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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6 章 番外四.明校尉[1/3页]
廖恒美梦没做几日,文毓太子来了,福灵郡主与大将军作陪。
将人迎进来上了茶,闲谈几句沿途风光,廖恒先发制人,起身对文毓太子施礼道:“臣有事禀报太子殿下,臣与独孤将军两情相悦,独孤将军已为臣生下一女,臣的妻女都在玉门关,恳请太子殿下恩准臣常驻于此。”
文毓太子没理他,问独孤娘子道:“独孤将军可愿意去京城?”
“启禀太子殿下,此处是末将的家乡,末将为了守护故土奋战十几载,如今的太平来之不易,末将不舍离去。”独孤娘子恭谨回道。
文毓太子点头:“既如此,廖恒就留在玉门关,却也不能让你闲着,免得荒废了才能,至于给你什么官职,让你做什么,让明庚做主就是。”
大将军点头称是,福灵分外高兴,连忙问道:“你们两个打算何时成亲?日子可定下了?”
独孤娘子摇头:“尚未说到此事。”
“我们府里最近有一桩天大的喜事。”福灵兴高采烈说道,“我的四个丫头要出嫁了……”
廖恒打断她,“我要风风光光迎娶燕子,才不要跟别人一起凑热闹。”
“谁说要一起了?”福灵白他一眼,“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我是说你们的日子和她们的错开,要不我忙不过来,我先将她们四个嫁出去,再为燕子送嫁。”
“这还差不多。”廖恒道,“等我看看黄历,挑一个黄道吉日。”
“挑在四个丫头之前吧。”文毓太子道,“我为你们主婚。”
廖恒起身一揖到地,诚恳说道:“多谢太子殿下。”
“我闲着也是闲着。”文毓太子看向独孤娘子,“非要谢我的话,独孤将军请我喝几壶葡萄美酒。”
“接风宴已经摆好,请太子殿下移步入席。”独孤娘子忙忙说道。
文毓太子十分喜爱玉门关的葡萄酒,多饮几杯后情绪外露,感叹说道:“一位帅才一位相才,都耽于儿女情长,不能在朝堂中尽情施展,国之损失,我之损失,亦是你们自己的损失。”
福灵与独孤娘子对视一眼,低下头去。
廖恒笑道:“臣与明庚多年征战疲惫不堪,能修养生息是好事,太子殿下韬光养晦久矣,此番出山,定会大有作为。”
“臣等虽偏居一隅,但时刻心系家国,会终此一生把守好西部边境,让太子殿下无外忧矣。”大将军一本正经,“日后太子殿下需要臣等做什么,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只能如此了。”文毓太子笑笑,“不过呢,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倒也是人生难得之境遇,我心中对你们多少有些羡慕。”
“说到夫妻恩爱,臣与独孤将军并肩打仗多年,彼此之间有误会有默契有欣赏,是战斗出来的情份。”廖恒嬉皮笑脸看向大将军,“可镇国公本是面冷心狠之人,对女子向来避之唯恐不及,为何单单对郡主不同?他对郡主的疼宠,简直是无理由无底线,臣百思不得其解,今日太子殿下在此,还请太子殿下为臣解惑。
“多管闲事。”大将军瞥他一眼,冷淡说道。
独孤娘子期盼看向文毓太子,似乎也盼着他解惑。
福灵扑闪着眼,不解问廖恒:“奇怪了,你不问明庚,怎么问我哥哥?”
“我问萧明庚,他会说吗?只怕打死都不会说。”廖恒眼巴巴看向文毓太子。
文毓太子笑笑,问福灵道:“你六岁时学骑马,常去京畿营马场,每次回来一口一个明校尉,你不记得了?”
“我脑子笨,哪里会记得六岁时的事。”福灵笑着呀了一声,不置信看向大将军,“明校尉是不是你?我问你当年有没有见过我,你说没有。”
大将军刚要说话,看四个人四双眼齐刷刷盯着他,窘迫低下头去,两手搓一下袍角,耳根已是红了。
福灵见状,忙伸手握住他手,轻声道:“明庚,我困了,咱们回房歇息去吧。”
景洪元年二月中旬,他晓行夜宿,骑马到了京城。
京城之大之繁盛富庶,超出他预想中百倍,京城客栈的价钱超出千倍,他掂量着剩余的银子,找一处较偏僻的住下了。
住下后跟客栈老板打听礼部主事廖崇德,老板就问:“这位大人住哪儿呢?”
“好像是什么坊。”他说道,廖恒信里提过,可他从未想过要来京城,根本没往心里去。
老板笑了:“客官有所不知,这坊的意思呢,就是街巷,京城里大大小小几百坊,客官不知道名字,可就没地方找去。”
他想了想:“官员与百姓应该不住一处,我就到官员们住着的地方找去。”
老板笑着摇头:“要说这京城里什么最多?官儿最多,一棍子打下去,里面至少一名五品以上官员,这些个官员呢,不是谁都有大宅子住的,五品往上还好一些,五品往下呢,有赁的有借住的,也有的为了省银子,专门往穷地方找房子。客官找的人只是区区六品主事,客官要想找到他,那是大海里捞针。”
他只好到处去打听,打听到礼部衙门,隔着一条街就被哨兵拦住,他跟哨兵说明来意,哨兵冷笑:“都是去家里找人,哪有来衙门里找人的?”
他说不知道住处,哨兵又冷笑:“可见不是正经亲戚,瞧你这模样,打秋风来的吧?”
不让进去,那就在外面等。
他站在哨兵管不到的街角,等到日落时分,看着一队队人马经过,前方鸣锣开道,后方兵丁护持,中间一顶八抬大轿,鸣锣次数不一,护卫队伍长短不一,可有一样相同,所到之处,闲杂人等一律回避,偶尔有老弱病残走得慢些,卫兵立即过来驱赶,良善一些的将人劝走,凶恶的抡起棍子就打。
如此几日过去,他放弃了去衙门里找人,突然想起廖恒在书信中说过,他如今进了太学读书。
他去了太学,没想到较之礼部衙门,戒备更为森严,街口立着高大的琉璃牌坊,过了牌坊立着下马石,大小官员到此下马,进孔庙拜见过圣人后方可进入太学,普通百姓则止步于牌坊,抻着脖子往里多看几眼,哨兵就会过来呵斥。
他站在不远处观察了几日,太学生们隔几日会出来,三五成群结队到旁边街上买些文房,他就站在文房店外,挨个问他们认不认识廖恒廖永之,有彬彬有礼的,摇头说不知,有傲慢的,不搭理他,也有些人嘲笑他的口音,学他说话。
无论受到何种对待,他坚持不懈,每日前往,见人就问。
没几日遇上太学生们前去郊外踏青,他们似乎倾巢出动,几乎有数百人之多,他欣喜不已,跟着他们到了河边,挨个询问。
终于有一个人说道:“你问的是凉州府金城县的廖永之吗?他的父亲是礼部主事?”
他连忙说是,那人道:“去年秋日,他与我一起进的太学,他好像有什么难解的心事,终日闷闷不乐,也不怎么说话,大概呆了月余,就不声不响离开了,后来再未见过。”
那个人热心,又喊来几名同伴相问,有一个说廖恒家好像住白纸坊。
他千恩万谢,骑马找到白纸坊,挨家挨户打听,有人告诉他,廖家确实在此住过,去年年底搬走了,至于搬往何处,没人知道。
心灰意冷回到客栈,老板笑说道:“客官,该交房钱了。”
回到客房打开包袱一看,银子已所剩不多。
他离开天梯山的时候,徐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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