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125章 第125章  首辅夫人又败家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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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第125章[3/3页]

  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兵强马壮,对外甚少有败绩,更是吞并了北漠让大晋的疆域空前扩大。大肆兴建水利工程,南水北调,彻底解决了困扰近百年之久的流江水患,造福无数子孙后代。虽然,流江水利的修建中出现了一些小问题,但会很快完成,届时完美无瑕的流江水利将是他最值得骄傲的功绩。

  彼时的景昭帝已经有了去泰山封禅的资格,能够坦然享受这无上的荣光,谁也无法拿他的过去说事,功过是非,对与错,他所做对的事情已经足够遮掩曾经的污点。

  泰山封禅便是今年的头等大事,是景昭帝第一次封禅泰山,显得尤为隆重,内阁六部的官员皆是忙碌不堪,尤其是礼部和兵部,礼部要核实大典的各项流程,保证大典顺利进行,而兵部则要负责景昭帝的人身安全。礼部由楼君炎分管,兵部由王宥管辖,两部之间有相互冲突的地方,楼君炎和王宥两人总是心平气和好言好语地商量,两人之间看似相当和谐,却谁也无法察觉其间暗含的剑拔弩张。

  因着封禅之事,楼君炎身侧的人未再出现任何差池,但越是风平浪静的表面下,越是隐匿着深不可测的暗流。

  越是临近出发的日子,楼君炎则越是忙的脚不沾地,回到府里时,脸色也不怎么轻松,显得有几分紧绷。

  “夫君,我能同你一起去吗?”陆燕尔小脸微扬,双手环抱着楼君炎的胳膊,娇憨请求道。

  “不行!”楼君炎想也没想地拒绝。

  泰山封禅从来就不关女人的事,何况为了陆燕尔的安危,他也不会带她去。

  陆燕尔眼眶微微红了起来,许是觉察出自己语气太强硬,楼君炎便拢着她,放缓了声音安慰道:“燕尔,你就安心呆在家里,无聊的话,教教砚台,上街买买喜欢的东西,或者同霍嫣闲话家常?”

  “我又不是因为无聊才想去!”陆燕尔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眼眶里蓄起了眼泪,企图是眼泪打动他。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你在,我更会分心。”楼君炎顿了顿,说,“你若实在担心我的话,不如就多出去败败家,说不定我的气运回来了呢。”

  陆燕尔不满地戳了戳他的脑门:“你真是忙糊涂了,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天又办了一家新的学堂么,家里的银子快造光了。京城中很多人听说这是青云学堂的分堂,都慕名将孩子送到这里来读呢,如果这都不能增加你的官运助你的话,那你就只能凭借真本事硬实力了。”

  “夫人真厉害!”楼君炎竖起大拇指,不吝夸赞。

  “少拍马屁,反正我想跟你去嘛。”

  “额,你是女人,不能去。”

  陆燕尔气的咬牙,一把揪住楼君炎的耳朵,吼道:“你休要诓骗于我,谁说女人不能去泰山封禅?或许其他朝代不许女人参与泰山封禅,可对于大晋而言,是可以由皇后带着宫廷女眷,在泰山之巅的封禅祭祀台上,祭奠历代逝世的先后皇灵。虽然陛下未再立后,但杨贵妃摄六宫事,形同代后,肯定会由她带着女眷们参与祭祀。”

  楼君炎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无奈道:“你也说了是宫廷女眷,可你是朝廷命妇,好吗?”

  “你有办法让我混在宫廷女眷中间呀。”

  陆燕尔铁了心想去封禅典礼上,因为她近来也是心绪不宁,频频做噩梦,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不是什么好征兆。

  “为夫困了!”楼君炎拿她没办法,只好觉遁了。

  “你,哼。”

  陆燕尔负气的推了推楼君炎,然后直接裹着被子翻到了最里面,背过身子不理他。

  “不去就不去!”

