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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少年轻狂[1/3页]
没过多久,沈暮尧换了辆比山地车还要炫酷的机车。
这辆机车备受男生们的喜爱。
时不时有几个和沈暮尧关系不错的男生观赏一番,手刚想放上去摸上一摸去,沈暮尧撩起眼掠过去,几个男生的手像是被烫到一样,连忙收了回去。
“尧哥啊,一辆机车哪有咱们之间的兄弟情重要。”平头男生对旁边圆脸男生点了点下巴,以眼神示意。
圆脸男生秒懂,他说:“尧哥你这机车太酷了,没几十万买不下来,让我们上去骑一圈呗。”
沈暮尧懒散地挑眉:“行啊。”
几个男生兴奋地吹口哨,刚要坐上去遛几圈,只看少年倚在机车旁,单手插兜,另一手拍了拍车座:“那也得看她同不同意。”
平头男生自然听懂沈暮尧冷漠地拒绝,他哭丧着脸:“尧哥,您这是把机车当老婆宠了吧。”
“机车怎么可能说话。”
“也不知道未来哪个妞能上尧哥的机车。”
“那肯定得是又辣又正的妞。”
“害,有一句话说得好,车就是男人第二个老婆,现在看尧哥这样,我信了。”
少年低低笑出声,一副你们怎么想便怎么的表情。
见他只待在校门口不走,平头男生疑惑:“尧哥你怎么不走?”
沈暮尧漫不经心地朝前方看了眼,唇角微提:“就走。”
他长腿跨上机车,侧头,对着一个方向招手,众人顺着方向望去,看到学校里公认的小校花背着书包走过来。
沈暮尧单手从迟珈肩膀上把包拎过,睨她:“怎么这么慢,再过两分钟,我可就走了。”
懒洋洋,很散漫的腔调。
迟珈站在他面前解释:“老师临时让我给大家分发试卷。”
沈暮尧也就随便一问,他手拍了拍后座,笑着挑眉:“还不坐,等着我抱你上来?”
迟珈这才发现沈暮尧换车了,是辆超级炫酷的机车,磨砂黑,看起来极有质感。
刚要抬脚,迟珈想起来她穿的是校服。
今天周一,学校统一穿校服升国旗。他们南城中学的夏季校服,女生是制服及膝裙。
周围学生不少,迟珈缓缓收回了脚,抬眼,对上沈暮尧饶有兴致的视线。
散漫又带点坏,偏偏又坏得坦荡的眼神。
迟珈被他看得脸红心跳,脸颊的温度瞬间升腾。
耳畔传来少年“啧”声。
沈暮尧从机车跨下来走到她面前,发现他兄弟们正盯着迟珈那双裸露在外的长腿瞧。
他皱眉,一枚冷箭朝周边放过去:“都给我转过去!没看见我姑娘穿裙子么。再盯着瞅,别怪老子踹你们!”
几个男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内心只有卧槽两个字。
机车不给碰不给摸,原来是给人小姑娘坐的。
见色忘友就算了,还没瞟一眼小校花,这就断绝兄弟情谊了?
“......”
等他们走远,沈暮尧低睨她眼,看她局促的神情,忽然哂笑,迟珈被他笑得有点紧张。
她揣着小鹿乱撞的心跳,仰头看他。
他那张桀骜硬挺的面庞在她眼前放大。
属于少年干净清冽气息扑面而来,迟珈心脏漏跳了一拍,她黑睫微颤,呼吸停滞。
沈暮尧俯身勒过她的腰,轻轻一举,迟珈被他侧放在机车后座上。
迟珈的腰间仿佛还能感受到来自少年骨骼的温度,灼热滚烫。
“喂一一”
少年伸手捏着她下巴尖抬起,散漫的嗓音从她头顶烙下来:
“老子养你养了这么多年,怎么不见胖?”
