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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张弛之道[2/3页]
动就被底下的大臣用什么天下,国家给绑架,自己苦兮兮的衣服破了都补补再穿,底下的大臣却日日欢歌宴饮,问就是君上当做天下表率。
所以,这种坏习惯,必须要打掉,坚决不能纵容,说白了,就是得好好收拾一顿,可事实上,矫枉必然过正,此前的科道改革,的确抑制了这种不良的风气,但是,也导致了科道唯唯诺诺不敢言事,一个不敢言事的科道,对朝廷来说,也就没有用处了。
因此,再度扶持,也是必要的,如今看来,王竑的出现,以及他这一段时间来查察刘益一案的举动,背后所彰显出的皇帝的支持,的确恢复了部分科道的信心。
林聪的举动,或可当成是如今科道一次试探性的尝试,既是如此的话……
大殿当中安静下来,朱祁钰的话音落下,并未带着什么情绪,但是话语当中的意思,却隐隐有不信的意思,这让底下的一众大臣,看着林聪的目光当中,不由带上了一丝担忧之意。
众所周知,天子对于皇庄一事,十分看重,就连此前的于谦,在此事上头,也碰了一颗硬钉子,如今林聪不过是一个都给事中而已,却敢一次性参劾这么多的矿税太监,他的下场,又会是如何呢?
在众人的瞩目下,林聪并未退缩,而是开口道。
“陛下明鉴,臣有自通政司抄录下来,各州府呈递上来的弹劾奏疏,也有地方巡查御史带回京师的,受欺压百姓的诉状,三日之前,有一对来自大兴县的老夫妇,当街拦下臣的轿子,声称家中田地牲畜被矿税太监所侵,求告无门,如今已经被臣安置在驿馆当中,诉状在此,请陛下御览。”
随即,林聪又拿出一份诉状,递了上去。
不过这一次,朱祁钰却并没有着急打开看,而是目光落在林聪的身上,若有所思。
这又是奏疏,又是诉状的,看来,这林聪绝不是临时起意,而是妥妥的有备而来啊!
略一思忖,朱祁钰展开诉状看了一遍,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里头内容很简单,就是说矿税太监强抢民田,牲畜,不仅强买强卖,而且,到最后就打了个条子,其他的什么也没给。
临近冬季,这对老夫妇家里的两个儿子,都被征调了徭役,随军出征,他们二人年老体弱,没了收入来源,难以维持生计,前去讨要所欠的银钱,反而被打了一顿赶了出来,告到县衙,也没人敢管,于是不得不进京告官。
事情很简单,也并不算特别大,但是,既然拿到了朝堂上来,就必然是要有个态度的。
众目睽睽之下,朱祁钰的神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微微颔首,道。
“既是如此,林卿觉得,应当如何处置呢?”
这话越听越不是味道,不少大臣心中都暗暗一惊,觉得天子这次,恐怕是生气了。
不过,林聪既然是有备而来,那么,他自然不会就此放弃,哪怕察觉到了皇帝那若有若无的不情愿态度,他还是毅然开口,道。
“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可轻忽,应当立刻将涉事太监缉拿,交付有司审理,各地受弹劾者,应即刻命当地知府详查,据实回报,若真有欺压百姓之事发生,理应依律严惩。”
话音落下,上首天子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于是,底下顿时又陷入了安静当中。
见此状况,林聪斜眼看着旁边的几个科道官员,但是,眼瞧着现在这样的场景,那几个人却站在一旁,犹犹豫豫的不敢出列。
片刻之后,林聪心中一叹,打算继续开口。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天子的声音却落了下来,道。
“仅凭一纸诉状和些许弹劾,怕是不能认定,他们所言都是事实吧?”
此言一出,众臣纷纷暗道,果然,皇庄的这件事情上,天子还是要护短。
但是,面对这种状况,林聪却并不畏惧,跪倒在地,道。
“陛下,仅凭诉状确实不能认定,但是,矿税太监在四处作恶,已然是罄竹难书之事,若仅仅是一桩事情,或
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张弛之道[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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