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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Chapter 38 . 你是一个斯莱特林[1/3页]

  Chapter38.你是一个斯莱特林

  万圣节之后的那个周日,苏格兰又下起了雨。

  英国的雨季就是这样,一旦认真的下起来,总是任性缠绵的,也许直到寒风将雨水变成细雪之前,天地间都要维持这样一种湿乎乎的状态。

  已经十一月了,安塔尔丝早起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气温的下降。寒冷气流非常刁钻的从看起来起严丝合缝的石壁缝隙里钻入,悄悄爬进没有拉严的床幔和被角,从毛孔渗透进骨肉,直叫人在睡梦里打几个寒颤才肯罢休。

  安塔尔丝用一种极不情愿的速度从被子里钻出个脑袋,双眼茫然的清醒了一会大脑,然后她猛地跳了起来。

  床幔被瞬间拉开,温暖的烛光映入眼帘。

  女孩支着条腿,一边跳下床一边打着冷颤的脱下身上的睡裙。在她床尾处的衣架上,正挂着几条颜色鲜艳的裙子,那是她在睡前纠结着不知道该选哪一套的产物。

  这个问题在清醒后也并没能得到解决。安塔尔丝裹着一条毯子坐在床尾,对着几条裙子细细皱眉。

  克拉格推开宿舍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噢,你怎么还没开始准备?我以为你们约定的时间就在两个小时后?”

  “我在犹豫该穿什么样的裙子。”女孩抽空望了一眼她,指着一条丁香紫色的丝绒长裙和一条灰玫瑰红色的印花斗篷:“你觉得哪一件会比较好?”

  “能挡风的比较好。”

  克拉格毋庸置疑的回答道,将一张从餐厅带回来的《预言家日报》扔到床上,有关天气的那部分被她着重强调:

  “从凌晨就下起了大雨,外面的天空比黑湖湖底的颜色还要深。我真心觉得你们约定的日期太不好了,要是在前天多好,那天还是一个满月,你们完全可以呆到晚餐后再回来,多浪漫呀…”

  她咿咿呀呀的说个不停。

  安塔尔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听了听,扭过头望向窗外,深陷在霍格沃茨地下的斯莱特林宿舍外,黑湖流动的水光在隐约的光线里波澜壮阔。

  女孩轻轻啧了一声。

  最后安塔尔丝从宿舍里出来的时候,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褶边上衣,配一条葡萄灰色的长裙。为了保暖,她还裹了一件有着绒毛边的浅灰色长斗篷,和一双厚实精美的牛皮雨靴。

  从头到脚,精致的里里外外。

  女孩神采奕奕,绸缎似的黑发打着卷散在背后,身上带着刚刚喷洒的香氛魔剂若有若无的香气。她哼着歌,手里吊着一只漆黑的雨伞,一步三摇的朝休息室外走去。

  结果就在休息室门口,与另一个人狭路相逢。

  “…布莱克…小姐?”斯内普浑身上下像是泡过水一样狼狈,站在同样湿乎乎的公共休息室入口处的石墙边,半长的头发一缕一缕滴着水,脸色直勾勾的发青,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安塔尔丝心情极好,因此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起来:“哇,斯内普学长。你这是从霍格沃茨哪个不知名的泥潭里滚了一圈回来的?在这样的日子里,可真是有兴致啊。”

  斯内普的太阳穴隐蔽的跳了跳。

  “哪里比得上布莱克小姐有兴致。”他反唇相讥:“看看你的这身打扮,简直就像是要在这种倒霉的天气里出去约会一样匪夷所思。”

  “那也说不定呢。”安塔尔丝鼻尖都能翘到天上去了。

  斯内普的表情有点像看见了鬼。

  他古怪又警惕的打量了安塔尔丝两眼,嘴唇恶毒的翕动起来:“我希望你没有在说真的,小姐。外面的天气比《预言家日报》介绍的要糟糕得多,也许你没过多久就会在另一个泥潭里打滚了。”

  “噢——Youwish.”

  安塔尔丝从容不迫的笑道。

  走出霍格沃茨主楼的时候,雨下得正大。

  天地间像是被帘幕遮盖,眼前昏暗了一秒。密不透风的阴云从抑郁的山头那边滚滚而来,雨水简直像是子弹,噼里啪啦的坠落大地,连呼吸都变的滞涩了一些。

  “啧,见鬼。”

  安塔尔丝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舍友和斯内普没有夸大其词。不过这改变不了什么,她信心满满的给自己身上打上防雨咒、防水防湿咒、保暖咒等一系列在这种天气里能起到作用的咒语。

