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 89 章 狼子野心  对你见色起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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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章 狼子野心[2/3页]

  ?”林之维微微蹙眉。

  盛夏的蝉鸣声嘶力竭,郁郁葱葱的树木在车窗外飞快地后撤,掀起的一阵风都席卷着沉闷的热意,压抑得喘不上气,这是夏日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许昭意笑了笑,微阖上眼睛,也没再解释什么。

  她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拖延时间,如果她的小堂弟还赶不回来,那就只能看周明扬的动作是否利落,能不能赶在她三叔反扑之前,送来一把新的“利刃”了。

  -

  闹了股东会议这一出,许昭意倒也不着急,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在临城吃喝玩乐消遣了一天,也没回公司。

  夏日的雨势很急,来得快去得也快。

  月落雨昏芙蓉浅,渐次亮起的红灯笼倒映在河里,游船拨开水面醉人的微光,古桥横跨波光潋滟的水面,两侧是烟柳画桥、粉墙黛瓦,临城的夜景别有一番风帘翠幕的古韵遗风。

  “半日偷闲酒一樽。云儿片片升,船儿缓缓行,酒盅儿举不停,脸庞儿醉生春,情至缠绵笑语温……”

  有人在岸边唱着曲儿,挺经典也挺熟悉的一段唱词。

  许昭意在游船上听了会儿评弹,吃了一盏茶才示意艄公靠岸。

  岸边的酒楼里提前预订好了水云间,一路走上去,外面的喧嚣和热闹散去,倒是清静许多。

  侍应生推开了水云间的门,已经有人等在里面了。

  许明德就坐在主位上,掀起视线看了眼她,冷刀子似的掠过她。

  许昭意倒没多意外。

  “三叔。”她微笑着喊了一声,从容地在他对面落了座,“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儿来了?”

  “你回临城来,咱们叔侄俩也没好好叙过话,你不记挂叔叔我,三叔还是惦记你这个亲人的。”许明德假惺惺地关怀道,语气平和,但话里带着刺,“怎么,不来看我,你也不去医院看看?”

  “这个不劳您费心,上午就去过了。”许昭意薄唇一挑,“医生说大伯情况稳定,这几日就能醒。我爸妈嫌我什么都不会做,碍手碍脚,把我赶出来了。”

  许明德略微混浊的眼底起了一瞬间的凶狠,很快平寂下来,“那就好。”

  他没直接挑明来意,许昭意也就陪着他装聋作哑。

  打了几圈太极,许明德沏了沏茶盖,“昭意啊,这里没有外人,咱们叔侄俩也就敞开了说,你在董事会上的文件,有问题吧?”

  许昭意的动作一顿,在他将情绪尽收眼底后,才敛了情绪,“三叔这是说的什么话?”

  “你的小聪明,也就糊弄糊弄你这种孩子,”许明德冷哼了声,以为捏到了她短处,心里得意她欠火候,“这是你能胡闹的事吗?”

  他的语气压不住的冷硬,透出一种上位者的威压来。

  许昭意垂了垂眼睑,不动声色地瞟了眼时间,没有说话。

  十九点二十三分十七秒。

  按理说周明扬该到了,也不知道路上被什么耽搁了。

  她略微走神,这副表情落在许明德眼里,是被戳破后的心虚和紧张。

  “伪造文件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许明德依旧不紧不慢,把控着整个谈话的节奏,“不过你我是一家人,只要你还拿我当叔叔,我自然不会跟你计较这种小事。”

  许昭意抬了抬视线,看不出抗拒的情绪。正相反的,她似乎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三叔的意思是?”

  “你实在是太胡闹了,这若是传扬到其他人耳朵里,未来哪还有你的立足之地?”许明德见她紧张,震喝了几句就话锋一转,主动抛出橄榄枝,“现在你大伯还没醒,身体需要休养,总需要一个人来主持大局。都是许家的人,三叔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总不会帮着外人。三叔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

  呦,这就开始邀买人心了。

  这不就是先威胁恐吓再糖衣炮弹,打了一巴掌再给颗枣吗?

  合着红脸白脸都让他一个人唱完了,川剧变脸非物质文化遗产继承人吗?

  妙啊。

  “可是大伯属意于怀景,等大伯醒过来——”许昭意语气稍顿,像是被他说动,故作为难道。

  “欸,”许明德声音一扬,“这本来就是整个许家的家业,你大伯为人正直,并不会为了一己私利侵吞。他现在要养病,怀景还小,不懂事,最近都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

  他面色和蔼下来,“要我说,怀景倒不如你,这里面也该有你的一份。”

  大伯的确为人正直。

  但不就是因为他太正直,我爸太良善,才招来你这种祸患?

