,过之而无不及!哼!”男人也趁机坐了起来,凑近了女人的耳朵赶紧安抚了几句什么,女人这才转怒为喜,两人又开始在床上嬉闹折腾。
屋里的两人那么嬉闹着,屋外偷看的向真终于在两人坐起来的那一刻看了个一清二楚。那女人正是王百石八位小妾中的其中一位,向真曾经在王家的女眷中见到过她
第二十章 窥见秘密[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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