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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0 章 不昧因果[1/3页]

　　气质变了，武功变了，甚至外貌也有一些改变，唯一没变的只有眼神，那是听禅从未改变过的。

　　之前听禅闹出的动静太大了，鹿苑已经沸腾起来，眼看着师兄弟俩有叙旧的心，佛皇干脆邀请其他人帮忙稳定乱局，留出时间与空间让听禅和楼至韦驮好好聊一聊，然后再来询问领域的事情。

　　俩人都明白佛皇的用意，所以并不担心会有人来打扰，而且他们俩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现在的听禅，领域一开，波旬都得跪！

　　借着静室无人打扰，听禅将自己失忆以来的经历絮絮叨叨告诉楼至韦驮。

　　“师兄，这次穿界我遇到了师尊。”听禅犹豫道：“他为了我能恢复，耗尽最后神魂，我……”

　　想到这里听禅眼眶又红了，楼至韦驮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听禅太重情。

　　摸摸听禅的头发安抚他的情绪，楼至韦驮道：“其实见到赮毕钵罗的时候吾就知晓师尊的情况了。”

　　楼至韦驮的话让听禅惊的睁大双眼，他看向对方道：“那师兄你怎么没告诉我？而且你知道的情况又是怎么个情况？”

　　难得看到他这样，楼至韦驮心情非常愉悦，所以也不介意告诉他一点秘闻。

　　“吾拜师的时候师尊已经近神，佛法高深，虽然名声不显，但光尊、尊佛他们都与师尊熟识，名声不显也只是顶级先天以下不知而已，其实师尊的能为比之佛皇、梵天他们丝毫不弱，甚至更强。”

　　听到这里听禅心中一动，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师尊的离世……”该不会与自己有关？

　　楼至韦驮知道这些事迟早都要说，现在告诉师弟也好。

　　“师尊修因果之道，在诸多佛门道法中亦是顶级功法之一，但因果纠葛汝也知晓，不仅为规则所忌惮，亦会牵扯众多天命，故而师尊从不宣扬佛法，哪怕要做什么也多用化身，但便是如此也逃不脱天命，师尊遇到了汝。”楼至韦驮看听禅面带悲意，劝道：“不必愧疚，师尊当初选择将还是婴孩的汝带回善恶归源就已经料到了结局，圆寂之前，师尊单独找了吾，告知他与汝的因果纠缠至深，轻易无法了结，所以侠菩提也好，赮毕钵罗也罢，都是师尊与听禅汝的因果纠缠，汝在，师尊哪怕转世亦不会轻易消亡。”

　　看着听禅恍惚的模样，楼至韦驮没有说的是当初师尊还说了一段话，听禅若成佛，他则功德圆满，得证菩提；若听禅成魔，那他便是那把与听禅同归于尽的刀，共同消亡。

　　听禅不知道后面的话，可他也注意到了其中的关键：“不会……轻易消亡？”他怔愣看着楼至韦驮：“什么意思？”

　　楼至韦驮神色平静看着师弟，淡淡道：“汝生师尊则活，汝亡师尊同殇。”

　　十二个字给听禅一种不详的预感，他心头狂跳，手指不自觉攥紧。

　　楼至韦驮叹息：“吾不知师尊做了什么，但吾知晓，最初将汝抱回来的第一晚，是吾亲自动手将满身怨力的婴儿斩杀的！”他平静的看着脸色惨白的师弟：“只因为吾是罪身佛。”

　　骤然听到惊天秘闻，听禅全身都在颤抖，他不记得这段经历，甚至听闻之后连恨意都无法提起。

　　“……为什么……”听禅喃喃道：“既然已经杀了我，那现在的我又是谁？”

　　楼至韦驮手中转动的佛珠一顿，怅然道：“汝是听禅，吾的师弟。”

　　还记得自己从师尊手中接过听禅的时候，他也被吓到了，亲眼见到孽婴死亡的自己，转眼再看到呼吸平稳的听禅，那时的楼至韦驮还没有现在如此高的定力，惊骇之色直接表露出来。

　　当时的阿难并未责怪他，而是轻描淡写的告诉了自己的大弟子，他以自己的佛身为死去的孽婴重铸身躯，以全部寿命与根基为其接续天命，并用修炼几千年的菩提道心承载因果，将听禅与自己牢牢绑定，未来不论转世的自己是何人何物何样，最终都会与听禅相遇，从此生死相依，福祸同担，渡他成佛！

　　“师尊圆寂之前将汝交给吾，再三叮嘱要好好教导汝，因为汝的身体是师尊的佛身铸造，唯有吾知晓弱点，一旦汝成魔为祸世间，那吾……”剩下的话不必再说，单看楼至韦驮的脸色也知晓是什么。

　　听禅没有注意到这点，他崩溃的捂着脑袋，眼泪滑落：“……所以我的元神舍利才能带回侠菩提，所以他与我共用身体毫无排斥，所以他能毫无阻碍栖息在我的识海，是我……毁了侠菩提……”明明这么多的巧合，明明这么多的疑点，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为什么答案——来的这么晚？！生死相依，福祸同担，侠菩提担的不是他的天命，而是自己的！！！

　　楼至韦驮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可这些事他该知晓，便是现在不知，以后也会知晓。

　　情绪濒临崩溃边缘，听禅忽然想起来城主说过只要找到侠菩提的一缕残魂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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