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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5 章 日后其九[3/3页]

　　着明明在地球上已经习惯的呼吸也无比艰难。

　　克拉克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发出了异常沙哑的声音：“让我抱着你，好不好？”

　　——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继续抱着她，继续陪伴着她，看着她和康纳一起长大，看到她和新出生的弟弟在正常的环境下一起欢笑，然后将卡莉-艾尔还没来得及告诉她的那些事情，一一地说给她听。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再和她、和露易丝、和玛莎、和康纳、还有小乔，一起去看堪萨斯农场里更加明亮闪耀的星空。

　　如果可以的话——

　　克拉克用了好一会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

　　你能不能活下来？

　　他还没看到你成年，没看到你交上更多的朋友，没看到你拥有自己的家庭，没看到你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他还没有……陪着你走过那些没有走过的路啊。

　　“露易丝会很想你的。”温热的眼泪在脱落的瞬间就变得冰凉，在他颤抖着开口的时候不断地滴落在她的脸颊之上，“康纳也是，玛莎也是，还有b，还有很多很多人……他们都会非常非常、想见到你的。”

　　他甚至连把话说得重一点都不忍心，只是用着那盈满了柔软又痛苦的情绪的词语和透明的水滴编织成网，连太用力地拉住她都不敢，只是小心翼翼地试图包裹住她，让她能够做出自己的选择。

　　无论是什么选择都可以，只要是你做出的，他都一定会尊重。

　　……只是，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可以的话，如果能够留下来，继续活下来，跟他们一起生活的话……

　　“如果可以的话……”她的父亲恳求道，“伊妮，能让我再照顾你久一点吗？”

　　再久一点就可以了。只要让他能再看着你长大一点，让他再陪在你身边久一点，让他能够……再爱你多一点。

　　柔软的手颤抖着，笨拙地帮他擦去脸上的眼泪，稚气的童音发出了止不住的呜咽声：“……对不起。”

　　对不起，她不能答应你。

　　这个在数个世界中兜兜转转了很多年，一次又一次地经历与深爱的亲人与朋友们分别，却一直都硬撑着走了那么长的路，从来没有说过累也没有道过苦的孩子在他的怀中泣不成声。

　　对不起，她已经尽力了。

　　但是，如果真的很痛苦，如果真的很悲伤，如果真的无法释怀的话……

　　她抱着他，在号啕大哭中终于回应了那个魔法。

　　……那就让他们忘了我吧。

　　让所有人都不必知道，她曾在他们的爱意中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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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5 章 日后其九[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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