  然后她撑开那把漆黑的伞,同样黑色的皮靴在大理石的台阶上磨蹭了一下之后,一脚踏进了看不清道路的暴雨里。

  霍格沃茨里郁郁葱葱的林立的树木被这样的大雨打得奄奄一息,徒留枝桠在树顶岌岌可危,那些泛黄的飘落的叶片混在透明的水流里,被踩进石板路的石缝间,支离破碎,好不可怜。

  安塔尔丝撑着被风鼓起的伞面走在几乎看不见人影的城堡里,背影一点点、一点点的消失在灰白线条组成的世界中。

  她哼着歌,毫无防备。

  这是她与卢平相约的日子。

  与此同时——

  霍格沃茨五楼的图书馆里,雷古勒斯端正的坐在一扇打湿的窗户边,正认真的翻看着面前的《数字占卜与图形》。

  在他的对面,罗齐尔、拉巴斯坦、埃弗里他们埋在一本比一本厚的课本里,正在用不打魁地奇的时间疯狂补着作业和学习的进度。

  雨水敲击在窗玻璃上,咚咚咚咚像是敲在了耳膜。

  拉巴斯坦结束了最后的一篇论文,终于烦躁的站起身,靠在窗边看了看外面阴雨连绵的世界。

  “真讨厌。”他不耐烦的拨了拨额头的发丝,眼睛漆黑无比:“我可真不情愿把时间浪费在图书馆里,我们应该去外面好好享受一下。”

  “别开玩笑了,拉巴。”罗齐尔理智的说:“在这样的鬼天气里,只有傻瓜才会出去。公共休息室的壁炉边才是人间天堂。”

  “哦,别这么说,我可是昨天才看到霍格沃茨的几个傻瓜冒雨跑回来呢。”埃弗里一边撑着头补着作业,一边慢条斯理的补充道。

  “是谁这么想不开?”

  “还能是谁。”埃弗里露出一个只可意会的微笑:“波特和布莱克呗。”

  “嘁。”拉巴斯坦在窗户边厌恶的撇了撇嘴。

  他们对面的雷古勒斯正在翻页的动作一顿。小少年从不断变化的墨水图形里抬起头,深灰色的瞳仁波澜不惊:“西里斯?他又做什么了?”

  “不知道,不过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事。”埃弗里一点也不掩饰的落井下石:“他们狼狈极了,从霍格沃茨外跑进来,踉踉跄跄的。要不是我那时正在楼上,我会忍不住在他们面前拍手叫好的。”

  他无不恶毒的道。

  “哦?”

  雷古勒斯慢吞吞的吐出一个字节,侧头去看了看外面瓢泼的大雨,清秀的眉间,轻微的皱了一下。

  斯莱特林地下宿舍里。

  克拉格刚刚结束那顿从餐厅带回来的早餐。她咽下最后的一口南瓜汁,咂巴着嘴倒在床上。

  黑湖暗流涌动的湖影浅浅波动在她的脚边,火炬里的蜡烛被不知从哪吹来的风打断了身影。

  克拉格满身惬意,随手拿起那张扔在床上的报纸翻看——笔墨的味道很浅的涌入鼻尖,加粗的黑体标题在剧烈的跳动。

  克拉格漫不经心的扫过那些文字,然后突然一顿。

  眼眸一点点的放大,克拉格在仔仔细细的盯着那面头版头条看了半晌后,一个鲤鱼打滚的从床上跳起来——

  “哦,见鬼!!”jieshengit.com

  ——急转直下。

  ……

  十一月的天色黑得很快。

  虽然今天的天空因为大雨本就昏沉的几乎没有什么光亮,但是在傍晚大雨稍歇的时分,还是能看到依稀的太阳从厚的只有几个孔洞的云层里逐渐退却,一点点埋进地平线的影子。天空像是一块被扔进沉水里的玻璃,最后透过一点光,然后就被漫天的漆黑所淹没。

  安塔尔丝站在帕笛芙夫人茶馆的门外,那点光亮清晰的从她的眼瞳里消失。

  黑暗里雨水的声音淅淅沥沥,像是针头点落大地,顺着茶馆被尘土黏住的招牌留下乌黑的污渍,滴滴坠落在女孩黑色的皮靴边。

  吧嗒。吧嗒。

  安塔尔丝紧握着伞柄的手指麻木的发青,身体也冻的毫无知觉。她从看不见的地平线那端收回视线,僵硬的一点点阖上眼眸,睫毛上下接触在一起,像是蝴蝶收缩在一起的翅膀。

  身上很冷。

  心也是。

  鼻尖是雨水冷冰冰的毫无温度的味道。

  安塔尔丝还记得,刚开始下雨的时候,空气在微微发苦,就像是被雨水溅起的灰尘所散发的晦涩的气味。雨大了之后,空气就变得冰冷起来,整个鼻腔、口腔和咽喉,都像是被塞进了一大块冰块,冷的五脏六腑都冻住了一般。

  她就站在这里,被冻了整整一天。

  从早到晚。

  “吱——”身后茶馆的门被推开,一个胖墩墩的,梳着光亮的黑发髻的女士从门里探出一个头,颇为友好的看着安塔尔丝:

  “小姑娘?你还不离开吗?我看你站在这里整整一天了,你是有什么事情吗?要不要进来喝杯热茶?”

