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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82[2/3页]
少年时代的覆辙。
又或者直白点儿讲,在床上迷离时分达成的承诺或者是应允什么,下了床是该认账还是不认账?
林故若和容磊这段感情到现在,是一方坚持不肯放,另一方重新动心的结局,早经历不起半分波折了。
何况他们实在没什么多余的时间去纠结,回家还要快乐养孩子呢。
“我告诉你容磊!”林故若铿锵有力,“我这次肯定不上你的当了!你这个骗子!”
容磊手肘弯曲架在椅子扶手上,撑着脸问,“我说了,上次是个误会,真的不需要帮你按摩吗?”
林故若微笑,“你看我像傻子吗?”
容磊左手指天,表情严肃,“我对天发誓,如果再让你觉得我动手动脚不规矩,我出门就被两百迈。”
“爬,你以为你爹真不知道你平时开赛道都开特么的二百三?我们今早出门时候你开的哪辆迈凯轮f1最高时速240,Lykanhypersport最高时速385,你跟我这儿扯什么两百迈,两百迈配不上你。”林故若根本不吃这套,娇嗔拆穿。
容磊动动手指把林故若发来的文档保存好,温润给小狐狸顺毛,“好了好了,不闹了。所以是什么急事,怎么不买机票。”
“说了要把你拐卖去偏远山村黑煤窑打/黑/工,怎么可能花钱给你订机票。”林故若负气怼他。
容磊不以为然,从抽屉里拿出跟巧克力棒棒糖塞给她,狭长微扬的眼睛里有水光潋滟。
对视僵持半分钟后,林故若夺过糖,含糊不清的讲,“张奶奶后辈们答应了她的要求,今天下午四点的高铁离开南平,我想去送她,送不到太远的地方,可我想看着她走,就和几年前她出院时候,我在门口送她上车一样。买票去站台送她而已,我们不去哪儿。”
巧克力棒棒糖其实完全是讨巧的噱头,单纯的把巧克力球中间安了个小棍,林故若嘴里是粘腻醇厚的甜,勉强能够把舌根的苦涩中和的七七八八。
她没正形的坐在办公桌上,绷紧足尖晃着小腿,光从她身后斜照过来,低头时很轻的问容磊,“所以真的不管我去哪里、做什么,你都会陪我的是吗?”
“是啊,不管你问几次,我都只有这样一种回答。”容磊坚定回应,又补充说,“不信我可以在预购的墓碑上补刻几个,就刻‘我若说得、都答是’以表决心。”
林故若抬眸,粲然一笑,“还不如刻,林故若天下第一大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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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医院的花园里,绕着石桌围满了整整一圈的人,有老有少,有家人、有病友,更有医护人员。
林奶奶年方九十四岁,一生经历过无数次战乱动荡、迁址四次、熬过饥荒、体制改革……上奉父母,下亲手拉扯着三个孩子长大成人,在那么难的年岁里供养出两位大学生、一位艺术家。
从她身上其实能看到一辈女性的缩影,她们坚韧如芦苇,即便心里千疮百孔,十指刨出血痕都没有放弃努力向上过。
林故若怀里抱着捧娇艳欲滴的……明黄色油菜花,这个季节其实是没有油菜花的,这也不是个观赏花,很难买,不过钞能力能战胜一切。
她立在人群最外围那层,听前面的人再和林奶奶道别。www.jieshengit.com
和生者说离词,有时候比和亡者说难得多。
前者能够听到你的话,估计对方的感受,总要斟酌着来讲,后者则完全是个人的情绪宣泄了,跪倒嚎啕大哭也无所谓。
“妈。”大儿子白发苍苍,握着老母亲的手,只喊出个称谓,再没能说下文。
后面不断的有人喊“妈”“奶奶”“外婆”无不带着哽咽。
只有几声清脆的“祖奶奶”和“祖外婆”,因是童音而清脆。
这些面容林故若看来陌生又熟悉,是林奶奶几年前住院时候常常出现的人,一大家子都特别孝顺。
同意自己的母亲不与自己的父亲合葬,埋骨他乡,连日后祭祀都困难,下这样的决心需要多少挣扎和反侧难安,林故若不得而知。
她从不妄断别人的家事,能做得只是捧束花,牵着容磊的手,站在最外圈旁观。
去无声见证这场提前到来的送别,那些湮灭在岁月里的爱终于有一日能够见到光。
“喏。”林故若弯下腰,双手把手中的油菜花递给林奶奶,笑盈盈的说,“以前老是您给我水果,和我说女孩子就要多吃水果,才能漂漂亮亮,身体健康。我很健康、很幸福,现在不知道您喜不喜欢这花了,反正已经带来了,您就收下吧。”
老人家浑浊的眼睛努力瞪大,干瘪的手抚上花枝,仿佛透过那束明黄的花。
看见了年少时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她在花丛中疯跑,风鼓起衣角,回眸对着身后的砚生和晃荡着铜钱穿的好心人大喊,“你们好慢啊,都追不上我啦。”
远处是尚未被战火席卷的村落,他们追着夕阳奔跑,不知疲惫。
这是场声势浩大的离别,甚至从安宁医院去往高铁站的车都足足有六辆,没算上林故若和容磊的。
“说是真的若若。”容磊单手控着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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