  三天后,便是出发去泰山的日子。

  楼君炎早早起身,看着缩在床角而睡的陆燕尔,无奈地摇摇头,都是当娘的人了,气性却挺大,同他闹了三天的脾气,不与他说话,不许他碰她,还真像个幼稚的小孩子。

  他扬眉,低头吻了吻陆燕尔的唇角,呢喃一声:“等我回来,可不许再生气了。”

  说完,便带着早已打点好的行装直奔宫门,与大队人员同行,前往泰山。

  京城到泰山的脚程不算太远,但因着帝王的仪仗盛大,赶路的行程较慢,而从京城到泰山,一路穿过诸多州县,不仅是景昭帝体察民情,让沿途官吏了解自己的好机会,也可以看看风光美景。

  是以,景昭帝并不着急,甚至让队伍刻意减慢了速度。

  本该两日的路程,可等到了泰山,已经是十日之后了。

  泰山之巅,云雾若隐若现,满山苍翠绿树,掩映着一座座雕花楼空的殿宇,焚香礼佛,经乐阵阵。

  原本由杨贵妃带领的女眷们见此情景,立即肃穆,再不敢于路上那般肆意嬉闹。

  而按照规矩,皇帝同皇后需沐浴斋戒三日,国朝没有皇后,自然就是景昭帝同杨贵妃斋戒沐浴。

  三日后,景昭帝便率众朝臣到泰山之巅的天烛峰的祭祀台上,那是泰山最高的地方,便是在这里举行封禅礼,祭祀苍天厚土神灵,告慰先祖。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千之人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响彻整座山峰,气势如虹。

  景昭帝身着龙袍站在这八方祭祀台上,接受着万人的朝拜,他的脸上带着震慑天下的王者威仪,展开双手,俯视着脚下群臣、后妃、将士,以及泰山的僧侣,心中顿涌出一种万人之上唯我独尊的霸气,是独一无二的天授皇权,这世间舍我其谁。

  能够站在泰山之巅,站在所有臣民之上,以一人掌控整个国家的命脉和权利,成为一代千古一帝,流芳百世,让天下人敬仰,让天下人艳羡。这般极致的位置,世上又有几人能抵挡住它的诱惑,在抵达这个高位的过程中,即使付出了鲜血和人命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在人为可控的范围内,封禅大典进行的比较顺利,可不是人能所控制的自然因素下,竟在景昭帝祭祀天地时,天空突降了三个闷声响雷,不像是要下雨的前奏,这闷雷之声给这场封禅礼添上了不完美的一笔。

  礼部尚书赶紧出来打圆场道:“恭喜陛下,雷鸣乃是下雨的前奏,近来干旱已久,可陛下一来泰山祭天封禅,就向神明祈来了春雨的征兆,雷鸣之后必将下大雨,祥瑞之兆啊!”

  其他人则木着脸跟着恭贺道:“贺喜陛下,久旱逢甘露!”

  这分明就是干打雷不下雨,礼部尚书这个场圆的相当没水准。

  真不下雨,看你咋办?

  太子却悄悄地瞥了一眼楼君炎的方向,这厮面色平静,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

  应该不可能是他弄出这三声闷雷吧?

  景昭帝抬头看了看晴空万里的天空,黑沉着脸走下祭祀台,而当杨贵妃祭拜历代先皇后时,却没出现这种反常的现象。

  直到移步明堂殿,以素斋宴请百官时,景昭帝的脸色依旧没见半点好转,直接迁怒到了杨贵妃身上,对她的示好视而不见。这叫什么事,他祭天就打雷,杨贵妃祭拜时怎么没打雷。

  而有资格进入明堂殿的人皆是按身份地位设座,皇室宗亲以太子为首坐于左首位置,宫廷后妃则坐于右前方由屏风围成的独立区域,朝臣按照品级左右而坐,以楼君炎和王宥为首,王宥坐于左边尊位,楼君炎则坐于右边次位,其余官阶越靠后的人坐的越远,四品以下的官员已无资格参宴,便只能行过礼退到殿外。

