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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收网之时,又能漏掉几条大鱼[3/3页]
武军!莪不知这其中有何关联,但不得不让人心中起疑。”
“那你是如何回城的?”
“地道。”朱瑾道:“卢执事在城内外掘有数条地道,太子只封了南城数条,却不知西城也有。”
“也并不十分万全!”卢玄道:“不知上护军可还记得府军搜查崇化坊被炸死炸伤数人的事么?”
赵正点点头,起初他还觉得动静太大,城中作乱份子当真是胆大妄为。长安城的百姓也都大惊失色,不想在大唐国都,还有藏匿火药的悍匪。这时听卢玄提及,暗猜这定与卢玄有关,打眼瞧去,卢玄神色惋惜,默默摇头:“那伏火雷是我埋设的!”
赵正哼一声笑了出来,“当真是胆大。不过倒也确实,只有你工部与兵部的人,才能鼓捣出威力如此大的玩意儿。”
卢玄却不以为意,说道:“崇化坊内有间密室,是储存长安暗线名册的所在。去年底,剑南出事,怀国公密信与我,说长安可能也有麻烦。那时我并不知道是凉州都督府处置的,便早做了一步打算,将财、簿分开存放。年初,剑南暗桩全军覆没,怀国公逃亡长安。沿途飞鸽传书,嘱我长安恐生变,我便更加小心。就在那夜我将上护军安置在小院后,便去了崇化坊做了手脚,只要有人推开门,就能立即催动伏火雷。我防不住在哪出事,但我能防住一旦出事,不能落人把柄。长安二十余万人口,官署上百。宝鸡、凤翔、华洲等地暗线近三百。这些人一旦落入旁人手中,安郡王在长安的根基便就全部拔除了!与之比较,区区几个府军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赵正静静地听完,感觉如天书一般。之前梁珅整顿河陇、吐谷浑暗线时,也曾说过,灭门、灭口之事层出不穷。说这话时,他总透着一股悲凉的感觉,可他下狠手时,赵正并不在场,又不知他是如何做到一刀一个,杀的都是自己人。此时听卢玄细细说来,才知道这其中的微妙和丑陋,远不是简单的一句“为了大唐安稳”所能遮盖的。
梁珅酒后曾言,这些人手中,握有大唐太多的秘密。若不定期铲除,后患无穷。安郡王安插棋子,原本就是为了维护大唐的安稳,若是需要拔除这些棋子,定要毫不犹豫,快刀斩麻。说不定哪一日,他便成为了弃子,也会有人提着刀,上门一刀砍下他的头颅。
说那话时,梁珅望着天,使劲扪了一口酒,随后便笑了笑,元良,你说我们这些人的脑袋,值当几个钱?
所以,这事到底是安郡王临终的指令,还是凉王殿下的亲自部署,赵正必须搞明白。
“这事凉王知道吗?”
卢玄摇头,“下官不知。只是凉王在京时,下官前往拜会,不曾想殿下以不熟的由头推拒了。连我的名帖都没接。”
“你可表明了身份?”
卢玄又点头,“那是自然。安郡王给我们的身份,便是翔鸾阁执事。他或许知道,也或许对安郡王的遗线并不感兴趣。”
“愚蠢!”赵正深吸一口气,不由开口骂道。
面前两人皆惊愕,“上护军何以骂人?”
赵正叹了一口气,“不是我要骂人,而是你们,现如今可知道自己在为谁做事?安郡王死后,树倒猢狲散,梁珅疲于奔命,怀国公被攻击,长安鸡犬不宁。这对凉王来说,是好事?这显然表明,你们已是落入了一个圈套。”
赵正心中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原本还只是有些惋惜暗线内斗,但此时此刻,他脑中忽然闪过了一道光芒,猛然发觉不仅是自己被蒙在鼓里,便是连这些当事人,凉王、梁珅、怀国公、卢玄这几方,他们所掌握的信息量根本就不对称。
若是说赵正对凉王的为人如今有所怀疑,那他对凉王的谋划却十分地肯定。他要的是河陇安定,河西、吐谷浑乃至吐蕃的臣服,至于他日后想做甚,想要怎么做,赵正不知道。但是让他在谋划河陇大战前抽调河陇暗线精锐去对付劳什子剑南、长安暗线,这事他做不出来。
明显拉拢比铲除更加高效,像这般大费周章既吃力又不讨好,赔本赚吆喝的买卖,从小就在军中管账本的凉王殿下他会做?
那不蠢么?
242、收网之时,又能漏掉几条大鱼[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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