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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2/3页]

　　嗯，也不是，不能算是。

　　没事，别怕他，他再来就让他滚一边去。

　　当时张乐心里多么希望刘奇面对贺森说的那句话就是真的。之后又发生了这件事，她要想将刘奇从心里抹掉，真的是难上加难了。

　　因为贺森对张乐不正确的追求方式，加上瀚林对那件事情的改动宣传，我们厌恶起了贺森，张乐是我们的宝，刘奇又是自己人，我们绝对会拥刘反贺。

　　张乐的故事从来到海州那天就开始了，军训时就有男生给她递情书。沉闷的她还没适应新的环境，就要迎接被坏学生拉下水的恐惧。上初中时老师对模拟考试成绩下滑的学生常说的一句话是，你去海州谈恋爱吧。她害怕听到这句话，也害怕去海州。

　　学校为了帮新生融入新环境，组织了各种各样的活动。冬天时团员们去敬老院。队伍经过镇上的老街道，张乐走在贺森身后。在路上无事可做，前后之间的伙伴只能聊聊天。贺森是识货的人，他觉得走在前面的这个女生很特别，特别在哪里，说不出来。

　　同学，你是哪个班的，觉得你很眼熟，但叫不出名字。

　　2班的，你呢。

　　13班的，我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你似得。

　　海州也不大嘛，我也觉得你看起来面熟。

　　然后贺森问一句，张乐回一句，一路上他们几乎没有停止过说话。

　　这是张乐上高中后第一次遇到聊的如此投机的人。虽然那种活动是搞搞样子，但我们心里年少的那股子真诚劲是不允许的。贺森给敬老院扫地搬椅子，张乐帮老人收拾房间，干完活和陪老人聊天，老人年纪大有些糊涂，问他们，你们是姐弟，是一家人吗。贺森说，当然是同学，我不肯可能有这么好的妹妹。

　　临走时团委老师喊他们拍照片。照片背景是院子里四季常青的松柏树，张乐穿着校服站在贺森旁边，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样子。照片贴在学校公告栏里，很多年后才被人想起揭去。

　　贺森的朋友给他出主意，追女生就要大胆主动，大胆的去牵她的手，甚至吻她。张乐记得上完体育课回来，手心里全是汗，被另外一只大手拉住。贺森没拉住，手被汗滑了出来，又再拉了一次。张乐的心就像在敲鼓，一直走到教学楼才放开。

　　张乐告诉贺森，以后请不要这样，她不想做那种人。

　　贺森回复她，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保守。别班刚认识两个月，恋爱都谈了七八回了。

　　夏天傍晚吃完晚饭，全校学生在教学楼前看露天电影，电影刚看完开头，贺森来找张乐：“走，带你去看更好的东西。他们偷偷走到办公楼顶，紧接着整个海湾像一块屏幕投在眼前，船帆，沙滩，落日，行人。那时张乐才知道，原来站在我们学校真的可以看到海。

　　没事的时候写两封情书，过生日送点礼物。女生的确吃这一套，但小浪漫转变不成实际的进展。在张乐对贺森有感觉的时候，刘奇又出现了。所以她对贺森的态度就是，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她利益的想过，刘奇肯定比贺森更好一些吧，不如再等一等，说不定哪天刘奇先被自己笼络上了。jieshengit.com

　　张乐认为，感情这种东西应该慢慢开展，得经过时间挫折的考验。直到她离开海州之后才知道，感情是这个年代最廉价的产品。不需铺垫，也能直接进入高潮。

　　贺森是不会轻易服输的主。一天张乐去商店买东西，他拦住她：“张乐，我想给你解释解释。

　　李雨秋一下把张乐拉到身后：“你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想解释什么跟我解释，请你以后不要缠着张乐，不要再骚扰她，如果你觉得你还是个男生，如果还要点脸的话！

　　我和贺森上初中时做过两年同学。后来在一个星期天他找过我，特地陪我打了一场篮球，送了我很多东西，最后临走时才小心的说出来意，拜托我去跟张乐李雨秋解释一下，希望她们不要误解他的心意。还给了我一封信让我转交给张乐。为了一个人，小小年纪竟学起庸俗的交际手段，这一点正是让我心酸。

　　我把那封信交给张乐，她接到信的时候没做任何反应，也没有任何表情。一切都随着时间不了了之。

　　那件事发生之后，李雨秋很想搞清楚张乐和贺森的关系。李雨秋直接问她：你到底是喜欢刘奇还是喜欢贺森啊，可别脚踩两只船啊。

　　张乐不好回答这个问题，说明她心里还是有贺森，不能一下全部否决。

　　李雨秋就又问：那你喜不喜欢刘奇。

　　张乐又不说话了。沉默一会才说，好像有点不可能。

　　李雨秋告诉她，我可以帮你试探一下她。因为在她心里，是可以接受刘奇和张乐相处，但贺森绝对不行。所以她有意去撮合他们。

　　刘奇在场边坐椅上休息，李雨秋过去找他聊天。她先让他猜了一个谜语：如果我们班有个最漂亮的女生喜欢你，你猜猜会是谁？

　　刘奇还不好意思，这不太好说，得看我喜不喜欢。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你可以猜猜。”

　　刘奇猜不出来，他不好给大家的长相排名。

　　“你喜欢她什么呢？”李雨秋去套他的话，故意问他。

　　这时刘奇嘴角轻轻笑了一下，眼神向远处望，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他以为李雨秋说的那个人是于筱菲。接下来他就像在炫耀自己拥有的东西。

　　“漂亮，有气质，唱歌好听，头发散着好看，穿校服好看，作文写的好。”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张乐呢。”

　　“张乐？为什么要告诉张乐？她原来能帮我的忙啊。”

　　李雨秋瞬间懵住了。

　　“我给你讲个小故事。徐志摩追求林徽因的时候，她去了外国留学。林徽因给徐志摩发电报，说自己在国外孤身一人很寂寞，很辛苦，很想念他。徐志摩收到电报，立马买了机票去外国陪她，即使他自己日子都过得拮据。后来那个电报站的工作人员告诉徐志摩，林徽因不仅给他发了电报，还在一天之内给很多男人发了电报，内容都一模一样。”

　　“你为什么要给讲这种事情？”

　　“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李雨秋对那段采访失望至极，也没有敢把结果告诉张乐。她和方荣一样，都选择了知情不报。她也想过，没必要去怪任何一个人，别人的想法是我们永远左右不了的。于筱菲就长成了刘奇喜欢的样子，你还能怎么办。这样的做法和赵长磊一样，也无非是不想让任何一个人受伤害罢了。

　　一天下午吃完饭回到教室，走到门口，我们正看到李雨秋趴桌子上哭，章哲蹲在旁边小声安慰她。我们听说章哲打算提前退学了。在海州一部分人在认真学习，另一部分人是有混日子。他们不需要考上太好的大学，只要能顺利混完高中三年。章哲在学校看不到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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