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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鸩酒[2/3页]
声音响起,“殿下乃天家贵胄,如何能……”
“天家?”贺兰祈讽刺地瞥了眼那玄色的衣角,“陛下留他全尸已是大恩,你还想让他风光大葬?一介西越贱民也配!还不拖出去!”
两个身形佝偻的狱卒喏喏应声进来,手脚麻利地用草席将祁珣僵硬的身子一裹,哼哧哼哧地抬起就朝牢狱口走去。
连槿脸上泪迹未干,目光却是冷厉如剑直逼贺兰祈:“妄殿下曾那般信任你,你的良心如何能安!”
贺兰祈听闻不由讽笑道:“他对你也不差,可你方才却是亲手毒杀了他。你我的良心又有何差别?”
“殿下视我不过棋子工具罢了,视你却是如兄弟手足。”连槿从冷硬的地面上缓缓站起,注视着贺兰祈渐渐失色的脸,一字一顿道:“主子死了,我这做奴婢的尚且懂得涕泣,你呢?你的心里就不曾有一丝愧疚难过?”
“你给我闭嘴!”贺兰祈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随时都欲上前将连槿扼死。
但是他不能,因为连槿眼下是天子身边最受宠信的宫人,她在外面代表着天子的威严与颜面,轻易动不得。
突然,寂寂的道口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和呼喊声,打破了二人间几欲窒息的紧张气氛:“大人,二位大人不好了!”
“怎么?”贺兰祈语气甚为不愉,偏头看向惊慌跑来的狱卒。
那个狱卒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急急道:“太子、太子的尸身,方才、方才被人劫走了……”
贺兰祈惊得一震,猛然回过神似的,狠狠盯住不远处的连槿:“是你!”
“大人切勿妄言。我方才可是一直与大人待在此处,分身乏术哪能劫人……哦不,是劫尸身。”连槿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帕,拭干净脸上的泪痕,轻描淡写地朝贺兰祈道:“如大人所言,不过是一介西越贱民罢了,何须这般大动干戈?时辰不早,我得回去向陛下复命了,失陪。”jieshengit.com
连槿经过贺兰祈身旁时,手腕却被他紧紧攥住。
连槿眉头深蹙,只听得耳旁飘来一句仿佛是从牙缝中蹦出的问语:“难不成,他还活着?”
连槿用力一挣,摆脱他的握力,脸上却露出与刚才悲恸绝然相反的神色,冷冷道:“贺兰大人,你好自为之。”
贺兰祈仿佛被人打了个耳光似的,愣愣站于原地,直到身旁的狱卒实在是耐不住性子地问出口:“大人,要不要派人去追?”
“追?就凭你们?”贺兰祈怒极反笑,“去追吧,我从不拦着人去找死!”
说罢,便甩袖离去,留下犹自怔然不解的狱卒。
夜色愈发浓重,雨意也一阵密似一阵,一如贺兰祈此时万千无端的头绪。
贺兰祈一手提着昏黄的宫灯一手撑着紫竹伞,急急走在宫室间的小道中,眉头深锁心绪不平。
劫走祁珣的人,定是陆岐死前做的手脚,偷偷将人放了进来。没想到陆岐这家伙竟连死了也不安分,愚忠到底!
他方才试探了祁珣脉象全无,明
第 64 章 鸩酒[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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