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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 86 章[3/3页]
看见了两个人,庆春微微镇定了一下,想到自己方才有些失态,不禁微微咳嗽一声,然后问道:“殿下呢?”
竹枝笑道:“娘娘,殿下有事处理去了,说是等娘娘醒了便起来吃饭,到了午时,咱们今儿便该回东宫去了。”
庆春闻言,明白了,嗯了一声,便道:“这样啊……”微微低了低头:“本宫知道了。”
比梅道:“奴婢伺候您起来罢?”
庆春点了点头:“也好。”早些起来了,一能早些见到他。
庆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往不常看见他,自己也没有这般恨不得一秒钟都离不开他似得。
可这次,她起来之后,心里便有些慌张,没来由,感觉好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似得。
竹枝好比梅刚刚伺候着庆春洗漱好,外面便传来一个声音:“庆婕妤在吗?”
他们在这儿,一般都在自个儿房间里,倒也不知道庆春这是才起来的。
庆春听着声音,感觉像是北梦鸢。
果然,比梅应了一声,出去迎接了人进来,一看,便是一身天青色水袖长裙,搭配着一个灵蛇髻的北梦鸢,由着梦香扶了进来。
庆春见状,微微一愣,随即便道:“鸢婕妤怎的……”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对劲儿,忙改口道:“鸢婕妤怎的这般早?”
心里却是有些奇怪的,本来,经过了那件事之后,两个人都是若有若无的疏远,这是不用说出来都心知肚明的。
因此,庆春还以为,自己和北梦鸢,以后怕是不会有甚来往了。
可就是这般的巧,今儿北梦鸢竟然来了她这儿,倒是让她颇为好奇,北梦鸢是想要做什么?
北梦鸢闻言,轻轻的笑了笑,随即道:“闲来无事,见着庆婕妤这儿的门开着,便想着过来寻着庆婕妤唠嗑一下家常。”
庆春闻言,不由的看了一眼北梦鸢,随即微微低了低眼眸,笑道:“那敢情好,正好本宫也闲得发慌,这才起来,倒也没有什么事可做。”
北梦鸢便道:“那本宫来的,倒正是时候了。”
庆春听罢,眉头微微一挑,不置可否。
随即转眸看向竹枝和比梅两个人,轻声道:“昨夜受了些寒,嗓子不舒服,你们去给本宫领一些花蜜来,润润嗓子。”
竹枝比梅闻言,不由的微微一愣。
竹枝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比梅却一把拉住了她,两人对视一眼,比梅对着竹枝打了个眼色,竹枝见状,陡然想到了什么,随即低了头,两人敛手轻声回道:“是,娘娘。”说罢,便轻轻的退了出去。
北梦鸢见状,笑了笑,也对身后的梦香和梦回道:“庆婕妤说的这东西,本宫也想要点儿,你们跟着比梅他们,也去拿点儿过来罢。”
梦香和梦回知晓,便也没有多言,应了一声,退了出去,走的时候,梦香还特意把门给关上了。
屋子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庆春轻笑:“梦香真是善解人意,方方面面俱是到位的紧。”
北梦鸢道:“比梅和竹枝也不差。”
庆春闻言,微微笑了笑,没再说话。
两人对视一眼,皆顿住了,无话之时,气氛又尴尬了起来。
可即便如此,庆春便也只是目光紧紧地盯着北梦鸢,北梦鸢被庆春盯着好一会儿。
开始的时候,还能稍稍的顿住,和庆春对视,可过的久了,却也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扭过了头去。
庆春见状,微微一笑,道:“鸢婕妤,你若是有什么事,只管说便是。”刚刚北梦鸢一来,听她说的那话,便知道她是找她有事了,所以便寻了个由头把比梅和竹枝遣了出去。
随即看着北梦鸢把梦香梦回也遣了出去,她倒是有些好奇了,北梦鸢要说的事,究竟是什么?
难不成,有关温如锋?
想了想,摇摇头,不大可能。
就这么一档子空闲的功夫,北梦鸢抿了抿唇,便道:“不错。本宫今日来。是想给庆婕妤说点儿事的。”
庆春闻言也不作声,只抬眸看着她。
北梦鸢道:“庆婕妤可知晓,你那马车之事,可是为何?”
