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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0 章 家有青梅变鬼妻10[2/3页]
人心思敏锐,自然在第一时间觉出了这想法的不对劲之处,因此在虞歌念本科的后两年,她偶尔会故意离对方远一些,拿工作与学业当借口,来平息自己那些不受控制的阴暗欲求。
虞歌将近毕业季时,她们的婚期已经确定,小姑娘忙着毕业中的种种事宜,婚礼这档子事,便只能交给她一个人操心。
某天下午,她拿着三版略有差异的婚礼流程独自前往虞家,想和虞父虞母商讨几句,最终敲定一套方案,甫一踏进玄关,便听见了虞母那温吞而斯文的腔调。
“……小谈从小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我对她的为人确实没什么不放心的,但是老虞,万一将来你我都不在了,两个孩子在感情上出了岔子,咱俩总得给自家闺女留条退路,不是吗?”
她停下了换鞋的动作,透过玄关与大厅之间的磨砂玻璃,窥见了虞母说这话时的举动。
虞母正靠在躺椅上,将一把竹制折扇握在手里,摇出一种细声细气的风韵,单就这样模糊的一瞥,就足够温婉贵气,令旁人心生好感。
那副姿容…她在小时候也曾见过。
那个时候,幼年时的小虞歌总喜欢缠着她,进书房都要跟着,抱着她的腿咿咿呀呀地自说自话,是以,在她写作业的时候,虞母便常常举着把扇子,把虞歌抱在自己腿上,温言软语地哄孩子。
“我们小歌好乖,妈妈陪你在这呆着,嘘…嘘,不能打扰姐姐学习哦。”
虞母一直是很会照顾孩子的。
这样一位母亲,想在婚姻面前,给自己的亲生女儿留一道退路,真是一件再合理不过的常事,哪怕当着她的面直言不讳,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然而那轻描淡写的一句盘算却如同扎入肋骨间的锋刃,将谈临非满腔的脏腑都沁得发寒。
凭借她和虞父虞母亲近的关系,这时候大大方方地站出来,承诺以保险起见,愿意和叔叔阿姨一起为虞歌谋求一条退路,其实也不失为一个最优的选择。
所谓退路,无外乎也就是几笔财产、几种社会关系、几段值得依靠的亲情与友情,哪怕是当场信口胡诌,对她而言也绝非难事,但是在那一刹那,这承诺中的每一个发音都压在她的舌根上,似有千斤重,压得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从小就自以为是,认为自己颇富自知之明,但在她与虞歌的婚礼现场,她却忽然反省出了两条错得离谱的自我认知。
第一,是在她还年少的时候,竟然因早熟与漠然,便以为自己生着一颗不为任何外物所动的冰冷机芯。
第二,是她和虞歌在一起以后,竟然被恋情冲昏了头脑,竟然想过要放任虞歌…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正常人过着怎么的生活呢?
本能不大但足以照顾自己、做一份能维持生计的工作、交着几个为数但非常交心的朋友、有能当做靠山的父母家人、经营着一段不甚满意却也能将就的婚姻。
……她怎么能让虞歌去过这种生活呢?
那可是黏在她腿边长大的邻家妹妹、是与她两小无猜的年少恋人、是对她依赖有加的未来妻子、也是…被她养在玻璃罩子的小小植株。
卧室里的睡前故事、发生在校园里的亲吻、海滩边的烟花与拥抱,于顷刻间模糊褪色,不再清晰,而谈临非却因那短暂的释怀,而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看着虞歌踩上了红毯,一步步地朝自己靠近,却觉得连蓬勃的心跳都徐徐地随风消散,不留半点踪迹。
这感觉其实很好。
没有不安,也没有顾忌,那些克制与隐忍从此不复存在,她再也不用于深夜里将虞歌圈在怀里,细细拥吻对方的每一寸皮肤,以此来证明枕边人的切实存在。
她断断续续花了一两年时间,筹备出了一场几近完全的策划,在这场策划里,虞家家产会因构陷而破产,虞歌会因负债而被迫放弃产业,而纵使虞歌与父母之间的骨血亲情不会破损断裂,也势必能因种种不能言说的原因而渐渐疏离,
第 110 章 家有青梅变鬼妻10[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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