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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9 章 枉玉衡于炎火(七)[1/3页]

  一路闲聊时,董老也在疑惑:“云家丫头,你把事情弄得这么大,不怕白家发觉?那伙莽夫......呵,有脑子的不多,不过要是直接带数百人过来,也能让你辛苦做起来的局付诸东流。”

  “敌进我退,他追我逃,我们打游击战。”殷绪的笑容里藏着深意:“不过您信不信,被派来查这边的人手只会是白家的几个小喽啰?”

  董老虽然不明白“游击战”这种新名词,不过他显然更关心殷绪的后一句话:“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我有内应啊,”殷绪笑眯眯道:“这个内应可是我的王牌。”

  付羽瞪大了双眼:“主子,您什么时候在白家也安插了内应啊?”

  “既然是内应,自然要保密。”付羽的话显然勾起了殷绪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那时的形式使他无法当着鼎昇门众人的面与晏秀撕破脸皮,但这不意味着他会像个圣母一样宽宏大量,为了在晏秀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顾熙在白家的安排只有他和梁兆新知晓,为此他还假装罚了梁兆新的俸禄:“她是上天赐给我的,对付白家最合适的刀。”

  他从没有忘记十二年前他和老道士分离的场景,林沛澄策划了对老道士和他的追捕,而白杞澜亲手参与了那场围杀,接天峰那么些年,他也曾想过躺平做条咸鱼,可每次午夜惊醒,那种深切的恨意都会占据他所有思想。初到亳都时,他便定下“亲白排林”的策略,戊寅问他是如何做到对白杞澜笑脸相迎的,那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她不过是一把刀罢了,我不会真正的去恨一把刀,还是一把被人蒙在鼓里的算得上可怜的刀,她身后的白家也同样如是。”

  到底只是立场不同,说恨实在没有必要,但不报仇?怎么可能?他殷绪从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白杞澜让他失去了老道士,他就让这柄刀尝尝被主人遗弃的滋味——最深的痛苦,往往都来自最亲近的人,不是吗?

  好期待啊......殷绪近乎陶醉地想——亳都那边应该到了他最期待的戏码了吧?先是白杞澜,然后是白家、林沛澄、商子密......还有晏秀。他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大礼,一份......相当厚的大礼。怎么办,他快忍不住想要看到那些人拆开礼物的样子了!好想......好想好想好想——

  付羽和董老不知从哪里感觉到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如果此时揭开殷绪的斗笠,他们就会发现这就是这丝寒意的根源,但他们的视线无法穿透斗笠,所以只能暗暗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要忍耐。”殷绪深吸一口气,将眼底的恶意悉数收回。现在还远远没到揭晓最终答案的时候,复仇是世界上最考验耐力的事情,他有耐心,也有信心笑到最后。

  就在殷绪和风言滨一行人进入瘴气林时,千里之外的亳都终于维持不住它本就浮于表面的平静假象,一个女人的死亡令原本就如一根绷到极致的弦的亳都在最后一道压力下嘶鸣着崩断。

  【亳都西郊温泉】

  商王子密,这个十几年来掌握整个国家最高权利的男人,站在一间位于温泉山庄旁边的简陋小屋门前犹豫不决。他应该进去的,去找里面的那个人问清楚一切;可他不敢进去,因为他内心深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还是别进去了。”商子密想,殷绪已经“死”了这么久,查出的消息早就过时了,这里只是个废弃的工人住处罢了,怎么会有林沛澄的下落,自己一定是最近忙糊涂了才会相信那个梁兆新的鬼话。

  可惜,无论他再怎么在心里自欺欺人,粗重的呼吸骗不了人,擂如击鼓的心跳更是向里面的人暴露了他的存在。

  “外面站着的是谁?”屋内的人终于开口,刹那间,商子密面色苍白,如遭雷击——这个声音,唯有这个声音,他一辈子都不会认错。

  沉默,长久的沉默,屋内人好像明白了什么:“你进来吧。”

  商子密没有挪动一步。

  只听屋内传来一声叹息:“别害怕,既然找到这里来了,我都没怕,你怕什么?”

  果然是林沛澄,在亳都众人眼里失踪了将近两个月的林沛澄,尽管穿着粗衣布衫处于陋室中,他面上依旧是一片淡然。看到这张刻在心里深入骨血的脸,一时之间商子密竟不知如何开口。

  “仅凭白家的本事还找不到这里,是殷绪吧?”林沛澄发出了一声不屑地嗤笑:“那时你说要赐他宅子,给了他半个亳都的地图,可笑那时我还没有意识到你们要做什么。呵,死了也能摆我一道,当真是小瞧他了。”

  他手里捧着一卷布帛,漫不经心道:“王上到这里来,是想把我交给鼎昇门和白家?还是想念臣在枕塌上的侍奉了,来找臣发泄一番?”

  “你怎么敢......”商子密恨不得揪住他的领子揍上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可他依旧舍不得:“你明明知道这些时日孤为了保你废了多少口舌心力,你明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你!”

  “那就多谢王上了,既然如此,您还来找我做什么?”林沛澄对他的剖白完全不为所动:“您应该知道,只要您来过这里,这个地方就距离暴露不远了。”

  “有些问题,我想听你亲口说。”

  林沛澄道:“殷绪在我眼中早晚要死,没有亲手杀他的必要。他的死,不是我。”

  “我想问的不是这个。”商子密道:“即使渊儿说他亲眼看到你对殷绪下手,我也相信是有人假扮你,但你至今都不肯说当时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即便我相信你,其他人又如何能信!”

  林沛澄闭上双眼不愿直视商子密:“我有不能说的原因。”

  “不能说?”商子密怒道:“你是根本不愿说!你以为孤真的对你和蓝泽那边的联系真的一无所知吗!”

  林沛澄的睫毛抖了抖:“好,王上,你终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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