  安塔尔丝转动了一下脖子:“…不用了,夫人。”她慢慢地开口:“我在等人。”

  ——我在等人。

  “噢,孩子。”帕笛芙夫人有些担忧:“那你还是进来等吧,你知道,现在的霍格莫德可不安全,昨天不是传来了夜里野兽袭击孩童的消息吗?”

  “没关系的。”

  安塔尔丝虚弱的笑了一下:“谢谢你,夫人。不过没关系的,我…已经要走了。”

  她说着,回眸望了一眼幽深而寂静的街道,那里几乎看不见什么,只有远处模糊的树影在大雨里斑驳,水汽变成了狼藉的油墨,浸染着霍格莫德的每一条街道。

  “我不等了。”

  女孩望着眼前漆黑的一切,轻轻的说。

  心里一直暗暗的那股不安终于犹如实质,密集的将整个身体包裹起来,在大雨里生根发芽,苍凉的预兆着结局。

  她从来如此清晰的意识到。

  ——她等不到了。

  ……

  卢平又消失了。

  在安塔尔丝从霍格莫德回来的第二天,她就发现了这个事实。

  克拉格在她回来的一瞬间就紧张的扑到她面前,将那天早晨的那份《预言家日报》拿给她看,头版头条上“深夜不知名野兽袭击霍格莫德”的字样触目惊心。

  “你吓坏我了!”她的舍友在滔滔不绝的抱怨:“今天整个学校都在讨论这件事,说是最近有凶残的野兽出没霍格莫德,我一整天都在提心吊胆,生怕你遇到什么危险!要是你再晚十分钟出现,我已经不管不顾的去找你哥哥了!”

  “…我没事。”

  安塔尔丝头脑发昏,简单的安慰了克拉格两句之后,拿着双面镜走到了盥洗室。

  她有点担心他,于是用双面镜喊了十几遍他的名字。镜面最后滚烫的吓人,但是银色的暗纹古井无波,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安塔尔丝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时间已经很晚了,离宵禁只有不到半个小时。

  但是安塔尔丝再也坐不住,她匆匆忙忙拿起魔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直直的冲出了宿舍。

  夜色笼罩着霍格沃茨,被火炬点亮的玻璃上是星罗棋布的水珠,雨水渗透进城堡的缝隙,那些深灰色的石壁潮湿的呼着气。

  安塔尔丝毫不掩饰,横冲直撞的上到了八楼,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门外。

  她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八楼走廊里的灯光在黑暗里摇晃着分裂在两侧,一面一人多高的胖夫人画像处在最中央的位置,里面的胖夫人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绸衣,正警惕的盯着安塔尔丝:

  “你的口令?”

  安塔尔丝当然不知道口令是什么。

  八楼的走廊里传来了什么声响,几个格兰芬多的高年级刚刚从校长办公室出来,相互推搡的走到了休息室门外。

  格兰芬多塔熠熠生辉的光影从胖夫人画像背后透过来,几名少年看到了安塔尔丝。她身上穿着被风吹皱的灰色斗篷,葡萄灰的长裙和黑色雨靴都在滴水,看起来不比之前的斯内普好多少。

  其中一个格兰芬多的六年级对着她皱了皱眉:“你是?”

  安塔尔丝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同伴已经推了一把问话的少年,压低声音:“我认识她!安塔尔丝·布莱克!她是一个斯莱特林!”

  这句话成功的让几名格兰芬多都抽出了魔杖。

  为首的那个六年级非常警惕,几乎称得上横眉冷对:“斯莱特林!你到这里来做什么?这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快点滚回你们的地下去!”

  安塔尔丝眉眼很冷,手里的魔杖静悄悄的抬起来——

  胖夫人画像却突然从里面被人打开,一个圆滚滚的身影急急忙忙的冲出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正要往外跑。

  结果一个不留神,他就站进了两方的中心。

  佩迪鲁后知后觉的睁大眼睛,看着几个格兰芬多手里的魔杖吓了一跳,扭过头来看到安塔尔丝,又吓了一跳。

  “…布…布莱克?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说着,终于反应了上来,提着满手的东西跑向她,拽过安塔尔丝就跑,一直跑下了两层楼梯,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他累极了:“你…你怎么会来格兰芬多塔楼?这里可不欢迎你…”

  安塔尔丝连客套话都懒得想了,她喘了两口气,开门见山:“卢平在哪?”

  “莱姆斯?”佩迪鲁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困惑:“莱姆斯在宿舍里呀,和西里斯和詹姆在一起。”

  他说着,突然抖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了女孩一眼,表情融在半明半暗的楼梯上,看不真切。

  他问:“布莱克…你…你是不是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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