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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夭桃[3/3页]
生的悸动。
他们的相见只是他例行公事,却让她心海生澜。那之后他再也没来过这里,她以为他只是她命里的擦肩过客。
但这过客却给她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又是一月过去,鸨母笑盈盈地亲自将她迎回楼里,说官府来人说,此事与翠玉楼毫无关系,夭桃姑娘被牵扯进来,实在是明珠蒙尘,好生无辜。
这话是谁说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又做回了夭桃,却不再是从前的夭桃。
夭桃立在窗边,手边的茶凉的透透的,到底没喝上一口。
她的房间是翠玉楼方位最好的地方,窗一开,就能看见那条在夜间泛着粼粼波光的湖,还有永远静默无言地守着湖水的青石拱桥,以及远处连绵不竭的隐隐青山。
斜对面是家茶楼,时而是说书人讲故事,时而是青衣吟唱,弱了几层的锣鼓声传到这里,就成了变了调的,泛着桃花血的靡靡之音,说书人拍惊堂木,伶人水袖招,她以为自己是熟悉惯了的,今晚却在这方囹圄里,捕捉到那道不知回想多少次的身影。
月上柳梢的好时候,他不好好的在官署处理公务,怎么就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了呢?
她看着那个人,又看了看自己被烛火打到壁上的影子,嘴角的笑意逐渐讽刺起来。不多时,她看到他和两个人从茶楼里出来,目光似乎落在了翠玉楼前。
她轻飘飘地从窗外收回眼神,纤指挑了一根案前的古琴弦,静静地将心跳随着低嗡的弦震声中捺下,随后勾了勾鬓边的青丝,叫了丫鬟过来,“绯儿去关窗,梳洗一番,客该来了。”
绯儿是先前跟在鸨母身边伺候的,论辈分要喊鸨母一句“干娘”,跟在她身边还不到半年。听她吩咐,也只不过听话地去放窗子,眼神随意往下瞥了一眼,咦了一声,“那不是之前来这儿的捕快么?怎么又来了?身边那两个人瞧着也面生……”
夭桃点着口脂,端详着镜中自己的容貌,“想那么多做什么,他又没穿官服,指不定是和朋友来这寻乐子的。”
“可是……”绯儿想起当日赵千丰来翠玉楼后,对干娘不苟言笑的模样,一字一句板板正正地问话,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干娘给他倒茶,他却恨不能躲到桌子后面,仿佛干娘是什么洪水猛兽。她拧眉道:“姑娘是不知道,这人忒呆。”
“呆?”夭桃似是起了点兴趣,他在她面前可不像个呆子啊。
未待绯儿接话,她又接着道:“你先去沏壶碧浮春。”
绯儿愣了一瞬,心说你怎么知道他会来找你,又怕招来她的骂,应了一声就去了。
夭桃换了一件披帛,靠着小榻拿起桌上的花绷,指尖轻轻拂过上面粉艳的桃花瓣。
不多时,门外就传来鸨妈含笑的叩门声,“桃儿,有几位客想听你抚琴呢,快随我去见见!”
夭桃让绯儿去开门,自己则不紧不慢地绣起花来,轻笑着道:“是谁这么大排面,竟要妈妈亲自来请我。”
鸨妈试探道:“桃儿,不知你还记不得半年前……”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夭桃打断,“我都说了和我没关系!”
鸨妈连忙赔笑,“是是是,那人与我们翠玉楼分明是丝毫不相关的……只是想见你的客人,就是那日来问你话的官爷,瞧着还带了几个朋友呢,你和他不是打过照面么,不如就露一露脸?”
夭桃吊着鸨母半晌,看她表情变了又变,才悠悠道了一声:“好啊。”
第 40 章 夭桃[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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