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 88 章 第八十八章 独属一人的治疗师  cos棘刺的我跑错片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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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 第八十八章 独属一人的治疗师[1/3页]

  若有若无地酸痛感遍布全身,意识迷迷糊糊苏醒,我茫然睁开眼。

  脑海中还残留着昨天为银授课时的场景,一个简单的应急灯制作牵扯出这姑娘和她兄长如出一辙的心态问题,光是纠正就浪费了我不少休息时间,导致当晚沾枕便陷入深眠。

  眼前模糊不清,整个视野像是高曝光的相机,我似乎看到一扇明亮刺眼的长窗,再眨眼,场景变换,目之所见只剩下头顶混凝土色的单调天花板和白炽灯。

  喉咙干得像八百年没下过一滴雨的黄土高原,我颤巍巍地捂住胃部,只觉得饿的能当场啃掉几头牛。

  微秒的怀疑人生感涌上心头,这是睡了多久啊……有种再睡下去就会饿死的恐怖感。

  “怎么刚扎进去人就晕了?青花鱼你是不是错拿成了镇静剂。”

  “我兜里只有退烧药,你该去问黑皮怪脑子里的玩意儿,趁虚而入的是它又不是我。”

  耳边尽是蜜蜂嗡鸣般嘈杂地争吵声,饿到神志恍惚的我甚至都无法理解话里的意思,无力探手试图引起他人注意。

  救…命……饭…再不给饭就要死人了……

  “先用上兰波的解毒剂?该尽快让棘刺清醒过来吧。”

  饿……

  “急什么,让他睡。”

  看看我,我醒了啊喂……

  背对着我的黑色身影貌似无知无觉,他对面的赭发人形摁住他晃来晃去的脑袋,几步走近,在我床前俯身。

  “棘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激动地张了张嘴。

  “饭…”

  左手突然被拖起,太宰治夸张地趴在病床边,双目含泪,一副我即将归西的模样。

  “食物那种充满烟火气的粗俗东西就不要再提了,真正的高天原神明都是能几百年不食五谷的,更何况棘刺你呢。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拿这些凡人的俗物污染你。”

  ……??

  我一脸空白地看着阴阳怪气的太宰治,沙哑道:“请污染我,立刻。”

  太宰治露出笑容,轻声细语。

  “就不,饿死你。”

  ???

  “……我最近没惹你。”

  “你猜。”

  中原中也伸腿勾来盛满饭菜的滚轮小桌,一手揽住棘刺肩膀,一手从腿弯穿过,将人半抱起身。

  “行了,先让棘刺吃点东西,总靠营养液不是长久之计。”

  太宰治耸肩,漫不经心道:“是他自己一直不吃,我这不是充分参考患者意见么。”

  我背靠软枕,面前尽是易消化的软食,抬眼,手臂静脉点滴的吊瓶标注着葡萄糖注射液,旁边还挂着一瓶氨基酸。

  视线扫过周边环境,熟悉的空旷空间——位于本部地下四层的戒严牢房——此时整片空间仅有我身.下苍白的病床和几台必备的维生设备,一旁的圆桌和几张靠椅像是新搬来的模样。

  “叮叮。”

  我收回视线。

  太宰治倚着靠椅,铁勺在他指尖晃动,见我看过来,催促:“吃饭。”

  中原中也不容分说地将碗沿抵住我的唇。

  “……”

  就着中也的手吞进第一碗米糊后我便觉得有了些许力气,身体仿佛干涸的田地般疯狂吸取着来之不易的营养,我几乎能听到肚腹餍足的声音。

  第二碗、第三碗……直到胃囊鼓胀地再也撑不下丁点食物我才放下空碗,意犹未尽地抹过嘴角,看向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我的剑呢?”

