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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山居修行[3/3页]
了,玄一天资愚纯,入行较晚,以至学有耽误,因此趁了早起,粗浅练个一二,刚才所练,轻功是也。”听了玄一所言,老者改口道:“你这小道倒是谦虚得紧,也罢,小老儿歇了三天了,这三天吃得美,睡得香,今日也正好舒展一下筋骨。”老者说完,便走到玄一刚才练功的砖台,那砖台一人高,由于常年练功,台基下面被踩出了一个深坑。那老者来到砖台下面,提肩扎步,纵身一跃便轻松跳上了砖台。玄一不禁吃了一惊,自己每次跳跃,都须提足了真气,做足了架势才能办到,而老者已年过古稀,稍微一个运势便轻松跃了上去,玄一再回想起老者刚才报的名号,突然心有所悟,紧步赶上前,对着老者拱手道:“老人家莫不是玉虚山的河清散人?”那老者哈哈大笑一声,然后从砖台跳下来道:“你小子还不算愚笨,正是小老儿我。”玄一连忙进前一步道:“常听家师说起北地的玉虚山上有一位河清散人,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嫉恶如仇,为人专爱打抱不平,为天下人所仰视。今日得以一睹散人真容,三生有幸。”河清散人皱一下眉道:“你这娃儿哪都好,就是这一身文绉绉的气息,让人头皮发麻。”玄一红脸轻声道:“我本东地一书生,得考不中,幸遇恩师,这才上山为道。”河清散人捋一把稀疏的胡子道:“这便是了,倒也无错,如此也罢。我与你师傅素来交好,他有时下山也会去寻我小叙几日,此次原本是来寻访老友,但既然你师傅不在,我便多逗留了几日,也有意试探下老友的徒弟。这几日我故意装得傲慢无礼,疯疯癫癫,但你并未曾嫌弃过我,反而处处以礼相待,好饭伺候。而且你日日刻苦练功,清修之志,未曾动摇。你师傅得你这样的徒弟,也是他的造化。也罢,我既然吃了你三天的饭,自然也不能白吃,我见你刚才所练的轻功,虽然功底深厚,但却少了凌空之势,显得有些勉为其难。我送你一套吞吐运气的功法,jieshengit.com
你先习练个几日,或不再有迟滞拖坠之感。另外,我这里有一套卸甲术的秘籍,如今也一并送于了你。这卸甲术虽不能卸敌,但关键时刻,却有大用。”谁知玄一听了河清散人所言,慌忙拱手道:“老人家,不是玄一不知好歹,实在是玄一既然奉了师傅他老人家一人为师,常言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动,我岂能再从你这里学些技法,如此则置师傅于何地,还望老人家快快收回。”玄一这么说完,河清散人却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个书生气十足的呆子,小老儿教你的只是一套简单的技法,远谈不上师授技艺,此外,非是小老儿刻意讨好于你,当年你师傅寻我叙旧之时,也曾教了我的徒儿一套技法,因此我如今只是回赠于他罢了。你若再推,置小老儿于何地?!”玄一听了河清散人的话之后,这才沉默应下。于是河清散人当下将那一套技法从头到尾耍弄了一遍,见玄一心中记下,河清散人从袖中将那一套卸甲术掏了出来送与了玄一,并说道:“小老儿如今便启程下山了,他日老友归来,还望在你师傅那里告知个一二,就说小老儿在玉虚山等候老友。”说罢,河清散人便要离去,玄一紧忙道一声:“老人家暂且留步!”说完一溜烟跑至灶间,将头日晚上煨火烤制的烧饼悉数卷成一个大包拿了出来交到河清散人的手上,河清散人见到这一包烧饼,喜不自胜,道一声:“此饼甚是受用!”说完转过头哈哈大笑着走出山门,大踏步往山下赶去。
此后一个多月,玄一每日里依照河清散人传授的功法苦练轻功,果然大有长进,过去对着砖头跳上跳下,不多时便吃力不已,双腿如同灌了铅,如今一人多高的墙头一个攀附便已轻松飞跃其上,而且跑步上山如履平地。
白天苦练一天,晚上玄一也不闲着。挑灯上床又接着研习河清散人的那一本卸甲术。这卸甲术与其说是一本武术秘籍,倒不如说是一本研究人的关节走向的医书。全书将人体关节经络讲了个遍,然后便是讲述如何将这些关节从原位置卸下,当然此处的卸不是直接砍掉或者拿掉,只是把关节错位,骨头挪移,
从而将身体压缩到极致,如此,则可入常人不可入之处,又可造常人不可造之形,利隐匿,易蒙蔽,可说是一门奇术。而且还有一点,让关节错位,而且还不能伤及身体,这才是本书着重讲述的地方,否则这门奇术便失去了意义。
玄一原本就医术精湛,对人体的关节经络本就熟悉,因此卸甲术在他眼中并不难懂,不消几个晚上,已看了个七七八八,不仅如此,通过卸甲术中的讲述,反而让玄一弄懂了过去对医学有些疑惑的地方。这才明白,天之道,万变不离其踪,一通百通,心中的一些认知反而更精进了一层。
再加上有原神诣要的加持,基础功夫愈加的厚实稳扎,练什么都突然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如今练一天功夫顶得上过去苦练十天,简直是突飞猛进,因此,这几个月下来,玄一的功夫较过去已不知高出了多少。
玄一在山上勤学苦练的同时,作为师傅的桃山道人则游走于乌凉国的大河山川,市井荒郊,不罢不休地寻找着逆徒向真的踪影。
自几个月前下了山,江豚驮载他到了城中,桃山道人首先去了王家探明情况。要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王家必然是首当其冲的选择。
桃山道人先是乔装打扮成了一个算命先生,然后围着王家及附近的民居转悠,通过几名前来卜卦的人口中,再加上他故意东拉西扯的问诘,桃山道人大概了解到了以下两个情况:
一是王百石的葬礼过后,他的一名小妾连夜和王家为了祭奠王老太爷而请的戏班的班主双双私奔了;
二是两名道士和戏班班主恰好住在同一座偏院,只是一个厢房在前,一个厢房在后。
这两个重要的信息让桃山道人意识到这其中的隐情可能并不像附近民众所传的那样充满了男女私情的火辣奔放,抑或是深宅大院的风流逸事经过附近民众的发酵变形再传递之后的谈资。天下并无太多的巧合之事,望着王家的朱门高墙,桃山道人的心中有了主意。
夤夜,桃山道人一身黑衣潜入了王家。
偏院的夜晚漆黑一片,何况这处院子平时并不住人。已是夏末,墙角的虫艺儿“嘶嘶”地鸣叫,没有风,院子里有些闷热。桃山道人轻轻推开了前院的屋子,这里曾经是向真和向善来到王家作道场之时歇住的地方。他点上了火折放眼往屋中望去,屋中的陈设很简单,一床一桌,几把椅子,墙上挂着几幅书画,他在屋中转了一圈,见并无异常,便退出了屋子。他又走向后院,说也奇怪,站在后院那间厢房的门口,望着黑暗中紧闭的屋门,一丝异样的感觉却毫无来由地袭上了心头。桃山道人轻轻推开了屋门,随着“吱呀”的一声门响,一丝怪异的味儿瞬间从屋中流出,并被他精准地嗅到。这味儿很轻,轻到几乎可以察觉不到。要不是桃山道人向来清修,极少接触人间的烟火之气,只怕这味儿会从他的鼻子底下漏掉。
桃山道人瞬间意识到,这是一丝极淡的尸腐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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