  唱礼开宴后,因着是素宴,不能饮酒,众人便以茶代酒,对景昭帝大赞溢美之词,尤以王宥拍的马屁功夫最好,言语得当,既奉承恭维了景昭帝,又不会让他心生反感。

  至此,景昭帝的脸色总算好了些。

  楼君炎勾了勾唇,并未如往常那般凑到殿前说上两句应景的话,而是慢条斯理地转动了一圈金樽,轻呷了一口茶,只觉得这佛寺中的清茶也别有一番滋味,忍不住多喝了两口。

  王宥看了一眼楼君炎手中的金樽,便同身旁的大臣小声交谈了起来,面上始终带着不失礼节的微笑,这与以往那个动辄给人脸色的王宥大不一样。

  楼君炎放下金樽杯,眸光飘忽不定地扫向了侧前方,于他视线的终点,正是眉头紧锁的太子。但只是短暂的眼神交会,楼君炎便若无其事地看向其他人。

  王宥虽看似与旁人交流,却始终暗中观察着楼君炎这边,自然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可在他所知的情报中,楼君炎与太子并无任何私交。

  这两人……他们要做什么?

  在王宥想不出原因时,太子整理了一下发冠衣襟,然后慢慢地站了出来,一步步走到大殿中央,径直跪了下来。

  殿内众人皆愣住了,奏乐也骤然停止,大家忍不住放下杯盏,探究性地看向太子,不知太子此举何意?

  “父皇,儿臣对方才礼部尚书对于打雷之说有不同看法,今日蓝天白云,无一丝乌云,哪里是什么下雨的前兆,这分明就是晴天打雷,怪事一桩,无异于六月飞霜这种天象,本身极为不正常。

  六月飞霜是因为天降异象,预示着民间有重大冤情发生,窦娥含冤而死。而今晴天打雷,尤其响在父皇祭天地之时,儿臣觉得这肯定也是是上苍对父皇的启示,我们大晋可能存在如同窦娥一般的冤案,需父皇明察秋毫,洗清那些蒙受不白之冤的人身上的污名。”

  王宥眼中的光暗沉了几分,太子葫芦里倒底卖的什么药。

  景昭帝不由自主地放下金杯,沉声道:”太子,你想说什么?”

  太子继续道:“父皇,儿臣前些时日沉迷于狩猎,追逐一只罕见的白虎时,却意外误入了一处村庄,竟教儿臣发现了一件滔天的冤案。许是因着神明的指引,才让儿臣冥冥之中发现这件冤情,如今泰山封禅上又突降天雷,儿臣思来想去,或许就是跟这件冤案有关!上苍降雷警示,必是不愿看到我大晋有此冤案不得申诉,故儿臣不吐不快,就是不愿父皇被他人所误导,错解了神灵的指示。”

  “既是太子发现了民间冤情,尽管交由大理寺去追查。”景昭帝厉眸瞪了一眼太子,非常不满意太子今日的不知趣儿,竟在泰山封禅上提及什么冤案。

  开弓已没有回头箭,太子深呼吸一口气,凛然道:“父皇,此冤案太大,大过窦娥之冤,恐怕小小的大理寺没有能力查办此案。能查此案的只有父皇一人,因为这桩冤案牵扯到数万无辜性命,就是当年沈家……”m.jieshengit.com

  “放肆!”

  景昭帝骤然变色,厉声大喝,双颊剧烈颤抖,猛地挥袖扫落桌上杯盏,双目陡然大瞪,近乎于牙呲目裂,目光凶狠地盯着太子,如吃人一般。

  群臣也顿时吓得失了语言。

  沈家?哪个沈家?是当年那个定国将军府沈家?

  年长的官吏皆知当年沈家谋逆之事,年轻入仕的官吏虽不知内情,却也被景昭帝可怖的表情吓坏了。

  王宥端着金樽杯的手不自觉抖了抖,脸色变得发白,但总归比景昭帝表现的镇定些,见最不愿意提及沈家的正是景昭帝,王宥的心稍稍宽了一分,可却因想到了什么,刚落下的心又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不对。

  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太子何至于当着众人的面如此顶撞景昭帝,这根本就不是太子的作风。

  他猛地抬头,看向风轻云淡的楼君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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