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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章 替身魔头俏师尊23[1/3页]
那伽摩是在沉睡中被人吻醒的。
那亲吻中似乎透着某种急切而隐秘的渴求,使得萦绕在她唇齿之间的呼吸起落都变得湿而滚烫,她闭着眼伸出手,却只透过凉而滑腻的皮肉,握住了满手惊惶又紊乱的心跳。
谛听枕着她的一只手臂,小鸡啄米似地不断亲吻她。几绺的雪白的鬓发被冷汗浸透,贴在这只小兽青白的侧脸上,在那婉约而瘦削的面部轮廓上,勾勒出一道谷中新月般的孱弱弧度。
“……怎么了,小歌?”
她翻身而上,以强势而稳固的姿态,将胡乱啃咬的谛听按压进怀里。
“又想要了吗,想要什么,说话啊。”
许是对失而复得这件事感到本能的不安,这段日子里,虞歌总是表现出一种异常的心神不宁,仿佛神经时时刻刻都在紧绷,没有片刻能得到松懈,而这种紧张的状态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根本无法被掩饰。
她不分日夜地黏着那伽摩,与其说是粘人,那简直就是一种…歇斯底里一般的缠磨,睡觉要化作原型让人完全搂紧,吃饭也得一筷子一筷子喂入口中,就连欲望也在这份惶恐中被无限放大,而成为了一种……时时刻刻充盈她内心缺憾的手段。jieshengit.com
在被关进大殿之后,她仿佛全然放下了师尊的架子,也忘却了那些在人世间浸染的公序良俗,而显露出了一只走兽…悲哀而又惹人怜惜的本能。
那伽摩当然对此甘之如饴。
当虞歌还是一只幼兽的时候,雏鸟情节一般的本性使得她对菩萨有一种毫无分寸感的乖顺与依赖,而那恰好是魔修一直以来都深感憾惜、却无从弥补的一段经历。
现如今…当年单单展露于地藏菩萨面前的那一面,终于完完整整地在她眼前重演,她固然疼惜这份异常的惶恐,却也无法否认内心深处那不可告人的晦涩念头。
要是能够一直这样就好了。
要是这只走兽能一直这样诚惶诚恐患得患失,不敢离开她一步…就好了。
那伽摩心中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乎连血肉塑成的脏腑,都在谛听一下接一下的轻啄中化作了泥泞而绵软的一滩液体,那种酸软而微微刺痛的感觉一路浸入骨髓,令她开口时的声音,都温柔得几近陌生。
“小歌,宝宝…说话啊,你想要什么?”
虞歌缓慢地掀起眼睫,浅色的眼睛里波光潋滟,泛着一点轻轻晃荡的光晕,叫人分不清是闪烁的泪痕,还是金像的倒影。
那种又茫然又温驯的神情令魔修的心脏都骤然紧缩,她死死盯着谛听的眼睛,在昏暗而寂静的大殿里,她觉得那简直像是灰烬里最后残存的微渺火光,正在她的怀抱中兀自发亮。
她忍不住去触碰那潮湿颤抖着的眼睫,却见虞歌稍稍后退了半寸。
“我想喝酒…用雪水湃过的梅子酒,兰提,去替我取罢。”
这样突兀的要求在这几日并不稀奇,那合该便是亲密爱侣之间最自然不过的提议,那伽摩当即就要起身,却被谛听玩闹般的重重勒了一把。
虞歌将脸埋在魔修的怀里,极力地、彻底地吸了一口气,拥抱时的力道仿佛要将对方的肋骨都生生按碎了,以至于连她自己的上身都明显的痉挛了起来。
那动作本身没有任何缱绻或悱恻的味道,甚至由于来得太突然,而显出一点小兽般的、莽莽撞撞的凶悍。
那伽摩莫名其妙地垂下头,却见谛听骤然松开双臂,催促似的推了她一把。
“…行了,兰提,快点去吧。”
待到魔修转过身,虞歌才重新躺了回去。
她将侧脸贴在大殿冰凉的砖地上,听着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通过地面的细微振动,一步又一步地,静静敲击着她的耳膜。
感化进度:57
那伽摩端着酒液回到大殿,空旷寂寥的大殿内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只脚镣,内里沾着一层新鲜的皮肉与血痕,被人端端正正地摆在念珠旁,那情形里几乎透出一种古怪的眷顾与不舍,仿佛即便是折磨与苦痛,也值得这只走兽……如此珍而重之地对待。
心悸般的不适感令魔修产生了一种微妙的错觉,好像她被人从正面豁开了一道巴掌大的血洞,混杂着冰渣的寒风就从她空荡荡的胸腔内呼啸而过,那感觉令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一时连愤怒或困惑都涌现不出来。
唯一能使她产生反应的画面,便只有砖地上零星的一串血渍。
虞歌一定很疼吧。她想。
那只小兽…拼着流血受伤也要离开这里,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操控着麻木僵硬的四肢,俯身捡起那串念珠,放到眼前仔细端详。
那是一串通体玉化的洁白砗磲,因盘磨的时间过久,内里已经隐隐有些泛黄的迹象,若是贴得近了,便只有稍纵即逝的馥郁檀香从鼻端飘忽略过,除此之外,再也不见任何……谛听留下的痕迹。
第 98 章 替身魔头俏师尊23[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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