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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擒贼[2/3页]
场,因此最好的时机便是明日的傍晚时分,得手后直接转由东门走掉。至于怎么隐藏向真,玄一已经想好了一个主意。
第三日是最为热闹的一天,由于是杂耍表演的最后一天,先前没看过的和看过的人们自然都不想错过,因此这一日的游街表演达到了高峰。玄一意外地没去街上,与其傻傻地陪站一天,倒不如利用这点时间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玄一见一户人家门口有一辆破旧的架子车,于是敲响了那户人家的院门,主人一家刚吃罢早饭正想去街上看杂耍表演,而玄一却在门口缠磨着主人做起了交易,最终他花一两银子买下了这辆残破的架子车。玄一兴冲冲地拉着这辆架子车在一家车马行买了十几捆干草装于车上,然后将装满干草的架子车拉到了距离向真所住院子不远的一户人家的院墙下停了下来。此时此刻,向真一定是在王府小姐的身边,玄一做什么都不用蹑手蹑脚。而且有些时候,没有比守株待兔更为稳妥的方式。
整个一天,玄一都守在这车干草堆旁。透过凌乱的草棵,玄一能清晰地望见向真那一处小院门口的一举一动。那是一处安静的院落,灰墙青瓦,正好位于街角,又紧挨一处陡坡,所以寻常走动的邻人并不多。
好不容易捱到了黄昏时分,依然没看到向真的身影出现,玄一心中有了一丝慌乱,如果向真今天不回来那可就麻烦了,之前想好的一切计划都会被打乱掉。
玄一正这么想着,便见远远地走来一人,那人戴着一顶和玄一模一样的草帽,走得很谨慎,而且还不时地回头观望,走至向真那处院落门口时,左右望了望,然后掏出钥匙打开门锁,闪身进了门。但就在那人关门的瞬间,玄一辩认出了他便是向真。
玄一的内心一阵激动,贼人如此小心,看来依然是作贼心虚。于是玄一又等了一刻钟的工夫,然后拉低了帽檐,悄悄拉着干草车来到向真所在的院子墙边。停了干草车,左右看了看无人,然后助跑几步,踩着车把,一个鱼跃,手又在空中扒了下墙头,眨眼间便飞身入了院内。
院中无人,玄一进入之后观察了一下,然后迅速藏身于院中的葡萄架下,左右打量起这个院子。不得不说的是,虽然外面看起来质朴简陋,但院中却是别有洞天。院中摆设不多,除了自己当前所站的葡萄架之外,在靠近院墙的一排,摆着多盆绿植,入目翠绿,满院生香,倒颇有几分南国的特色,看品类应该价值不菲。绿植一旁,是一个露天的辘轳井,此到井沿散落着一些新生的水渍。在辘轳井的一旁,有一座布置简易的法坛,虽然简陋,但法器却是精致,看得出虽然是在逃亡,但向真并没有放下修行。此外在院子的最角落处,有一个棚子,下面放置着一个铁笼,笼子用精铁打造,但内里却腌臜不堪,铁笼的一角,放置着一个大粗瓷碗,一些血块肉渣残剩其中,招致了一些蚊虫,铁笼的另一角,便是那只正在酣睡的黑貂。只是在铁笼的四周,围着一些半人高的帷幔,似在阻挡刺蚤的扩散。
玄一正想走过去靠近黑貂,屋中想起了门帘掀起的声音,他连忙缩回了脚步。
向真端了一个盆子走了出来,他端着半盆刚切好的熟肉走向了黑貂。只见他跨过帷幔,来到笼子跟前,将肉块倒于笼子的大粗瓷碗中,黑貂早已醒了过来,在笼子里来回跑动乱撞,看到向真过来,亲昵地对着向真叫唤了几声,然后便埋头于瓷碗中吞吃了起来。
此刻望着向真入神地看着黑貂进食的背影,玄一陡然想起向善死去的情形,以及向真后面又犯下的一桩桩、一件件的罪恶,一股怒火直冲他的胸腔,看来是到了直面贼人的时刻。于是他无声地走了出来,站在了院子中央。