  太宰治打了个响指:“chuya。”

  中原中也从床底拽出银白剑匣,长剑出鞘,我第一眼便注意到剑柄上缠绕着的一圈胶带。

  接剑,透明胶带后沾黏着一张纸条,上书:3月10日,中华街遇江户川乱步。

  “……”

  教导银应急灯的那天是3月8日。

  我神色莫名地握着剑,半响,突然扯开胶带,将皱巴巴的纸条凑到鼻尖。

  近乎于无的一丝酒香。

  放下纸条,我问太宰治:“今天几号?”

  太宰治:“3月18日。”

  ……很好。

  “我中了异能?”

  太宰治还未作答我便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答案:“不对?那就是我自己的问题。”

  插件?除了它我想不到有什么别的威胁因素,而抹除了我十天的记忆……

  “这几天我发现了什么?”

  否则一向嗜好潜移默化的插件怎么会忽然这么大动作,几乎都算得上狗急跳墙了。

  太宰治眨眨眼,后仰,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哇、哦——”

  看他这副样子,我伸手,掌心向上:“给我。”

  太宰治这回是真的有些惊叹了:“说真的,棘刺你去哪吃了智慧果,变聪明了啊。”

  中原中也手痒:“正经点青花鱼。”

  “好好好——”

  太宰治做投降状,从怀中掏出一张相片递过来:“你发现了不少东西,嘛,但根据你的记录来看这些貌似都没有某个人重要。”

  我接过相片,四方的相面中框着藏室略显狼藉的模样,制作台位于画面中央,台身写满凌乱的紫色文字。

  文字内或缺胳膊少腿或形如狂草的不少,但一个符号却在数量上呈压倒式地挤占了大半空间,似是书写的人畏惧着什么,一遍遍地重复着。

  太宰治看着面前人将相片凑近,去辨认其内文字的姿态,摩痧着下巴,忽地幽幽道:“棘刺,你还记得……你的搭档吗?”

  那符号写得着实凌乱,我将相片对准灯光,勉力辨认,随口回道:“什么?”

  把符号的书写习惯与我的笔迹勉强比对上,我心中默念出答案。

  “我没有搭……”

  【极境】

  大脑骤然空白一片。

  轻薄的纸片从指尖滑落,携走眼前最后一抹色彩。仿佛踩下油门,意识以千百次的熟练迫不及待地下坠——

  “喂!棘刺!”

  ……

  ………

  “糖分能促进大脑分泌多巴胺,这是除了烟、酒、赌/博外最容易让人感受到愉悦和快乐的方式。”

  白发红鬓的黎博利捧着一把千纸鹤水果糖,各色的糖块由透明镭射纸包裹,在阳光下折射出宛如星子的光芒。

  他递出糖果,灰瞳同时送来一个wink。

  “尝尝?”

  我仍有些恍惚,身体已伸手接过,待反应过来时口腔内弥漫着水果硬糖清淡的甘甜味。

  脑中走马灯般堪堪回放完发现异常到进入藏室找回记忆的全过程,我不可避免地再次想起上次回忆片段结尾直冲天灵的震撼发展,眼神复杂地看向正侃侃而谈的极境。

  过去的我竟然向极境坦白了穿越之事……

  实话说,这件事本身比迄今为止所知的所有真相都更让我讶然。

  我的本质……我下意识向所有人隐藏我是穿越而来,甚至连红叶姐也守口如瓶。虽说坦白似乎也无关紧要,但或许是穿越者的通病,这方面我向来缄口不言。

  但我没想到……

  心中一团乱麻,极境与过去的我对话仍在继续。

  “这些也是你从书里学习到的?”

  “当然,可不要小看读书,灵魂是可以在文字里飞翔的。”

  口袋里鼓鼓囊囊塞满了水果硬糖,浪花舔.舐着鞋底,卷走手边的糖纸,一点晶莹便在潮水中沉浮。

  我和极境面向大海坐在礁石上,长剑和旗帜倚放在一起,一身痕迹都说明这是任务后的短暂休整。绮良、水月、流明同样于不远处的礁石休憩。

  绮良的游戏机停留在角色KO的界面,她盯着右边自顾自扎成一堆的两个人,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

  绮良:藏狐.jpg

  绮良:“我说,你们不觉得棘刺和极境最近奇奇怪怪的吗?”