“比猫还轻。”
男生的指腹粗粝感一扫而过,迟珈心跳声随着心悸逐渐强烈,砸得她胸口莫名有种灼烫感,像是快要将她一点点烧燃。
她藏在裙摆的指尖攥紧:“胖了不好看。”
沈暮尧嗤笑,他指骨不轻不重地弹在她额头上:“小小年纪,还懂什么好不好看?上学呢,别想小屁孩谈恋爱的事。”
迟珈敛下眼睫,沉默。
他才什么都不懂。
沈暮尧起身,他从兜里摸出来手机打电话。
没一会儿,一个男生拎着大兜零食跑过来:“尧哥,东西买回来了。”
沈暮尧扬唇:“谢了。”
他随意将零食放在迟珈腿上,而后低头给男生转账。
那一大兜零食很沉。
迟珈看到里面有浪味仙,虾条,果冻,酸奶......都是她喜欢的。
除了牛奶。
沈暮尧长腿跨过机车,侧头睨她:“坐好,走了。”
迟珈点头:“好。”
少年在她注视下,轻佻了下眉眼:“不抱着我,待会儿把你甩出去,爷可不管你啊。”
他的嗓音懒倦,尾句拖着腔调,更显质感,也苏得人耳尖发麻。
迟珈按捺着心跳,抿了抿干涸的唇角,左胳膊轻轻环着他的腰。
硌着她胳膊内侧肌肤,窄腰强劲有力。
格外安心,也极有安全感。
机车引擎发出轰隆闷响,迟珈环紧他的腰,顺着惯性,她人撞向少年瘦削的背脊。
她的头发被裹挟的风吹散,空气间弥漫着他身上独特的气息。
迟珈微微闭眼,又睁开。
在看到那兜被她右掌按压在她双腿的零食时,她怔愣。
校裙没有被风刮得乱飞。
原来,他找人买来这一兜零食压着她校裙是这个原因。
沈暮尧这人外表看着放荡不羁,然而却比谁都要细心。
眼前是少年青涩挺拔的背影,如松柏笔直,可又懒洋洋的,透着漫不经心的痞气。
她的心不受控制地跳起来,嘴角轻轻扬了扬。
......
08年8月1日。
沈仲明在外执行任务,为保护队友,他被毒.贩一枪击毙。
他的骨灰由飞机运回国内。机场里,军官们鸣号,悲嚎袅袅,烈士棺墓披盖国旗。
姜珍扑在沈仲明的棺墓面上哭到窒息,当场晕厥。
沈暮尧快一步接过姜珍,她这才没摔倒在地。
那天兵荒马乱,姜珍随后被120拉到医院。
迟珈,唐周柏,温时淮几个人陪着沈暮尧去医院,一边是处理沈仲明的后事,一边是痛失爱人正在住院的姜珍。
沈暮尧当时才十多岁的年纪,少年原是意气风发的,也从未表现出弱小的一面,可如今他眼眶泛红,下颌紧绷,仿佛平静无澜。
只是紧紧攥着的双拳,足以显示他的不平静。
他敛下眼睫,淡淡看他们眼,哑声道:“你们回去吧,这里有我在。”
“待会儿爷爷也会过来。”
迟珈轻轻拽着他衣角,沈暮尧没动,侧眸对温时淮道:“你们把她安全送回家,谢了。”
温时淮和唐周柏相互看一眼,知道沈仲明的遭遇,他们也很难受,更何况是沈暮尧。
迟珈被唐周柏温时淮二人拉走。
在她的视野里,沈暮尧孑然一身的背影久久不散。
少年一直以来挺括的脊背此时被彻底击碎。
再无轻狂不羁。
姜珍清醒后已经是两天后了,她睁开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闻到浓郁的消毒水味,慢慢地,有关黑色回忆再次浮现。
“妈。”沈暮尧凑上前,低声问,“你还好吗?”
姜珍缓缓侧眼,在看到沈暮尧时,她咳嗽,拼命地咳,要说的话被咳嗽打碎,面色也因此涨得通红。
“啪一一”
姜珍尖叫着从病床上直起身来,眼眶红肿,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
撕心裂肺的声音从她喉咙劈出来:“滚!”
“克星,你这个克星!”
“克死了仲明,你居然还有脸在这儿?!”
“你给我滚一一!”
