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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夜探大院[1/3页]

  老汉于风雪中微眯着双眼看着来人,竟然发现是白日里去家里的道长,瞬间鼻腔一酸,老泪纵横。而老妪原本就体弱,此刻又受了惊吓和刺激,早已经晕死了过去。桃山道人赶紧解开二人身上的绑绳,将他们从柱子上解救了下来。www.jieshengit.com

  老人的家是不能再回了,于是桃山道人背起老妪,让老汉紧紧跟随着自己,将他们转移到了他河边的船上。

  三人坐在船舱里边,桃山道人将唯一的被褥盖在老人身上。看老妪嘴里嘟哝不清地说着胡话,额头滚烫,桃山道人知她是发了高烧。于是在船尾起锅烧水给她熬制了一点汤药。待老妪喝完睡下,只剩桃山道人和老汉坐在船舱里时。桃山道人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一群围着篝火的民众在深夜里悲痛放哭,且举止怪异,他们是在进行一个什么样的仪式?头戴面具被称为圣尊的打鼓人和一群同样头戴面具的持刀人,他们又是什么来历?而桃山道人自己,仅仅一个进村买米的无心之举,却给老夫妇二人带来了这么大的灾难。只因为没有汇报,两个老人便被绑敷在柱子上遭受非人的凌辱和鞭笞,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宗教或者组织才会有这么严苛的规定?

  所有的这些疑问,此刻徘徊在桃山道人的脑海之中,亟待老汉的解答。

  老汉端坐于船舱中,围着被褥对着桃山道人悠悠地说道:“道长你白天来过了,估计也能看得出来,俺们这个地方,山高皇帝远,田少农人闲。自古以来,就是个州衙不管的地界。俺们这个村子叫中山屯,位于半山腰,但是道长你有所不知,顺着俺们村子往山顶爬去,在山顶的开阔地,还有一个村子,叫上山屯。而如果顺着俺们村子往山下走,在山谷的一个平坦地儿,仍然有一个村子,叫下山屯。可以说俺们中山屯是连接了上山屯和下山屯的。只是由于这大山树多草多,所以白天道长看不到他们两个村子的模样。俺们这三个村子,原本只是一个村子,是从俺祖辈上起才分开的。现如今每个村子大概二十多户人家。俺们这些庄户人家,平素就在山间空地上开一些小田地,或者去山脚下的大河里撒那么几网,再或者去树上或林间耧打几耙子柴禾,这一年四季的吃穿也就不愁了。日子虽然不怎么富裕,但也说得过去。两年前,来了那么一伙子人,大概有十几个,看俺们这个地方山远路偏,这伙人就住在村子里不走了。起初乡亲们以为他们只是暂时落脚,但呆了一个多月也没见这伙人想离开的意思。不过很奇怪的一点是,每日夜里总能听到他们屋子里“呜呜”的声音,村民们原本以为是他们半夜扯动了风箱,但架不住天天都有,又都在半夜,于是有好事的偷偷扒墙去看,却见这伙人都换了一身黑衣裳,正肩搭肩围在一起哭嚎,一个个低头耸肩,又是在大半夜,样子显得特别诡异,而且哭的那个样儿,要多伤心有多伤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家里死了人。但怪就怪在到了第二日他们却又一个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和邻人攀起话来也一切正常,好像前一天夜里的事情就从来没有发生过。而且这伙人还都是个热心肠,谁家有个什么事,不管你婚丧嫁娶,也不管你盖房犁地,他们主动地前后张罗忙活,有时还往里倒贴钱。正因为这些,这伙人迅速在村子里站稳了脚跟,人人都愿意结交他们。

  但是过了没多久,情况开始起了变化。

  每个月月圆的夜里,这伙人都要聚于村头的打谷场上,举行一种盛大的仪式,烧一堆火,一群人围着火又哭又跳,有村人前去围观,这伙人主动搭腔道:“老乡,加入吧,哭爷教。”听到老汉说出了哭爷教三个字,桃山道人忍不住警醒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追问道:“哭爷教?”老汉听出他话里有话,于是反问道:“对,就是哭爷教,咋?道长你知道?!”