  水月游戏机摇杆搓地冒火,激烈的马里奥音效节奏不断,他百忙中抽空应声道:“他们两个不是一直粘在一起。”

  绮良:“但是最近他们刺眼的要死。”

  乔迪回想:“唔……我之前在医院的时候见过很多前辈们和搭档经历生死危机后都更亲.密了,咱们出任务以来棘刺和极境是有几次相互救助吧。”

  绮良:“不,我需要的不是这种正经回答。”

  乔迪:“这样啊,抱歉。”

  绮良挫败捂脸。

  海风将队友的交谈送入耳中,极境踢散一朵浪花,笑道:“绮良在夸我们感情好呢,兄弟。”

  “嗯,理所当然。”

  极境晃动的腿一顿,又若无其事摇晃起来:“我喜欢你的直白,如果你能一直把这种优良品质维持下去就好了。”

  “我个人认为三队长的某些特性不太值得学习,例如…嗯……锯嘴葫芦什么的。”

  “队长的口才不如我。”

  “比烂可不是个好习惯。”

  “……”

  极境撑着脸看向我:“你不适合这种沉默的样子,我感觉兄弟你本身也不像是闷葫芦这类的人,所以我可以猜测是环境和经历影响了你吗?”

  我干巴巴地说道:“我自认为已经足够坦诚。”

  极境举手作投降状:“好好好,你是对的。没关系,我可以猜,一个合格的搭档能猜的准同伴的想法。”

  他打了个响指:“那现在让我们解决一个问题——实话说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了,要不是那天你跟我交了底,我还不知道你这家伙一直在别扭什么。”

  被主人自称为“千年难得一遇”的脸猛地凑近,鲜红的鬓角蹭上额发,我下意识后仰。

  极境压低声音,装作具有压迫感的模样:“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觉得泰拉的我们关系好,所以这里的我们关系才会突飞猛进?”

  身体卡壳,撇开眼,垂死挣扎道:“……我没有。”

  极境吁了一声:“得了吧,你的死脑筋能绕的过来弯才怪。”

  过去的我发出嘴硬的声音:“这是污蔑。”

  典型的逃避现实。

  极境自动忽略了搭档的屁话,摸着下巴说道:“首先关于咱俩之间的缘分,我个人觉得这是相性问题,例如磁铁正负极相吸,懂否?”

  “……不。”

  极境侃侃而谈:“你看看咱们同僚里的其他搭档们,一对对不都黏黏糊糊,什么一眼万年、立地结拜,多的是。”

  嘴角肌肉僵硬地抽了抽:“传播谣言犯法。”

  极境昂首挺胸立于礁石顶,摆足了演讲的架势:“所以经过案例充分验证,咱俩的交往流程完全符合深海猎人传统文化。就跟漠布拉大哥当年邀请七队长一样,当时我一瞅见你就觉得一辈子的好兄弟非你不可了!”

  说着,极境握拳敲手心,补充:“为了攻略你,那段时间我可是通关了不少love向文字游戏。”

  空气一时寂静,不远处齐齐传来三声呛咳。

  我能感觉到面部肌肉排列方式表达着匪夷所思的情绪。

  “你闲的吗?起码你看点心理学专业书。”

  “口下留情,全通关记录可是我努力过的证明。”

  身体扶额:“被你这种家伙通关真让人挫败。”

  极境得意地并指撩起鬓角那缕红发:“那可不,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而且。”

  话音一转,极境灰色的瞳眸与望进我的眼底。

  “现在的极境认识的是现在的棘刺,只有现在的你是属于现在的我的。”

  “能认清自己的心——我会成为你的搭档不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黎博利用我曾说过的话如此回敬着。

  ***

  “滴滴滴——告:方位东北,距离5.47公里,发现编号SM系列生物活跃反应。初步测算:G-9N567733675号清剿任务残余,概率90%为恐鱼集群,包含种类推定:喷吐者、狂奔者、巢涌者、奠基者。”①

