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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我又算个什么东西?[2/3页]
,一支烛台,背后一面屏风,两个门,一个门进去,是书库,一个门进去,是一张卧榻,简单地乏善可陈。www.jieshengit.com
角落里堆着几个蒲团,看样子是刚被卢玄他们收拾起来的,赵正拎起一只,只见上边打着几个补丁,当真寒酸。
郭霍道:“这是林公留下的。”
“他倒是简朴。”赵正皱了皱眉,从袖袍中拿出上朝前进城买的蒸饼子,撕了一块丢进了嘴里。见一旁还有人,便举着那饼子道:“员外郎要不要吃点?”
“不了,赵相自便则个!”郭霍便笑笑,赵正回头,“郭郎君这笑,可是有何旁的意思?”
“赵相敏锐,某只是想起了从前林相在时,都省从未管过午食。只有一回,林相不知从何处带了十几张胡饼,教某分了,与各司郎官充饥,但也就只有那一回。”
“林公入朝之前是带兵之人,带兵之人总是比不上你们文人心细。我在安西时,召集各部将佐议事,也从不管饭。他们若是肚饥,也自会去找我的伙夫要肉煮了吃,谁咋咋呼呼跑到都护府上要饭,我也定不高兴。”赵正一屁股坐在了榻上,一边吃饼一边道:“方才是谁说的,偌大一个衙门,该有的总该是有的……”
“回相公,是张宏,张军训。”
……
郑西元今日被赵正怼了个正着,老大不高兴。回居德坊家中时,又踩了一脚马粪,当即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当即便脱了鞋子丢出了墙外,一脚深一脚浅地进了家门,恰好见家中老奴领着一群新仆正训着,见家主归来,连忙招呼大家问好。
“好个屁。”郑西元摇摇头,道:“门外都成粪池了,老刘你看不见?”
“相公莫要气恼,今早相公上朝之后,奴已差人打扫过了。许是哪家畜生不受教诲,随地拉野,脏了相公的足履。奴这便带人去打理。”那老奴便慌慌张张应了一声,连忙叫上几个仆人,带着畚箕、扫帚出门而去。
“慢着!”郑西元忽然喝了一声,那老奴便停下了脚步,几个仆人回过头来,郑西元打量着他们,问道:“这几个怎如此面生?”
叫老刘的老奴躬着背,小心翼翼地答道:“回家主,这几个是庄上来的。今年夏忙时,人手不足。马庄头便招了些散户,这几个平日里勤快,肯吃苦。家主前几日不是说要修缮后院的书房么?奴便自作主张,要了他们来,帮帮忙。”
“唔!”郑西元嗯了一声,眨了眨眼睛,“价钱怎么说?”
“能替相公修葺屋子,乃仆们的福气。”便有个看上去老实的农户道:“也就耗几日时辰,不碍事的,要钱就折煞了!”
“那不行。”郑西元道:“某又不是要贪这几文钱的便宜,该算多少算多少。老刘,你来一下。”
他招了招手,老奴便颠颠儿地跑了过来。郑西元将他拉到屋子里,道:“这几人马庄头那给的多少价钱?”
“夏收时,人手不足,当时给的是十文一日。”
郑西元想了想,说:“修屋子不比收粮食,要的是心细。当然,手脚也要干净。这样,你给他们一日十五文,日里吃食都送去。只是你记着,别让他们到我屋子里来伺候。虽说家中并无甚贵重物品,但你也知道某,不喜生人靠近。”
“奴省得,奴便就照着办。”老奴笑笑,郑西元挥了挥手,“去吧,门口那马粪,着实让人心里不快!打扫完了便差人去查查,是谁家的骡子,如此不懂规矩。”
主仆间交代了几句,郑西元便将他打发,自己闭门静思起来。
今日赵正如此反常,其中必有蹊跷。
郑西元反思了这一年来自己的所作所为,试问当中可曾有过纰漏。他对着桌上的文牍苦思冥想,总觉着是被人揭开了老底,是以才会如此失态,跟一个仆人见长见短。
为了巩固与安郡王的关系,他甚至不惜将唯一的掌上明珠嫁给那赵金玉。安郡王对他深信不疑,可为何赵元良却屡次咄咄相逼?这其中的关键在何处?
养鹰的人被鹰啄瞎了眼睛,郑西元是百思不得其解。
今日在朝堂上,圣人的脸色显然已是有些不悦了,赵正这明里暗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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