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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1 章 第一百七十一章[2/3页]
途可还顺遂?”
李政回过神儿,抹泪道:“还顺遂。”顿了顿,“只是路途遥远,连阿娘最后一面都未见到,着实遗憾。”
华阳唤道:“二郎。”
李政看向她,她比他长一天,也得唤一声阿姐。
几人叙了些旧。
稍后皇帝过来,看到两个皇叔,心里头不知是何滋味。
他跟李政不熟悉,多少有些抗拒,李政倒也没有放到心上,又同宗亲说了阵儿话。
李珣从头到尾都是和颜悦色的,表现得非常得体。
晚上李政守灵,李珣回了趟府,连日熬夜,他还是有些吃不消。
林秋曼服侍他沐浴更衣,问道:“这场丧事要什么时候才出葬?”
李珣答道:“停灵七七四十九日,才会出殡。”
林秋曼皱眉道:“放这么久,遗体不会发腐吗?”
李珣耐心解答:“入殓时经过细致处理,棺中放了草药香料遮掩尸臭,没这么快发腐的。”又道,“再过几日便要将棺椁置入殡宫的冰窖中存储,遗体会保存得更好。”
听了他的解释,林秋曼算是长了见识。
入睡前李珣饮了一碗参汤,似想起了什么,同她道:“我的这个二哥,比我还会做戏,哭得那个假。”
林秋曼:“……”
李珣啐道:“演得也太浮夸了,哭得比华阳还起劲儿。”
林秋曼掩嘴笑,“殿下也该哭一哭。”
李珣:“我哭什么,我亲娘都还是被太皇太后弄死的。她对我没有分毫养育恩情,日日巴不得我死,我一个让皇室丢脸的庶子,何必去招眼。”
“殿下连装都不装,让大长公主怎么想?”
“点到为止便罢。”
晚上下了一场秋雨,有温香软玉在怀,李珣睡得很沉。
次日晨钟响起,老陈在门外说道:“郎君,该去宫里了。”
李珣应了一声,亲昵地搂着林秋曼,呓语道:“还想睡会儿。”
林秋曼掐了掐他的腰,“殿下还在服丧,莫要叫人落了口舌。”
经她一提醒,李珣困顿地坐起身,随后又缩了缩身子往她怀里钻,说冷。
林秋曼被逗笑了,又把他揪了出来。
二人在床上耳鬓厮磨了阵儿,李珣才起床更衣去宫里。
之后的两日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直到燕王进京后的第三日,傍晚宫里忽然送了密诏。
李平策兴奋不已,李政倒是镇定,看过密诏后,问:“宫里头如今是何情形?”
送密诏的内侍答道:“下午晋王跟圣上因为郭太后发生了冲突,赵太傅命老奴把密诏送出来,请殿下务必接应。”
李政问:“晋王这会儿在哪里?”
内侍:“被圣上拖延在昭和宫里。”
李政又问了些话,内侍皆一一作答。
彻底弄清楚宫里的情形后,他立马召集随从部下商事。
为防万一,之后李平策又派人去探听宫里的情况。
得到的消息跟内侍传来的一模一样。
晚上宵禁鼓声响起时,王府里的林秋曼隐隐约约听到奇怪的马蹄声。
那时她并不知道,变故即将发生,惨烈的屠杀即将拉开帷幕。
近百人马队直奔皇城,里头有人接应,悄悄地打开了城门。
李平策率领人马先入华清门探虚实。
沿途皆有人接应。
身披铠甲的人们警惕地打量四周,李平策吹了声口哨,不远处的黑暗中燃起了一支火把。
他做了个手势,马匹朝崇阳门去了。
崇阳门作内应打开城门。
李平策一行人刚进去,一道信号突然冲天而炸。
火光一闪而逝。
李平策不由得愣住。
正当他困惑之际,崇阳门忽然“轰”的一声关闭,城楼上纷纷亮起火把,全是禁军装束的士兵。
与此同时,得到信号的玄甲营将士在夜幕下蜂拥而来,呈两面包抄的形式夹击还未进华清门的李政等人。
同时,京兆府的巡防触手开始悄悄收网。
一场名单暗杀正在城中默默地拉开了序幕。
崇阳门内忽然传来惨烈的喊杀声,惊得华清门的马儿不安嘶鸣。
李珣不知什么时候抱手站在华清门的城楼上,他一身缟素,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的李政等人,笑盈盈道:“二哥,这大晚上的,带这么多人进宫做什么呢?”
冷不防听到他的声音,李政暗叫不好,厉声道:“逆贼,你狼子野心,挟持天子包藏祸心,今日我奉命捉拿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李珣啧啧两声,调侃道:“二哥这话五郎听不明白,圣上这会儿歇着呢,什么时候传了令?”
底下的人听出了端倪,吃惊道:“殿下,那密诏只怕有诈!”
李政的眼皮子跳了跳,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李珣肃穆道:“众将士听令,燕王半夜带兵入宫,欲对天子图谋不轨,当该诛杀。”
“李兰生!”
李珣做了个手势,速速退了下去。
城楼上架起了,全都对准底下的李政众人。
顿时,厮杀声响彻了整座皇城。
宫里的皇帝受到惊动,听到内侍来报,恐慌不已,他对贾公公失措道:“朕并没有传燕王进宫,他带兵来作甚?!”
贾公公慌乱道:“怕是中间出了岔子。”
皇帝抓住那内侍的衣领问:“晋王呢,晋王在哪里?”
内侍答道:“在华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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