姜珍用尽了力气,像是将一生中所有的力甩在沈暮尧的脸上。
沈暮尧眼睫垂下,右脸火辣辣的疼,耳朵仿佛也被她歇斯底里的叫声撕.破耳膜,阵阵耳鸣。
沈志桥正此时闯过来,看到沈暮尧被打,当场发怒:“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姜珍眼睛发红,嘴里喃喃:“若不是为了赶回来给他过生日,仲明怎么可能会遇到毒.贩,仲明怎么可能会死。”
她咬紧牙关,疯了般朝沈暮尧冲过去,却被沈志桥身后的保镖反扣在病床上。
姜珍奋力挣脱,许是刺激,伤心过度,人再次晕厥过去。
沈暮尧站在病床前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塑,全身的力量仿佛在顷刻间彻底瓦解。
沈志桥神情复杂,眼眶到底也泛了红,拍了拍沈暮尧的肩膀。
他和姜珍不一样,他明白沈仲明的牺牲与沈暮尧无关。
可得知儿子猝不及防的死讯,沈志桥一时也无法平缓心情。
那段时间里,沈暮尧时不时听到熟人或陌生人的对话:
“就是因为在这孩子生日当天,沈仲明回国路途才遇到了毒.贩?”
“沈仲明我认识,一身正气,心肠好,资助了上百名山里学生,可惜......真是罪孽啊。”
“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孩子妈妈都骂他克星呢。”
“我看也是克星。”
“这孩子一看就是个混痞子,以后铁定没什么出息,家世好有什么用,到头来肯定是个纨绔子弟。”
“呀,这可不行,我家孩子跟他好像是同一所中学还同班的,我得让我儿子离他远点!”
沈暮尧无视他们的存在,淡淡瞥过。
觉得可笑。
他照常回家,迎面劈来姜珍丢来的瓷器:“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尖锐的话,锋利的瓷器。
沈暮尧眉骨被瓷器锋利划过,一瞬间,溢出来红色血迹。
他站在那愣了几秒,回过神来,指腹蹭了蹭眉骨,粘稠的温热落在他指尖。
之后,他被姜珍关在漆黑的屋子里,他平躺在床上,手背搭在眉骨。
沈暮尧在这里度过两天,没有食物,没有水,姜珍把他锁在屋子里像是将他遗忘。
窗户忽地传来几声闷响。
“刺啦一一”
刺耳的声音响过,窗户被人从外面推开。
窗帘拉开,屋子乍亮。
沈暮尧眯着眼朝西边的窗户望去。
迟珈扒着梯子爬到二楼,一手紧抓长梯子,另一手腕上挂着小丝巾,小丝巾里裹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看起来鼓鼓囊囊的。
落日黄昏,红烧云大片地映在少女身上,将她白瓷的脸颊衬得通红。
迟珈从小没爬过高处,此时从梯子过度窗台前的动作颤颤巍巍的,双手不知所措,小声喊沈暮尧。
声音小小的,一声又一声,比叫魂还管用。
沈暮尧看着那梯子因她的颤抖轻微晃动,她的表情也再不是安静,淡淡的,反而鲜活又灵亮。
他清醒了。
沈暮尧走过去,混不吝地露出这段时间里第一抹笑。
他站在窗台前,对上迟珈氤氲着雾气的眼眸,他笑得很坏,笑到双肩都在抖动:“迟减减,你怎么还跟个鸟一样学会飞了?”
“你那俩小鸟腿怎么抖得这么凶。”
迟珈憋着气,想把包裹丢给他算了,可她余光掠过,二楼好高啊......梯子还在颤抖。
她正左右为难,一道属于少年清冽低哑的嗓音附在她耳边轻笑,散漫又懒洋洋的,很欠揍。
迟珈抬眸,她看着沈暮尧朝她伸手,明明才十二三岁的年纪,可少年手臂线条流畅有力,青涩硬朗。
她晃过神来,人已经被他从梯子抱到了床上。
沈暮尧单手抄兜,看她失神的模样,睨她眼:“有我在,你怕什么。”
迟珈摇了摇头。
在看到他那一刻,好像没那么怕高了。
“沈暮尧,你这几天怎么没去学校?”她仰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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