庆春听罢,微微挑眉:“这……”庆春微顿。笑了笑:“还能如何?不过便是马儿受了惊罢。”
庆春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眼人一看就出来的事,她却故意装了傻。
北梦鸢倒也不在意,闻言便道:“这几天不用如此防备着本宫。”她的目光定定的看向庆春:“对你我而言,本宫和你说的这件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庆春“哦”了一声,也不和她打马虎眼儿了:“既是如此,那便请鸢婕妤说来听听罢。”
北梦鸢便对着庆春招了招手,庆春见状微愣,眉头微微一扭,随即还是向她靠了一番。
一番耳语之后,庆春退回座位。脸色有些难看:“此话当真?”
北梦鸢淡淡的睨了她一眼:“若是庆婕妤不信,便也可以。”
庆春自然是不大相信的,可相比起来,相信,却是更多的一点儿。
怜玉容……怜玉容……
庆春心里轻轻的念叨着,心里有一股无形的火焰渐渐的贲张,她虽然早知道这件事背后必不简单,可到底还是没有想到,这是怜玉容又出手了。
怜玉容……
庆春眼睛微微眯起,心里冷哼了一声,真以为她就百密无一疏了?真真儿的是好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还是让她如此的疯狂。既是如此,那到时候,可就怪不得她了!
想着,庆春眼眸微微一闪,又看向北梦鸢,道:“如此隐秘的事,敢问鸢婕妤又是如何知晓的?”
北梦鸢微微一怔,随即淡淡的道:“若本宫说,只是无意中听来的,你信吗?”想来想去,倒不如简单点儿说了,没得那般麻烦,她可没有心思来给她慢慢儿的讲解。
庆春闻言,不由的顿住。
看着北梦鸢,张了张嘴,若说不信,那是假的,可若说信,无疑太牵强了一点儿北梦鸢见状,不由淡淡的笑了笑:“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话已至此,本宫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庆春静静的看着她,随即淡淡一笑,道:“那好,既是如此,本宫便信了。”
北梦鸢眉头一挑,扫了一眼庆春,倒是没有想到她这么容易就相信了。
可便是如此,北梦鸢也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嗯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事已至此,两人便是无话了。
北梦鸢应当是要走的,可刚刚起了个念头,却又突闻庆春出声。
“鸢婕妤。”北梦鸢扭头看着她。
庆春继续道:“本宫也不是那种爱占别人便宜的人,既然鸢婕妤现在给本宫一个消息,那本宫便也给你带个消息罢。”
北梦鸢眼眸微微一闪,倒是有些想笑:“什么消息?”
庆春看着她,轻轻的眨了眨眼:“本宫被马儿发疯带走,最后却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这是因为被别人救了,想必鸢婕妤是知晓的罢?”
北梦鸢一听,微微拧了拧眉头,嗯了一声,这件事,她当然是知晓的。
庆春笑了:“那你可知道,这个救了本宫的人,是谁吗?”庆春说着,用一种饶有趣味儿眼神看着她。
北梦鸢听着她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没来由的便是一阵儿的跳跃。
就在此时,便又听见庆春继续道:“这个人,你也认识,不仅认识,而且,你们还非常熟悉,前不久的时候……”
话说到这里,其实不用再说的明白了,北梦鸢脑子里面,陡然闪过一个人影,蓦地抬头,眼神凌厉的看着她。jieshengit.com
庆春见状,不由的笑:“看来,你已经猜到了。”不是问句,而是肯定,肯定她猜到了,或者是想。
北梦鸢眼眸微微一眯:“温如锋?”又道:“你们怎么又在一起了?”
庆春闻言,不由的收了笑意:“鸢婕妤这话说的稀奇,什么叫又?本宫和他,统共不过见了两面,一面是在金安寺,一面,便是昨日……”
“够了!”北梦鸢的脸色有些不好,眼眸阴阴的看着庆春:“你给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想威胁本宫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本宫劝你还是早些打消了这个念头罢!庆婕妤……你别忘了,本宫也是可以,反咬你一口的!”
庆春听罢,脸色彻底的沉了下来,如果不是北梦鸢这么一说,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么些事,没有想到,北梦鸢便已经脑补出了这么多事了。
庆春不由的冷笑一声,道:“鸢婕妤,这个你大可放心,我庆春人微言轻,却是个有信用,说一不二的,当初本宫是怎么承诺的,便会怎么做,至于鸢婕妤你所想的那些,本宫不希望在听见第二遍!”
