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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现形[1/3页]
“师兄,我看你身上有伤,特拿了止血散,为你涂上可好?”玄一一大早便敲响了向真的屋门。
“不必了,都是小伤,养几日便不碍事。”向真在屋里回道。
听了屋中向真的回答,玄一也没再计较,但他正要离开,门却又开了个缝,向真露出脑袋对他说道:“师弟,今早的饭由我来做吧,师傅不在,平日师兄没少吃你做的饭菜,今日我亲自下厨,为师弟做一次,就这么说定了。”玄一还要开口,那边向真已经又关上了门。
奇怪,这个向真平日里极少在意厨间的事情,以往就算轮到他做饭,也总是支使向善替他,今日怎么反倒主动了起来?!玄一顿感此事诧异,于是装作回了房间,却悄悄从窗格处偷偷观察着院中的动静。
不一会儿向真出了屋门,往灶间走去,同时他的腋下还夹着一件揉成一团的衣物。
不多时一阵焦糊味儿从灶间传出,一会儿工夫便弥漫了整个院子。玄一趁机跑出房间冲到灶房门口,大声叫嚷道:“糊了,糊了,师兄!”却看到向真慌忙把一些碎布条塞进了灶火里,而焦糊味正来源于此。玄一正疑惑间,向真却用饭勺佯装搅动着粥食,一边搅动一边抬头对玄一说道:“师弟来得及时,看师兄这笨的,一顿稀粥也做不好。”向真刚说完,玄一接口就道:“既然如此,师兄且去一旁歇着,我接着来做。”玄一说完便踏进了灶间,不由分说便把向真往外推去,那向真临出门还不忘拿眼晴往地下瞅两眼,看地上干干净净,这才放心走出了灶间。jieshengit.com
等向真离去,玄一凑近了灶火一旁观察,终于在一段已经烧至尾部的柴棒下面发现了一块布料,布料已被烧得只剩巴掌大,但仔细辨别后可明显看出是道袍的料子。“奇怪,昨日那衣物自然不能再穿,但扔掉也便是了,何至于偷偷摸摸地烧掉。”玄一的心中闪过一丝疑虑。
而后晌之后又发生了一件怪事。
兄弟俩午饭后盘坐于院中练功,功罢,玄一看到向真新换上的衣服上腹部的位置又渗出了血水,于是好意提醒,但向真却连忙捂了腹部,生怕玄一看到什么似的,一瘸一拐地回了自己的屋中。不一会儿便看到向真又换了一身袍服出来,而怀中抱着换下的袍服去井边洗濯。在玄一的印象中,以往向真的脏衣物总会攒够了一堆才洗掉,而今日却只拿了这一件,让人颇有些意外,而且向真一边在水井边用力地搓洗着,一边拿眼晴不时地往玄一这边偷瞄,似在提防着他。更让玄一感到意外的是,向真洗完了袍服却并没有放在太阳下晾晒,反而用水桶装了提回到了屋中,再出来时手上已空无一物。怪哉,衣物还有在屋中晾晒的?!
太多的疑点让玄一不得不警觉起来,他原本不是行事偷摸之人,但为了弄清楚原因,何况也事关向善的失踪,因此终于逮到向真去茅房的机会,偷偷潜入他屋中察看了一下。
向真的屋子,玄一平时极少进入,不过他们师兄弟几个的屋子,大概都差不多,简单的几样陈设,再然后就是一床一桌,多年的山居生活,再加上观里一直以来的清苦,所以称其为陋室毫不为过。
屋中靠窗的空地上,搭了一个简易的木架,此刻刚洗过的那件湿漉漉的袍服就搭在木架上晾着,一个木桶盛接着不断从袍服上滴落的水滴。玄一一进门就直奔了那件袍服,凭直觉他意识到问题一定出在这件袍服之上。他轻轻地翻动着袍服,终于在腹部和屁股的位置,各发现了一个淡黄色的印记,看样子似乎是血迹没洗干净而留下的痕迹,虽然这两个印记浅淡而又残缺,但玄一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这个印迹,而且同时有两个带血的印迹,也绝不是巧合,只是由于图案已经模糊不清,不好妄加猜测。有了这个发现之后,玄一不好多做停留,于是记下了印迹的图案,然后迅速闪出了向真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玄一根据脑海中的印象将那个印记画在了纸上,那印记虽然不完整,但实在过于特殊,而且,绝不像是枝条或者寻常的什么东西碰撞之后留下的伤痕,倒有点像什么兵器或者利刃,如果是这样,极有可能是向真和别人发生了矛盾,从而打斗所致。但向真归来之后,从他对师傅和自己的一番讲述中从来不曾提起过和别人有过什么过节,更别提有打斗的事情。如果向真的确有所隐瞒,那么在他归来讲述的那番话里也一定有一些水份在里面,或者说他至少有所保留。如果这一点成立,那么再延伸了想去,向善的坠崖究竟是真还是假?向真归来所说的那些话里究竟哪句是真,哪句又是假?!都需要打一个问号。
这个向真,越来越搞不懂他了……玄一轻叹一句,一时又不敢再想下去,不管如何,只希望向善平安归来才好。这么想着,便想起了师傅,师傅下山寻找向善,也不知如今到了哪里,是否有新的发现……
正在沉思的时候,大殿的门“吱呀”响了一下,玄一透过窗子往大殿的方向望去,是向真推开门进了大殿。奇怪,这一时间又不练功,师傅也不在,这个向真不好好养伤,去大殿做什么。
于是玄一起身也走出了自己的屋门,往大殿跟去。
大殿里面,向真正背对了正门弯腰蹶臀翻找着什么,“师兄,你来大殿做何?”玄一突不及防的出现,把向真吓了一个激灵,连忙直起腰转过身来,看到是玄一,于是辩解道:“咳…伤口剧疼难忍,又渗出了血水,故此特来找一些止血散的…”向真心虚地搪塞道,完了眼睛虚飘地望着别处,不敢看着玄一。“晨起我特意拿去给你,你不受用,这会儿反而自己又找将起来,却又何苦!”玄一说完从怀中掏出早间备下的那包止血散递了过去,向真只好伸手接了,然后慌慌地退出了大殿。玄一看着向真离去的背影,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凭感觉,他意识到向真此时进入大殿,绝不像他所说的寻找止血散那么简单。
单说向真拿了止血散回屋之后,却将止血散顺手丢到一边。而是从怀中取出了另一样东西,这便是他去大殿里刻意寻下的一个物件,或者说是一个本子,他自己的官凭路引。
原来乌凉国自建国以来,郡王与番邦镇守四方,王朝居于一国之中央,国内虽然太平祥和,但作为国都的乌凉城,外患已除,内忧却是难免,特别是自宁王兵变之后,乌凉城更是筑牢了安防,但千防万防,仍难免会有纰漏。为了管控人员流动带来的风险,国中特规定凡年满十六周岁以上的男人,若去往他乡谋生的,必须持有官凭路引才可上路。否则若被官家查出,不仅本人下入大牢,就连接纳此人的一方也要跟着受牵连。这官凭路引,上面详细记录了此人的祖籍,生辰,样貌特征,并加盖着官方的朱红大印。乌谅国年满十六周岁以上的男人,不论是住店还是作工,进城还是寻亲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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