  桃山道人点一点头,随即陷入对哭爷教的沉思之中。

  相传哭爷教兴起于北地的山中,当年李天赐建都乌凉城,坐稳了天下之后,颁布了一系列的措施修复民生。但他在稳定民心的同时却依然对前朝的一支旧部穷追不舍,这一支旧部当年藏匿于深山老林,所以一直未被彻底剿灭,王朝的军队几次前去围剿,都被他们依靠着崇山峻岭躲避了过去。按理,对于这样的旧部,一纸招安就能化解,但李天赐这位开国帝王当年采取的是斩草务必除根的路子。这也就招致了这些穷寇残兵在与王朝的军队周旋多年之后,最终化整为零,逃入了北地的人烟不毛之地。脱离了危险的他们,有的卸下兵甲拿起弓箭成为了猎户,有的扔下戈矛拾起网具成为了渔民。白日里他们撵兔逮鱼,晚上他们聚一起扶臂相哭,怀念曾经的兵戎岁月和前朝的荣耀。久而久之,一个异类的教派便诞生了,这便是哭爷教。

  大凡世间宗教,无不有一个具体尊崇的对象,比如佛教里的佛陀、菩萨、罗汉;道教里的三清、玉帝、土地、财神;儒家的孔圣等等。有了这些具体的形象,信徒们早晚供奉,空乏的内心也就有了寄托和交待。而哭爷教的路数却显得怪异而又特别,与那些名门正教相比,哭爷教并不特意去尊崇谁,也不盲目崇信什么,信徒只须每日一小哭,一月一大哭即可。小哭则是在自己家中,一般是居室之内,在每日的任意时分,不论是早晨还是中午,又或者是深更半夜,是一个人无声抽泣,还是夫妻二人抱头痛哭,又或者是一家几口人合围哀泣,总之,你哭几嗓也罢,嚎半晌也行,你是干嚎还是无声呜咽,不论怎样都行。大哭则体现在每月的满月时分,此时只能在午夜进行,由某一地方的所有信徒聚集在一起,自然是在一个开阔的大场地,须在圣尊的引领之下。圣尊并非他们敬信的对象,只是仪式的领导者和日常教派的管理人。大哭之前须焚香净面,衣着整齐,然后所有人聚在一起,或坐或站,由圣尊发号施令,然后所有人齐声放悲,任你哭到肝肠寸断,任你哭到海枯石烂,此时的哭,须哭得放肆,哭得尽兴,直哭到幽幽荡荡的灵魂深处。最重要的一点是,至于你所哭何人,又是所哭何事,一概不论。或许读者会有疑惑,既然如此,却又为何起名为哭爷教,大概是爷在世间走,经历万般愁的扎心感悟,这里只不过用了一个前后置换的说法。

  可以说,哭爷教讲究的就是一个悲情,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正因为不同,一个讲究悲情的哭爷教反而让人产生了微妙的共鸣,于是形形色色的人,不论是经商的还是种田的,又不论是打铁的还是制皮的,便聚在了一起放声悲哭,这么一哭,心里的憋屈和伤心也就少了许多,绕在心中的解也就化开了。哭过后你依然去经你的商,种你的田,他依然去打他的铁器,鞣他的皮子。

  正是由于哭的奇妙,有了哭爷教的地方,邻里之间反而有了前所未有的和睦,治安形势一片大好,正由于此,属地的府衙便放任不管它的发展,于是到了后来,很多地方都出现了它的身影。

  但物极必反,不久之后,一些奸邪之徒利用哭爷教的影响力,渐渐发展了越来越多的教徒,为了谋取自己的某种利益,他们在原本教义的基础之上不断地篡改甚至毫无下限地扭曲教规,以此来达到对教徒们行为和精神的控制,不仅如此,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他们不断地神化圣尊的地位和暗示教徒应对圣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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