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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螳螂捕蝉,黄雀在后。[2/3页]
兵部两个侍郎,四司大半人马,唯郑西元马首是瞻。而赵正先前已经说明,对新军制模棱两可,实则看上去就是个骑墙派,呈表也只说配合,未曾说担纲领责之事。在郑西元面前,新军军权他又凭什么想要就要?
圣人心中自然有杆秤,既然是想试一试新军制到底成不成,郑西元总是要倾尽全力了。不交给他办还能交给谁?只不过郑西元这人确也是有些沽名钓誉,这军权他自己不领,居然拿出兵部一个左侍郎来顶缸。
他眯起了双眼,看向了底下众人。按道理说,这事不应该就这么简单才是。而且如今想想,这赵元良重伤地也忒是及时。
他到底在盘算什么?
圣人是越来越觉得,那赵正赵元良貌似是在挖坑摆棋谱,只不过他的后手到底是什么,让人看不太真切!
当真有些意思。
圣人的脸上波澜不惊,再等上一时半刻,若果真没人反对,那便是自己想岔了。或许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既然如此,那便着兵部左侍郎……”
赵玔指着王宣,那王宣低着头,脸上已情不自禁默默露出了微笑,他正准备横跨一步出列授命时,忽然武官队列中一声高宣,“启禀圣人!臣有奏!”
那声音干脆利落,不容置疑。
众臣侧目,却见那右列为首一人,身穿紫色蟒袍,头戴赤金幞头,腰缠八爪莽带,带下坠一金色鱼袋,举手投足之间,一双剑眉星目,一脸理所当然。
正是太子殿下。
兴庆帝情不自禁笑了起来,赵元良啊赵元良!你这厮也忒大胆了,长安新军的军权,竟是连太子也算计进去了!
这么一想,便就全都通顺了。
之前高隆盛去探望赵正,询问赵正对新军制的看法。赵正一问三不知,并不表态。但赵金玉去转了一圈,回到朝堂上就有了这折中的想法。转了这一圈下来,圣人心中已是明了,赵元良明明是不太同意推行新军制,只是碍于朝堂形势,他又不想与郑西元翻脸,是以不得不委屈从权。
但这军权,他却是早已有了主意,如今的朝堂,谁掌新军的军权,谁就能占据优势。为朝堂平衡,只有太子掌了这军权,才能消弭一切争端。
兴庆帝摇了摇头,这厮当真是比自己还要操心。安郡王他这辈子做了许多的湖涂事,但赵元良这人,他找得当真不错。
“太子,你此刻站出来,可是想与兵部争权?”兴庆帝直言了当,问道。
赵珏点点头,道:“臣便是如此想的。”
“说说看,你何德何能?”
太子道:“臣自知愚钝,但比之王宣,臣却要高明不少。臣十五岁随安郡王西征河陇,十七岁收复石堡城,此皆左武卫众将士亲眼目睹,做不得假!王宣王侍郎,初时乃圣人帐中马曹参军,管的是马帐。后来入东都行管,管的又是功簿。直至调回长安,自兵部驾部司入都部左侍郎,自始至终,未曾领过一兵一卒。试问陛下,他又何德何能!?”
太子转过头,面带讥笑,又道:“郑相尚且有自知之明,不参与新军编练之事。本宫实在不太明白,王侍郎,你又何以如此笃定自己能够胜任?”
王宣被太子怼了个正着,一时老脸通红,他一只脚站在队列外,另一只脚掂着,想辩驳,却发现根本无从辩驳。这满朝文武,上了年纪的都有从军的履历,但自从郑西元今年年初掌权后,将带兵打仗的武将都给发配去了各边,剩下的一些老弱病残,谁又敢说自己能文善武?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编练新军之事,若是太子要争,还真没有人能争得过他。
郑西元险些一口老血喷出了三尺高。
千算万算,居然是漏算了一个太子殿下。原本朝中还有几个能练兵的嫡系,但为了争夺地方军权,都被他调走了。这朝中有个赵元良在,本以为能招揽到麾下以作己用,可没想到此子狼子野心,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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