那向真一直专注于黑貂身上,并未留神身后,当他喂食黑貂完毕转过身来,却猛然发现院中间站着一个头戴草帽的男子,就算是警惕如他,也并没有事先察觉到院中的动静,原本就是惊弓之鸟,而来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站于他的身后,这一吓可想而知,瞬间三魂吓掉了两魄,整个身子抖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才算站稳。
直到这时,玄一才将遮于自己眼前的帽子拿下。两人的目光一经接触,向真先是大吃了一惊,然后连忙躲过了玄一的目光,但脸上仍强作镇定,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慌乱。也许他没有想到,自己虽然万分谨慎小心,但还是这么快就被找了出来。
虽然只是片刻的对望,但玄一从向真瞬间的目光变化之中,却看到了吃惊,恐慌以及佯作出来的镇定。见玄一一直盯视着自己,良久,还是向真首先开口说了话:“师…师弟,你…你怎…怎么来…来了?”向真依然愤怒地望着他不予作答。向真尴尬地摸了摸头发,然后又结结巴巴地问道:“师弟,师…师傅他…他老…老人家怎…怎么样了?他…他老人家也…也来了吗?”向真说完,惊慌地望了望院子四周,见一切都静悄悄的,这才稍稍缓了口气,但随后玄一的一句话却让他瞬间坠入了冰窟。
玄一咬着牙齿,一字一顿地崩道:“家师就在院外,我先打前站,他随后就到。别废话,出招吧。”玄一说完,摆好了出击的架势,但向真却慌了起来,连忙说道:“师弟先莫慌,师…师兄有话要讲。”玄一原本想直接绑了向真便迅速闪人,但眼下看这厮可怜巴巴的样子,心想若他心有亏欠,乖乖配合,路上也能省去我许多事,倒不如听听他怎么说,于是玄一收回了架势。看气氛有了缓合,向真紧忙说道:“师弟,你我同为一门,虽然师兄我小你几岁,但毕竟入门早你几年,掐指算下来,你我同门十年,这师门的情谊已非一朝一夕可比。”向真刚说到这里,玄一冷笑一声打断他道:“呵,你可真是大言不惭,向善师兄之死又该作何解释?!你和向善师兄的情谊岂不比我更甚?”玄一这番话将向真问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恨不得地上裂个缝钻进去,他原本还想打感情牌,而玄一这番话字字扎心,连带向真下面想好的一番话也无法再说出口,于是只好换了个思路,改口求饶道:“师弟,能否今日放我一马,只要你和师傅放过我,我保你们后半生享尽荣华富贵。”向真不这么说倒也罢了,此话一出,气得玄一再也不给他任何机会,伸掌就向他劈来。
向真这番话,不可谓不蠢。他自以为洞晓了这世事的运行之道,殊不知远不是这样。世人奔忙劳碌于天地之间,为着那碎银几两,受尽了苦辣酸甜,经遍了雨雪风霜,若说功成名就,家业兴旺,自当避苦而把福来享。却不见那朝堂上的君王,权倾天下,富甲无匹,总也是日夜操劳,每日里来把国事思量。可见这钱财和极乐对等一说,只是妄言。大凡世间之人,知礼节而行法度,而后家事顺遂,国事永昌。圣人出教化之言而天下从之,草民行法度之事而天下顺之。便有人视钱财如粪土,舍身取义;却更有人见利忘义,做下背信弃义之事。这个中差别,可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有人深知情义无价,千金不换,又有人却总想以钱财来衡量天下之所有。很显然,向真属于后者。因此在玄一看来,道不同则不相为谋,既然说无可说,那便无须多说,出手便是。
见玄一劈头一掌过来,向真只好闪身躲过,面对玄一,向真心里还算不怵,但他此刻总是担心门外的桃山道人会突然杀将进来,那他便绝无取胜的可能。因此,两个人虽然在院中打了起来,但向真始终放不开手脚。所以,交手还没几个回合,向真的胸口便被玄一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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