  “请即刻启程,前往扫尾。”

  “……………”

  “Mirar欢迎诸位凯旋,医疗团队正在待命,请前往B区进行身体检测。”

  马不停蹄忙碌了一夜,五人小队满身疲惫地回到基地。极境蔫嗒嗒地往我身上摊,我被他挤得左摇右晃,干脆扛麻袋一样一把把他扛起来。极境肚子抵着我的肩膀,也不嫌难受,蹬蹬腿就着这个姿势发出一串均匀的呼噜声。

  感受着肩头的温度,我暗自叹息,对和极境日益模糊的相处界限已习以为常。

  虽然惊讶于过去的我向极境交底,但极境接纳的过于平淡,就像曾经我百般顾虑的一切都不值一提,甚至小题大做一般。

  他是个优秀至极的搭档,在这个身份上极境做的比我好的多,我不得不承认过去的我依赖着这个知晓自身一切的并肩者。

  既然是好的,接纳这份幸运的馈赠又有何妨?况且危机解除,现实并不允许我过度沉溺于私人感情。

  垂眸,我思索着此时记忆外众人可能会有的反应。

  依经验判断,这次记忆阅览在现实中应当于十几分钟后结束,届时我的意识会从记忆内自动登出,而不出预料的话——考虑到插件可能的载体、我的双眼如今恢复如初——我会在醒来后第一时间被插件故技重施清空所有相关记忆。

  而在我得到关键线索的当下,插件的清除记忆看似可怕,实则不过是无计可施的垂死挣扎。如今双方已进入了一场消耗战,就看谁能耗得过谁。

  在这期间我必须尽可能地在记忆内获取情报,知道的越多,我对局势的把握就越透彻。

  一行五人横穿繁忙的作业平台抵达B区,待我回神,抬眼便是正与昆图斯呛声的安立奎。

  薄荷绿发色的研究员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怎能劳烦您这样珍贵的人才屈尊降贵给小辈们检查,俗物有阿玛雅代劳,您作为前所长还是稳居后方的好。”

  安立奎在“前所长”三个字上加重了读音,昆图斯高傲的面色顿时黑沉。

  二人各领一队白大褂,拥挤在B区正中空地,言语间夹枪带棒。安立奎凭借精妙的口才和随时都可抛弃底线大骂脏话的嘴三言两语气走昆图斯,待B区内只剩下自己人,他才大手一挥,接管我们的战后检查。

  被骂战吵醒的极境惊叹:“不愧是安立奎大哥,如果第三大队的人能学到你一半的话术就再也不用在交际问题上苦手了。”

  安立奎笑骂:“哪有这么夸张,小心烏尔回来给你加训。”

  极境认怂地缩脖子,绮良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乔迪早就结束检查加入医务工作者的队伍,此时正和水月自给自足,极为省心地接手队友的体检。

  医生围着我们几个忙碌,我眼看着安立奎将我和极境的身体数据收录进随身携带的私人电脑,分毫不假手于人。

  眼球转动,目光焦点落在安立奎眼底的青黑色上,身体忽然开口:“你今天吃药了吗?”

  眼前的研究员比起之前更瘦了,骨瘦如柴的身体支着一件空荡荡的白大褂,像一阵风就能吹走。

  安立奎正拿着水月的检查单阅览,将数据录入电脑,闻言敲打键盘的手指一顿,声音却不像撒谎:“吃了。”

  极境从我肩旁探出头:“真的?”

