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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章:信首[3/3页]
这个女人在边城中的影响力会何其惊人?就拿表哥你来说,若是有一天,墨淡琴突然上门,请你帮忙,哪怕事情极险,你能拒绝的了么?”
“我...”
倪孝铠本来想答当然可以,可在脑中过了一遍场景后,他却发现,如果真的是墨淡琴当面请求,他是万万无法拒绝的。
甚至心中隐隐有个雀跃的声音,希望这个请求越难越好,因为越困难,才越能表现出他对墨淡琴的情谊。
想到这儿,即便是再头铁的人,也能品出不对味儿来了。
只是,人终究不是草木,枝丫修剪一番就能变形。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就算有些事,理智上已经完全接受,可感情却还停留在原地。
就好像此时的倪孝铠,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失去了浑身精气,整个人都瘪了下去。
“别丧了,一会儿还要办事呐。”
……
话分两头,再说从栎阳楼走出的楚连笛
去演灵台叩拜祈祷几乎成了他的习惯,尤其是楚调在边城扬名之后,不管它走到哪儿,迎接他的都是一张张笑脸。
这种体验让他陌生,甚至惶恐,以至于让他无所适从。
尤其是在面对那些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时,他时常会紧张的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也只有在那白玉八面井前,他才会真正平静下来,能将心里的害怕倾诉。
所以当他从栎阳楼中出来,也同往常一样前往演灵台,只是相较于曾经都要靠双腿行走,如今的楚大家已经有了专门的车架。
这也是同栎阳楼签订伶约的好处,在演奏日,都会备有车架与护卫供艺人调遣。
说是调遣,其实也就是接送服务而已,毕竟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再好的器乐舞蹈,听多看多了也就那么回事。
栎阳楼每年不知道要过多少艺人,这些个车夫护卫更是明白,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的道理,并不会对艺人有多大的礼敬。
好在楚连笛本就不是拿腔拿调的性子,上了车后,客气的同车夫指了演灵台的地址,到了目的地,更没有让车夫等候,而是独自一人,排到了长长的许愿队伍末尾。
要说啊,楚连笛其实已经算是演灵台的名人了,虽说他许愿时并没有神光冲天,但他白米变金米的故事,倒是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了。
再加上楚连笛这些日子闯出的名声,可以说如今这演灵台前的长队,还是有他几分功劳的。
只可惜这是苏辰井的视角,在演灵台这儿,楚连笛的风评却很差。
排队的人看到楚连笛的到来,都会说几句不咸不淡的风凉话。
语句里大多都是鄙视他贪心不足,每天都来的,还在神井前跪拜特别久,浪费大家时间云云。
可事实上,除了那一日,楚连笛并未再向神井许愿,反倒是这些排队的人,里头倒是有不少熟面孔。
而楚连笛也明白,这些人的冷言冷语,其实多是因为嫉妒。
谁让他获得神眷,而这些人没有呢,想到这儿,他也就不再计较了。
任凭他人闲言碎语,楚大家自觉春风拂面,随着队伍的进行,越来越靠近那口白玉八面井,他的内心便越平静,脸上也越发欢喜。
等到楚连笛排到时,夜已深沉,但当他完成登记,跪伏在愿成如许井前时,却无比的平静喜悦,就像孩提时环绕在父母身边,那样满足无畏。
照例,他双手合十,向白玉八面井诉说着今日的遭遇。
对于栎阳楼东家的欣赏,他并不觉得这是自己的能力,而是将其当做是神井带给自己的幸运。
他觉得自己从神井这儿得到的太多了,他想报偿,却不知道从何报起,所以想请神井给自己指引。
照理说,这种几乎溢出的孺慕之情,就跟孩提时向父母承诺的报恩般莽撞真挚。
说得人自然万分真心,但听得人除了高兴欣慰外,并不会如何认真。
可谁能想到,在楚连笛心中这般祈祷后,竟有一道金色神光从井中跃出,在天空中扭出道弯弯后,正向井前落去。
金光降落,楚连笛抬头,下意识的伸手去接,正好兜住金光,忽觉手中一沉。
心中正疑惑着呢,金光隐灭,楚连笛低头看去,手中竟捧着一口迷你的白玉八面井,井中还泛着金色荧光。
还不等楚连笛消化这份突然的惊喜,台下还在排队的许愿者们,却都已经开始躁动。
怎么又是他!?
三十六章:信首[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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