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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5 章 番外·灵之来兮何远为(下)[2/3页]
这一句不啻于一声惊雷,小姑娘吓得跳起来,“□□的,你说什么浑话,混……混沌……怎……”
“既是浑话,何以惊惧。”
“我……我这是怕你遭雷殛。”
“为何?混沌本无处不在,便也是任何一人。”她立起身,环视着绿意盎然的周遭一切,”青竹畏折,雨久恐谢。”
“才不会呢!”跟这人说话,就是让人生气。这些词句让人心生恐惧,凉飕飕的,怎能如此轻巧的就说出口。明明是六月呢,风都是暖的,何以如此不安?是太安静了吗?一切似乎朦胧起来,是了,我的恐惧怕要成真了。许是终于一觉醒来,那些留恋具已不在了。
“你若折了青竹,莫不若运数折损了你?何以知晓那支细竹也曾抗争过?”没有任何征兆,不过几步远的一林翠意忽地被压弯了腰。是噼啪的一阵乱响,如一曲悲歌呻|吟的尾调。转眼间,面前只是一方残枝,依旧绿的通透,却再没了生气,像是青苔附在排排墓冢上。jieshengit.com
突如其来的变故,小姑娘已给呆住了。她脆生生的嗓子里带上了哭腔,“你做什么,快停下!”
“为何慌乱呢。”【混沌】笑着,“你知那丛雨久也曾为自己惋惜?”
那是龙兔第一次见过水面上燃起的火。池面烧的像是赤色的镜子,亮的让人想泪流满面。疯狂摇曳的红里是雨久花静谧的群青色。那些花苞还未有机会迎接一季的夏天,便在火舌中安静的卷曲起来。空气中似有浓烈而沉重的香气。龙兔从未想过,一种味道能好闻的如此绝望。她们在努力做最后的绽放,绝然的偏生让人移不开目光。
“住手……”命数它怎能如此肆意呢,它看着沧海人事苦昼夜长,便如同我看着这池雨久吗?龙兔一向怯懦,蔓生的怒意和眼里的泪水却让她什么都瞧不清了。周遭又朦胧起来,“你住手啊!”她化出了长斧,一步抢了上去。斧柄冰冷,让她不顾一切。
“为何而愤怒呢。你知自己也曾挣扎过吗。”很轻的一句话,却震聋发聩般让人难受。
这一斧子劈的结结实实,从左肩斜下,顺势掠过大半个身子,几乎把人切成两半。血和火光,满眼的红色。那只木雕小猫掉在青石板上,发出一声闷响,提溜的滚下来。龙兔的斧子脱了手。她以为对方会把她挡开,或至少避一避。她慌了神,因为那人依旧笑着。脸上是溅出来的血,让这满不在乎的笑容使人害怕。
她要死了。是我做了她对竹林雨久所做一般的蠢事。容易的很。是了,蠢事总是更容易些。
“何以恐惧。”【混沌】拂着胸口,又抬起手来,看着满掌的血,“你们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吗。混沌无处不在,一切终已无可挽回。”
她还是这么轻易的,满不在乎的说了出来。那竹林在许多年岁之前便在巫山的地脉里扎了根。那丛雨久,虽花开花谢,终不曾辜负过谁的心意。一件蠢事,总是更容易些。缘起落定,这才惊觉。一切,终已无可挽回。
龙兔不争气的哭起来,她的心里像是压着一座山。那坛酒还藏得好好的吗?师父也还临窗跽坐吧。她跌跌撞撞的跑回轩子,推开门的时候,长宜正起身。“师父,我……”龙兔牵起长宜的手,哭着把她往外拉,“雨久花,血,我不知道……”她语无伦次,还抽抽搭搭哭的厉害,看不太清什么。长宜任由她拉着来到池边,叹了口气,蹲下身来,给她擦了擦眼睛。
是以龙兔看清周围的时候,连哭都忘记了。一切与昨日并没有什么不同,新竹半池花,青石一溪云。谁人都不在了,没有那绝望的红色,连那只木雕小猫都不知去了哪儿。
师父,到底哪处才是真实,谁人是我的梦境呢?
***
是夜,性子淡散如长宜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小姑娘化了原形,卧在榻上已一整日了。头埋在叠好的被子里,只留了浑圆的白色屁股,支楞着一团短尾。今夜恐又难以成眠。那褥子,说不定要湿了一大半去。知晓她心里难过,长宜却无法反驳什么。今日所见所闻,记住了,怕也好。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长宜来到榻边,托着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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