  细瘦的手盖住发顶,安立奎揉了揉我和极境的脑袋:“别瞎操心,我自己就是半个医生,不会讳疾忌医。”

  唇瓣张合,我感觉身体正要说些什么,播报声突然响起。

  “Mirar欢迎两位凯旋,请前往宿舍,五分钟后医疗团队将准时上门。”

  我闭上嘴。

  发顶温暖的掌心撤走,安立奎豁然起身,匆匆自医生中点出几个名字,带着人快步离开。

  “检查完毕,结果优良、一切正常。你们就地解散,抓紧时间休息。”

  极境凑近,偏头:“不放心?那就跟上去。而且听这个播报应该是劳伦缇娜和斯卡蒂,正好去看看她们。”

  手腕被极境拉住,他回头对仍在整理衣物的队友摆手:“我和棘刺去看看劳伦缇娜——不用等我们啦。”

  手被极境握着也摆了摆,待背后传来水月他们的应和声,极境才拽着我跑向宿舍区。

  身体自动跟上,黎博利后脑的黑发在眼前一晃一晃。没多久,进入宿舍区,眼前出现一位背负巨剑的女性猎人。

  她守在一扇宿舍门前,一身服饰充满第三大队惯有的干练,左臂铭牌扣挂,长裤短靴、披风巨剑。及膝的银白长发顺滑柔软,形似虎鲸的深蓝尖帽下是一张冷淡的面孔。

  我和极境踏入这条走廊的第一秒,帽檐下的红瞳便精准锁定我们。

  极境挥手:“斯卡蒂,我们来看看劳伦缇娜。”

  我张嘴:“晚上好。”

  斯卡蒂让路:“早晨了,你们应该先去补觉。”

  极境拉着我往门里走:“不急不急,劳伦缇娜肯定想我们了,先和她聊聊再睡。”

  斯卡蒂跟在我们身后进门,门扉落锁的咔哒声在脑后响起。

  抬眼望去,门内装潢让这间屋子与其说是宿舍不如说是病房。整片空间围绕一张安装了束缚带的病床为中心,各种医疗器械环绕周边,其他生活物品和第二人的床铺都拥挤在另一侧的内室。

  白发红瞳的黑衣修女神情恍惚,她躺在病床上,尾端辫成三股辫的松散长发于枕面蜿蜒。几个医生在她床边穿梭,她恍若未闻,兀自紧握着胸前项链的铭牌,双目空茫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在我打量环境时身体习以为常地走到病床边,极境则更自来熟地趴在床前,对修女絮絮叨叨讲些没有营养的故事。

  我垂眸看向劳伦缇娜,修女如同丢了魂魄的模样令人不由为之侧目。

  游戏中幽灵鲨、也就是劳伦缇娜从猎人变成神志不清的修女是源于深海教会的迫害,那这次她又是因为什么重蹈覆辙?

  背后传来安立奎与斯卡蒂的谈话。

  钢笔书写的声音,安立奎似乎在补充病历,他道:“战斗时才能展现出一定的自我人格,日常对外界的回应依旧很低……跟前五年一样,劳伦缇娜的病情变化不大。没关系,没有恶化就是好消息。”

  “她最近还祷告吗?”

  “嗯……今天战斗时她一边祈祷一边分割了正在赞美的对象。”

  “如果这能让她缓解压力也是好事,不要阻止她斯卡蒂,忍耐些。”

  “她是我的搭档,与她有关的任何事都谈不上忍耐,我会尽可能满足她的需要。”

  书写声卡顿。

  一道目光似乎落到了我和极境的方向。

  “……行吧,搭档。”安立奎的嘀咕声:“又是搭档,你们可真够腻歪。”

  “得了,病历备份给你留这,你自己看看,我后面还有活,先领人走了。”

  “你不睡觉?”

  “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干点事。”

  “你的药呢?”

  安立奎的声音扬起:“我吃了——等等、别学歌蕾蒂娅!”

  斯卡蒂充耳不闻:“你该找些助手,继续这样忙碌下去,你迟早有一天会倒下。”

  安立奎顿了顿,低声道:“……有可信之人的话,我会的。”

  落锁的门扉吱呀打开,一众医生跟随安立奎鱼贯而出,我转头,望了一眼他的背影。

  所以,安立奎这个领头人至今未能寻得帮手……抵抗派,难不成后继无人?