若是可以的话,她真的想就如北梦鸢所说的那般做了,可到底还是忌讳着,正如北梦鸢所说,她也是可以反咬自己一口的,庆春可不想冒这种没有一点儿胜算的险。
北梦鸢听着庆春的话,不由的微微一怔,随即眯了眯眼:“那庆婕妤这是……”她打量着庆春,想要看出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可庆春面色微微沉着,除了表示她的不开心,什么都看不出来。
北梦鸢心里微微顿住,难不成,自己真的想错了?
庆春道:“鸢婕妤就不想知道,我们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吗?”庆春说罢,又不等北梦鸢回话,继续道:“我们遇见了刺杀。”
“你说什么?”
北梦鸢听罢,心里不由一震。
“我们遇见了刺杀,刺杀温如锋的。”庆春重复了一遍。
“这……”北梦鸢微微发怵,随即摇着头:“这不可能的,他怎么会……”
庆春逼近她一段儿:“说实话吧,鸢婕妤,这些人,是不是你派人跟踪我们的?”
北梦鸢听罢,眉头一紧:“你再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派人去刺杀他!”
庆春退后一步:“那不然的话,这件事,你该怎么解释?”
“……”
北梦鸢迟疑着,脑子里面快速的转动着,当初这件事,自己并没有派人透露出去,可现在这样,一看就知道是有人通知了郡阳侯府,不然的话……
北梦鸢脑子里一炸,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庆春见状,心里微微有了些了解,这事,多半不是北梦鸢透露的,可是,保不准儿是有其他的人做了内奸了。
庆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也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响。
转头看去,见得竹枝比梅笑着走来:“娘娘。”
庆春点点头:“好了?”
比梅上前一步,嗯了一声:“娘娘,娘娘,这是上好的桂花露,您瞧瞧。”说着把手中罐子装着的桂花露给庆春看了看。
庆春本来对这个就没有多大的兴趣,随意的扫了一眼,便嗯了一声,便道:“知道了,放下去罢,等会儿本宫用点儿。”
比梅只当是看不出来庆春的漫不经心,依旧笑吟吟的和竹枝在一旁布置着。
这个时候梦香和梦回也跟着进来了。
两人对着庆春行了礼,又叫了一声北梦鸢。
北梦鸢转眼扫了两人一眼,随即目光停在一旁的梦香身上,顿了顿,转头稍微调整了一下脸色,笑了笑,道:“叨扰庆婕妤了,本宫有些乏了,今儿便先告辞了。”
庆春闻言,也浅浅一笑:“鸢婕妤多礼了,日后有时间,还望鸢婕妤也多来走走罢。”
北梦鸢脸色微僵的应了声好,转身便带着梦香梦回走了出去。
庆春看着他们主仆三人的身影走远,脸上的神色瞬间便沉了下来。
比梅和竹枝走过来叫了庆春一声,庆春扭过头盯着两个人:“比梅,你们赶快吩咐一个人回东宫去看看二郡主和三郡主。”
竹枝有些惊讶:“娘娘,这突然的,是怎么了?”
比梅却是联想到刚刚庆春把他们支开,怕是和鸢婕妤说了些什么话,也不多问,应了声是,转身便要去找可靠的人赶回东宫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庆春又叫住比梅,比梅扭头看着她,便见的庆春脸色微有担忧的道:“还有去看一下沈淑女哪儿。”比梅微微一怔,随即应了声是,退下去吩咐人去了。
庆春见状,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儿,可心里却还是有些烦躁起来。
刚刚一听北梦鸢说怜玉容可能在东宫也做了什么手脚的时候,庆春第一反应过来的,便是二郡主和三郡主以及沈蓉哪儿出了什么问题。
庆春脑子里面,突然想到了之前她做的那个梦。
之前做梦,梦见太叔思尉踏马而归,结果太叔思尉果然便踏马而归了。
而后面,还有一个净是血色的梦,那又是意味着什么?
难不成,真的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她想到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次噩梦,一次是之前太叔思尉宫宴事件,随即便是这才不久太叔思尉这事,这次的这个血色事件,会不会也是一种暗示?
越想,庆春心里便越发的提心吊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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