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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玉堂春[1/3页]

  清晨,万丈朝霞洒在云海之巅,面向东方的窗户在春风中开启,露出了一张清新淡雅的娇美容颜。

  较之往日的出尘于世,美人的眉宇间,多了三分淡淡的春意,就好似莲花之上的那一抹粉红,饱满而柔和,明明清雅高华,却又媚到了极致。

  回想昨夜不堪回首的经历,连美人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疯批。

  未出阁的书香小姐,初承雨露,竟然就敢见识狐尾血滴子,来了个无孔不入,甚至把宝贝徒弟都搭了进去。

  这经历若是传回家里,不知多少小丫头会瞪大眼睛,满眼不可思议。

  不过她是梅近水吗,就如同所爱的梅花一般,梅开百花之先,生来与众不同,这种重要场合,自然也要‘不与桃李混芳尘’,哪怕白给,也得白给出最强势的姿态,显出自身的卓尔不群……

  梅近水迎着春风,缓了良久,才找到诸多自我安慰的借口,压下心底的羞耻,恢复了平日的风轻云淡。

  梅近水低头看了眼手里叠好的手绢,悄悄放进了左凌泉玲珑阁中珍藏定情信物的小木箱里,还放在了所有姑娘最前头,然后回过身来,看向了床榻。

  崔莹莹穿着一身黑色薄纱睡裙,侧躺在床榻上,也不知是晕了还是在装睡,反正用薄被蒙着头,没有发出声息。

  左凌泉经历大波大浪后,快飘到天上去的心绪还没压下来,躺在枕头上,望着幔帐顶端,看似平静,实则嘴角的笑意看起来有点傻乎乎,肯定还在回味着昨夜‘赛神仙’的余韵。

  梅近水撩起长发,披在了背后,缓步走到跟前,略显调侃的扫了一眼:

  “左公子,这就起不来啦?”

  ?!

  左凌泉回过神来,忙的坐起身来,笑道:

  “怎么可能起不来,只是躺着放松一下。嗯……还叫左公子?昨晚不都改口叫好相公了嘛。”

  梅近水在床榻边坐下,用薄被盖住顾头不顾腚的莹莹,平淡道:

  “你那么飘,为了不让你扫兴,自然得满足你。现在都完事了,想要我改口,可没那么容易,没個十几首诗词……”

  左凌泉凑到跟前,在红润双唇上点了下:

  “好好,答应你就是了,我慢慢想,肯定兑现。好娘子,先叫一声让相公开心下。”

  梅近水轻舔嘴唇,稍作斟酌,还是满足了小淫贼的愿望:

  “好相公,该起床了,妾身让莹莹伺候你穿衣裳。”

  左凌泉顿时笑了,笑的有点憨,不过马上就乐极生悲,腰被拧了下。

  装睡的莹莹姐,拉开薄被露出残存红晕的脸颊,怒目道:

  “我又不是丫鬟,你自己不会伺候他穿衣裳?还让我来……”

  梅近水抬起手儿,在莹莹姐身后打了下:

  “又没大没小了是吧?昨天不是为师替你挡灾,你不知得哭成什么样,就这么没心没肺?”

  崔莹莹听到这个,倒是有点惭愧。毕竟她作为过来人,昨晚扛不住‘另辟蹊径’,竟然拉着刚受过摧残的师尊挡枪,硬把师尊折腾嘤嘤讨饶。

  出于知恩图报,崔莹莹此时还是孝顺了些,没有再和师尊顶嘴,坐起身来,把衣袍丢在左凌泉怀里:“自己穿”然后拿起木梳,帮梅近水梳头。

  左凌泉可没飘到衣来伸手团来张口的地步,他含笑坐起身来,麻溜套上袍子:

  “昨晚累坏了吧?要不要吃点啥或者喝点啥,我去给你们弄?想喝东洲的酒我现在都跑去给你们买回来。”

  梅近水拿着铜镜,看着莹莹梳头,微笑道:

  “感觉皮肤不够润,想吃龟苓膏养养,后面最大那只玄龟年份足,你去熬吧。”

  啊?