  直到我和极境回到宿舍我仍然思索着这一点,现在想来自加入港.黑后我似乎确实没有遇见过任何抵抗派倾向的人……N应该算是牟利派类型……

  我浑身潮湿地坐在床边,浴室里水声淅沥,极境还在和沾染污渍的耳羽尾羽奋斗。

  倏忽,眼球一转,落向地面的目光转移至凌乱的书桌。

  ?

  身体跳下床走到书桌前,入目是随意排放在小书架内的书籍,分不清所属。五、六本似乎翌属于心理学领域的书籍排成一排,最外侧的一本被阅读者翻阅得卷边。

  身体精准拿起那本卷边的《心理自我疗愈与疏导》。

  每张书页空白处都附注了笔记,翻开折角的那一张,某段话被打上星号。

  【皮肤饥.渴症并非病态,事实上,对被抚摸的渴望是人类正常的生理需求。米国迈阿密接触研究机构负责人菲尔德曾指出:人体的肌肤和胃一样需要进食以消除饥饿感,而进食的方式便是抚.爱和触摸。】②

  【有证据表明,从出生到死亡,抚摸对我们的身心健康至关重要。抚摸能降低血压和心理压力水平,提高情绪和免疫系统功能。缺少爱抚可能导致婴儿天折,对成人来说也一样,经常受到爱.抚的成年人会比较长寿。】③

  【而在幼年时期,父母的抚.爱对孩子身体的发育、皮肤的健康、整体感知能力的提升意义重大。父母的抚.爱能够培养儿童的心理安全感,使他更乐于与其他人交往。】④

  ……啥玩意?

  段落旁写着一句话:【所以说拥抱具有合理的科学依据,就要贴贴!】

  待看清这一行比起附注更像是什么不正经评论的随笔之语,我倏然感到心如擂鼓,躯体内那颗十年前的心脏咚咚跳动。

  安静的宿舍内,跳动声震耳欲聋。m.jieshengit.com

  身体僵立原地,半响,拾起笔,在那句话下附上几个字。

  【不要叠词。】

  ……???

  你在干什么啊过去的我??把大好的气氛还回来!!

  浴室内的水声停止,随着磨砂玻璃门敞开,蒙蒙水气外溢。

  “呼——洗干净就是舒服。”

  身体啪合上书,将其塞回书架。

  可惜此举实乃欲盖弥彰,眼尖的极境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伸头过来瞅。

  转身靠坐着书桌,开口,声音状似从容。

  “我后悔了。”

  极境目光从书桌处收回,闻言扯下搭在脖子上的毛巾,耳羽抖了抖水,笑道:“哦?怎么说?”

  手臂上抬,身体双手环胸:“一无所知总好过一知半解,但愿你这半吊子的水平不会把我治出新的毛病,搭档。”

  极境哈哈大笑:“你可没得挑,认命吧棘刺!”

  “没有行医资格证书,没有规培临床经验,咱们的疗程主打的就是一个从心,能不能治好得看你的赌运。”

  “赌注我要你头上那根红毛。”

  “……你就不能换一个?怎么老惦记我的头发。”

  “不换。”

  “你这人活该没朋友,上回打赌输给我真不冤。”

  极境撇开毛巾,呈大字形倒进床铺,整个人上下颠了颠,又侧身撑着脸,以主人的姿态拍了拍床铺。

  “来来来,践行理论的时候到了,让颜值才能俱佳的大帅哥亲身为您提供一对一服务。”

  过去的我嘟囔着爬/上/床,抱怨道:“这是我的床。”

  极境揽住我的肩膀:“行啦,我们整晚都在忙活,该休息了。”

  我们侧躺着,离得很近。我感觉到搭在肩膀的手滑过脊背,最终停驻腰间,呈拥揽姿态。

  身体似乎在犹豫,几息后,试探着回拥自己的搭档。

  两个男孩宛如母胎中同卵双生的兄弟,蜷缩着,额头相抵,相互依偎。

  柔软的床铺包裹着我,心底充斥的是一种无法言明的安心感,令人沉醉异常。

  极境握住我的手,灰瞳注视着我,耳羽舒展,尾端拂过我的眼角。

  微痒。

  我不由闭眼。

  昏黑中传来他的声音。

  “晚安,棘刺。”