  许昭意轻抿了口茶,在心底腹诽。

  “昭意啊,你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有本事,不该被埋没了。”许明德替她不平道,“凭什么公司都归他许怀景啊?若是三叔能做主,一定有你的一份。”

  许昭意迟疑了下,像是在替他担忧,“可怀景早晚会回来,若是拿出遗产继承协议,这事恐怕不好收场。”

  见她为了点利益,就站了自己阵营,许明德虽然鄙夷,但心里难免得意。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你到底年纪小,考虑得不周全。”许明德拨了个电话,似乎想向她印证自己已经大权在握,“文律师是个识大体的人,他知道自己该站在哪儿。”

  他正觉得局势尽在掌握中,忽略了许昭意眼底一闪而过的讥俏。

  通话对面传来一阵忙音。

  许明德眉心一跳,微微蹙了眉,隐约有种事情可能生变的预感。

  许昭意抬了抬眼,不动声色地转了转茶盏,将一切尽收眼底。

  她心知周明扬和林之维已将事情办妥,算算时间,她也不需要继续跟他虚与委蛇了,索性轻淡地开口,截断了他的思绪。

  “三叔。”她没兜圈子,直接讲话挑明了,“那万一我不配合呢?我要是坏了您的好事,难道您还想赶尽杀绝吗?”

  水云间内瞬间沉寂下来。

  微妙而诡异的气氛在四周游荡,空气寸寸凝结,沉闷又压抑。

  许明德已经觉察出不对劲来,拉下脸色,全然不见刚刚的温和,带了几分威胁,“都是一家人,不必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但你若是非要不识抬举,我就替你父母给你个教训。”

  他冷冷道,“这本就不是你该掺和的事,何必趟这趟浑水?”

  砰砰砰——

  说话间,敲门声骤然响起。

  周明扬拿着档案袋风尘仆仆赶来,弯身附耳说了几句话。

  许昭意的指尖停在桌面上,勾了下唇,眉间微微松动。

  “好,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您现在也不想同我叙情分了,”她抬手将档案袋撂过去,“那我们直接点儿。”

  许明德微眯了下眼,不耐地拆开档案袋,随手翻了翻。

  只浏览了不到半页,他灰白的瞳仁倏地缩了一瞬,手指骨节攥得发白,将档案啪地砸下来,“你敢威胁我?”

  “不算威胁吧?我只是派人给您整理了下生平,替您回忆下自己往日的所作所为。”许昭意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您不如就借此机会退居二线,清闲清闲?”

  她摆了下手,周明扬会意,上前一步将一份拟好的文件递了过去。

  许明德阴沉着面色,看都没看一眼,冲着她火气飙升,“你以为凭这些,就能逼我让步?”

  “三叔,您可要想清楚,”许昭意搅了下咖啡,轻轻懒懒地朝后靠去,淡声提醒他,“上次那份转让书是假的,但您眼前的罪证是真的。您这几年犯的事儿,可真不少啊?”

  她轻描淡写的态度让许明德近乎丧失理智出离愤怒。

  “好啊。”许明德的脸被气得都快扭曲了,看着有些狰狞,“这就是你对自家人做的好事,你在外面读了几年书,都算计到自己家里人头上了?”

  “这话说反了吧?我们拿您当亲人,对您客气,但您可没打算拿我们当家里人吧?”许昭意朝前倾了倾身,双手交错担在下巴底,笑吟吟地看着他,“您想开点,三叔,也许养花逗鸟的日子,真的更适合你。”

  “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份儿吗?”许明德踹开旁边的座椅,手边的茶杯都摔了,“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叔叔的吗?你父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

  “您不必拿我父母压我,没必要。您趁着大伯病重逼宫,故意把怀景阻在国外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还有亲人?”许昭意不避不让地盯着他,态度冷下来,“您甭跟我来这套,圣贤说长惠幼顺,那也要长辈宽厚仁慈,晚辈才恭敬顺从。”

  她轻嘲,“你嫌我不客气前,是不是该找个地儿反思一下自己?”

  “放肆!”许明德勃然大怒,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许崇礼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个悖逆的东西!”