  左凌泉表情一僵,暗道:最大那只龟,可是谢伯母的灵宠,他要是拿来熬龟苓膏,怕是得和桃桃有缘无分……

  好在莹莹姐还是宠相公的,知道师尊在调侃他,连忙帮忙解围:

  “你还不够润?再补小心和灵烨一样变成龙王。”

  “什么龙王?”

  “就是……”

  崔莹莹想凑到师尊耳边解释,左凌泉在跟前听着,又有点不大好意思。

  梅近水瞧见左凌泉笑意古怪,就蹙眉道:

  “女人说私房话,你也要听?”

  左凌泉连忙点头:“好,我不偷听,你们聊,我先出去转转。”

  崔莹莹目送左凌泉出门后,才凑到师尊耳边,说起了灵烨被欺负成喷水龙王的私密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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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两夜的旅程,对于左凌泉来说充实而幸福,哄完阿水和莹莹姐,就去哄秋桃和瓜瓜,还没尝过足瘾,北狩洲就到了眼前。

  悬空阁楼和满载灵龟的渡船,在海边的玄武台停下,祭海高台后的广袤大地,已经破土开始打地基,很多坤极宗的修士,在其中忙活。

  左凌泉和秋桃一起,把谢伯母夫妇送到山崖之上了农家小院里,然后去后山祭拜了谢家先祖,在工地里稍加走访后,就继续启程,赶回了向阳山。

  从永夜之地折返后忙活至今,繁重公务已经接近尾声,上官玉堂还在正殿里开会,而后面担任幕僚的姑娘们则清闲了些,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买纪念品,准备返乡。

  左凌泉去奎炳洲算是公务出差,在安置好黄粱福地折返后,先行来到了向阳山的正殿,向堂堂大人复命。

  向阳山外依旧人满为患,殿前广场上站的都全是仙家老祖,老陆便以‘镇阳山’老祖的身份位列其中。

  而巍峨大殿内,坐的就全是熟人了,东洲尊主剑皇、妖刀古辰张芝鹭、道家掌教等等,无不是能影响一洲局势的仙家巨擘。

  左凌泉从大殿后方进的大殿,并未现身,只是站在旭日东升的壁画之后;一袭龙鳞长裙的堂堂女帝,则坐在壁画之前,堂居于万人之上独镇群雄。

  看着媳妇这么霸气,左凌泉只觉赏心悦目,自然不会冒出去抢媳妇的风头,也不敢。

  左凌泉隔着墙壁,略微打量一眼,可见二叔吴尊义、亲家仇泊月、瓜瓜的舅舅黄御河等全在其中。jieshengit.com

  而瓜瓜‘顶流仙二代’的身份,也能由此体现;因为老剑神人脉广,开枝散叶香火也旺,大殿里光是叔伯舅舅姑父等亲戚都有五六个,和黄家有交情的长辈就更多了,几乎遍地靠山。

  顺带一提,修行道很重视‘长幼尊卑’,实力不够的修士,是绝对不敢坐在大佬前面的,即便大佬不计较,自己也心虚,所以大殿里秩序井然,谁大谁小、谁强谁弱,从座次上就能看出个大概,唯独仇泊月例外。

  仇大小姐的祖宗仇泊月,按道行、年纪算,得坐在门口;按宗门规模算的话,进大殿都勉强,但此时却被诸多道友强行推到了第一排坐着,和道家掌教等庞然巨物并肩。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仇泊月的辈分实在太夸张。

  以前老剑神把闺女嫁给仇封情,仇泊月就已经可以把老剑神叫‘小黄’了;如今重孙女嫁给了位列仙帝的左凌泉,女武神也是左凌泉的道侣,那算起来两位仙帝都比仇泊月矮了四辈。

  整个九洲,谁敢和仇泊月论资排辈?当面叫仇泊月‘爷爷’,都是妄自尊大,胆敢凌驾于仙帝之上,这还算个锤子。

  所以仇泊月如今的称呼很特殊,所有修士都叫‘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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