  ***

  太松懈了。

  倘若能操纵身体,我一定是一副扶额的模样。当事人就得了,我这个观众居然差点跟着呼呼大睡……

  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

  急于收集更多具有价值的情报,过去的我与极境水月等人日常频繁且千篇一律的战斗我都匆匆带过,左右五人小队作为深海猎人中年纪最小的那一批成员被分配的任务都并未太过棘手——毕竟极境无法深水作战,我们几个也只能在浅海清剿残余恐鱼,重要性高的信息不多。

  如此,总算熬到了关键节点。

  某天,基地研究部。

  照例的切磋对练,那位手持细剑的教士、我的剑术老师周身杀意凛然,与我交手时招招直指要害,我勉强同他打的有来有回,仅一刻钟便汗如雨下。

  哪怕是我已走上前线的当今,Poseidon对我的训练依然未被叫停,甚至教士的教导越发严苛。烏尔比安陪着我来过几次,许是观察不出这尽心教育下的深意,于现状来看提升实力对我也有益无害,最终便默认了这种发展。

  然而到底不放心,我和极境只要踏入研究部所在区域,或安立奎或七队长瑟缇桔,总有一人陪同。

  实话说,百忙之中还要照看我们,过去的我和极境确实让猎人们过于费心。

  特别是安立奎。

  汗水润湿睫毛,身体气喘吁吁地抱着水瓶大口猛灌,极境摊在我脚边,同样被练的进气多出气少,我余光瞥向靠墙而立的薄荷色研究员。

  他某天突然过劳死我都不奇怪。

  此时双眼形若熊猫的安立奎精神头十足地对着收剑归鞘的教士发挥语言艺术。

  “行啊奥卢斯,能对两个孩子用出杀招,你的底线真是让人唾弃。”

  承受着讽刺的男性慢条斯理地将剑柄挂扣住腰带,他身着简单肃穆的黑色教士服,鼻梁架着金边的圆眼镜,一头蓝紫色的发梳理地一丝不苟,仅左鬓垂下一股微卷的发,柔和了面部棱角。

  教士面上挂着轻微的笑容,看起来温文儒雅,与他方才诡谲的剑招全然不符。

  “如果您刚才仔细看过,就知道我留了手。”

  “而且。”奥卢斯道:“棘刺和极境经历了一年的磨合期,在前线活动的时间也过了一个季度,他们的训练套餐早该加上点真家伙。”

  “在师长剑下受伤总比折损在海里好的多。”

  安立奎:“哈,你这家伙竟也有自称老师的一天。”

  奥卢斯:“我也想不到,您竟有行舐犊之举的一日。”

  两位应当是同乡的伊比利亚人唇枪舌战半寸不让,在这背景音中极境愤愤不平地对我抱怨。

  “真过分,我也想尝尝你的训练强度。”

  “嗯,他区别对待,他不对。”

  极境大声嚷嚷:“就是就是!”

  可能是因为我具备一定的自愈能力,奥卢斯对我出手并不顾忌于使我见血,对极境却显得有些小心,导致极境在对练中感受到的危险度确实差了一节。

  这种过于谨慎的态度引起我的注意,思及过往阿玛雅、昆都斯,乃至深海教会对极境极端保护和看重的态度……倘若我是因为海嗣神子嗣的身世被慎重对待,极境又是因为什么?

  思索半响不得答案,我将疑问暂且藏于心底,注意力拉回现在。

  身体忽然转头看向训练场外,那里立着一个人影。

  昆图斯。

  他的目光频频落向场内,阿玛雅挡在他身前,二者似乎在交谈些什么,几分钟后昆图斯甩袖而走。

  嗯?这么不受待见……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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