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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零 河神:骚年,你掉的是这把金斧子还是这把银斧子?[2/3页]
生活,却看不到他们人后的且推且忍。
这些手段赵徐来门儿清,他被人对付过,二儿子失手杀了人后,死者家没少给他使绊子。赵徐来可谓“经验丰富”。
如今这些经验终于派上用场了,赵徐来甚至有种扬眉吐气之感。
他们开始轮班去荷花经营的邸店捣乱,也不动武,就在其门前立一堵人墙,但凡有人经过,就高喊“小心染病”。
这一招可太损了,嫖客们都知道一家发了病的院阁万万不能去,谁都不愿为了一时快活将命搭进去。
而赵徐来所喊“小心染病”只是一句提醒,而非“此地有人患病”的事实陈述,与他理论未必能占到便宜。
这还得了,荷花自不是吃素的,当天就由燕子带着一众仆役、龟公打了出去。
院阁人少,原是弱势的,可他们有燕子这样一个下手狠厉武艺高强的角色。
燕子三拳两脚扫倒了一片,又横眉冷目地来了一句“谁还想找死?”
没人。
一众掌柜伙计落荒而逃。
燕子转身带人回秋阁,却见荷花不知何时跟了出来,就在他们附近,手中还拿着一块砖头。
“你出来作甚?”燕子抢过砖头,丢掉,“走,回去。”
“你怕你们受欺负。”荷花道。
“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你不用怕。”
荷花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让你去对付这些无赖,大材小用了。”
“没有。”
“还有做监工,你……还习惯吗?”
“嗯。”燕子想了半天,道:“吴郎说得对,救人确比杀人有趣些。”jieshengit.com
虽吃了败仗,不敢再去捣乱,但赵徐来等人的气势并未受到影响,因为突厥真的撤兵了。
掌柜们都很清楚,京畿道周围滞留的大量商队就要启程奔赴目的地了,鄂县即将迎来一次繁荣。
一想起挣钱的机会已不属于自己,他们便咬牙切齿,日日咒骂荷花。
听说吴关和闫寸来到鄂县,赵徐来得意极了。
一定是荷花扛不住了。
幕后老板现身,说明已到了可以好好谈条件的时候。
好巧不巧老船工又惨死在荷花的船试航当晚,天助我也,京官又如何?难道能比神仙还厉害?
老船工死得真好,赵徐来就差敲锣打鼓地庆贺了。怎么算都觉得自己占尽了优势,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此刻他赵徐来就是那个光脚的。
只要拦住商队,不让他们进城,顶着骂名的闫寸等人只能干着急,别说此番新买的铺面了,就是原先到手的几间院阁,也只能眼看着亏本。
这种煎熬,只有真正经过商,有过经历的人才能体会。
直到昨晚有人报告,称毛六似在城外与闫寸交手,风太大,人没回来,赵徐来心里不免打鼓。
毛六自恃身怀武艺,不太将赵徐来放在眼里,赵徐来倒乐得见他去闫寸这根硬钉子上碰一碰,吃些亏。
没成想毛六死了。
不仅死了,还被大卸六块,成了被河神索去性命的替死鬼。
终于有人绷不住了。
毛六的死讯一传回来,就有掌柜试探道:“其实荷花给的工钱不错,够咱们继续衣食不愁,何必再闹下去呢?”
这口子一开,立即有人附和道:“就是啊,她不能开张,难道咱们与她对耗,就有进项吗?”
“要说咱们这事儿却做得不地道,若突厥真打来了呢?咱们拿了钱逃命,她呢?”
这个持续拷问众人德行的问题一经提出,大家仿佛找到了情绪的出口,纷纷表示要捡起良知做个好人。
赵徐来何尝不想与荷花修好,可挑唆大家闹事的是他,带头向闫寸和吴关丢石子儿的是他,散布河神发怒谣言的也是他。
尤其最后一条。眼下河神的怒意已反噬到了毛六身上,大家见了赵徐来恨不能躲着走,仿佛他已是个被河神预定的死人。
傍晚,听到商队的马蹄声进城,赵徐来知道自己败了。
他想起了狱中的赵福,或许应该去见见他?
可见了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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