  大约是怕他冲上来,周明扬不动声色地踏前一步,朝前挡了挡。

  剑拔弩张的氛围里,硝-烟味一触即发。

  “三叔,消消气。若不是闹到这境地,我也没打算揭您短,”许昭意也不恼,抬了下手,接过文件翻了两页,“不过您最好搞清楚,虽然我爸这人脾气好,心肠软,平时不争不抢的,从不同你计较。但我不是。”

  她平静地看着他,“只要您敢动心思,我就敢赶尽杀绝。”

  “你以为没有我,就不会有其他人?你以为你一个小丫头,真能掐了董事会其他人的心思?最后还不是要靠我!”许明德额头暴起青筋,忿忿地冷笑了一声,“你们情愿许家的产业落到别人手里,也不肯成全我,还跟我谈什么亲情?”

  “我初来乍到,光靠自己自然不能。”许昭意瞬也不瞬地看着他,语气很淡,“不过不劳您费心,在我离开临城前,没人敢动。”

  临城离邵城很近,盘根错节的势力就像一张暗网。

  将投其所好做到位不容易,抓一个人的把柄,却轻而易举。这世上清清白白一干二净的人可真不多,董事会那帮各怀鬼胎的高层,总有软肋可拿捏。

  梁靖川让周明扬随行,不止是打下手,也是借势。

  有俞家的势力压着,犹如利剑悬于颈上,临城各方势力动都不敢动,短期内根本掀不起风浪。

  “凭什么?凭什么他许知文能坐的位子,我就坐不得?”许明德拍着桌子,咬牙切齿道,“说到底,我许明德只是个外人,你们不就是瞧不上我的出身吗?这些年来不管我怎么努力,永远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我最恨你们一个个虚伪的样子,明明都有私-欲,装着一副清高样,还不是一路货色?”

  他抬起头来,脸上是未曾有的疯狂,“我许明德到底输在哪里?若是谈公平,这里的一切根本轮不到你们!”

  “您倒也不必在我一个小辈面前自轻自贱,愤愤不平,”许昭意面不改色地看着他,“这些年我爸对您如何,大伯对您如何,大家心知肚明。您自己摸着良心说,这么多年来,许家有谁欠您了?这时候说许家苛待了您,未免过分了吧?”

  平心而论,这些年来还真没什么人对不起他。

  她三叔被领回许家时,是因为他母亲出了车祸。

  当年许昭意的奶奶,几乎被外面那个女人折腾到抑郁。在那女人过世后,老太太大约是不忍心,还是让许明德留下了。她作为继母,对许明德虽未有笑脸,但不曾苛待。

  而许知文和许崇礼两兄弟打小就被教养得好,为人良善,从未提起过这些旧事,拿他当亲弟弟一样。

  两兄弟有的,他都有一份。

  没人迁怒他,没人苛待他,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和栽培之情,不求有多大的回报,总不至于招来恩将仇报吧?

  他还应该有什么不平之心?

  许明德所谓的许家拿他当贼防着,只是因为他的手段摆不上台面。

  这世上并不是非黑即白,更多的是灰色地带,任何企业都难以保证百分百干净,毕竟没有一个人能替其他人保证。她三叔许明德虽然思维敏捷,行事果决,是个典型的是个打江山的人,可惜做事阴狠到不留余地,这些年早已劣迹斑斑。若是无人掣肘,在高位上坐久了,他早晚要拖着旁人栽下深渊。

  说到底,心比天高,贪心不足蛇吞象。

  “若是您真把我们当一家人,我自然敬着您,喊您一声叔叔;若是您执意把所有人当砧板上的鱼肉,”许昭意淡淡地看着他,“说句大不敬的话,我并不介意背上个骂名以下犯上,替许家清理门户。”

  许明德心知大势已去,自己这个侄女不吃感情牌,但不管心底怀着什么心思,此刻都再也无法发作。

  他的面色依旧阴沉,手指微微抖动,突然狠狠握住了笔,在文件上签了字,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

  尘埃落定。

  今夜有些冷,风声渐起,掀起了夏日雨后的丝丝清冽。

  -

  处理完一切,许昭意几乎想直接撂挑子走人了。

  事实证明,跟一群老狐狸绷着张脸演戏,远比在实验室泡一天更辛苦,不仅考验演技,还他妈耗费耐心。秘书的工作日程才汇报了一半,许昭意摆了摆手,让她能推就推,吩咐了助理团去机场接机和准备后续交接工作,其他留给许怀景处理,非重要事宜一概别烦她。

  次日初晨,许昭意推开办公室的门,对上一双漆黑而沉冷的眼。

  她稍稍怔住,有些意外。

  梁靖川长身玉立,站在落地窗前回身,周身镀了一层釉质的清光,五官埋入阴影里,气质沉静而冷然。

  量仗着周围没人,许昭意将手上的文件往沙发上一撂,不管不顾地往梁靖川怀里扑,“纽约的项目处理完了?你怎么在这

第 89 章 狼子野心[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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