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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3/3页]

　　望，他想离开，尽早去适应社会。

　　李雨秋接受不了这个消息，我们说好要一起上完高中三年，然后努力考上同一所大学，你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理想和现实间隔着千万里的墙。我们帮他们分析过，李雨秋和章哲学习差距很大，她考上大学，认识更多的人，想要有的一起，几乎是很难的事情。

　　那时候章哲是第一批进学生会的人，另外还是广播室播音员。章哲学习不太乐观，但是人家是多才多艺，篮球打的好，歌也唱的棒。第一次参加校园十佳歌手比赛，这家伙已经全校出名。章哲去检查眼保健操，每次到那个班级都会发现一个清秀的女生偷偷睁开眼睛看自己。当她发现他正在看自己，立马把眼睛闭上。

　　在校园遇到的时候，两人也会打个照面，交换几个眼神什么的，但是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说过。那时候他们已经知道了对方，甚至连名字都打听过。

　　章哲在水房遇到李雨秋，走过去问她，同学，你想不想做播音员。

　　李雨秋很惊讶的看着他，什么是播音员，我不会当播音员。

　　章哲说，没事，来了学校广播站你就知道了。

　　李雨秋很有语言天赋，学的特别快。过了一段时间，她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件事，她甚至想过去报考播音员。每天下午我们从水房走进教室，都能听见他们的声音都喇叭里传出来。

　　李雨秋回到班级，发现桌上多了一包东西，问是谁送的。樊宁说，是隔壁班徐方明送的。方荣说，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李雨秋无心理会，问方荣该怎么办。方荣说很简单，全扔到他班垃圾桶里。

　　徐方明是韩彤他们班的班委，人长得黑的跟非洲人一样。两个班共用一片走廊，交界的地方，他怂恿自己班级人从来不扫，垃圾全推到我们这。他总是有一种莫名的自信，以为自己人缘好的爆棚。

　　晚自习下课，徐方明到班级门口找李雨秋，说有事找他到操场商量。

　　吴轩堵住他，有什么事在门口不能说吗。

　　在门口说不清楚，要到没人的地方才行。

　　徐方明成功把李雨秋诱进自己的圈套。两人在座椅上坐下来，四周几乎漆黑，只有一小块亮光。李雨秋问他，你找我有什么事。徐方明没说话，手索性从她的腰开始进攻，试图把她揽进怀里。李雨秋受了惊吓，差点蹦起来，你干什么啊，你疯了！m.jieshengit.com

　　徐方明深情地看着她，我挺喜欢你的，我们能不能处段时间。

　　李雨秋骂他，简直是做梦，荒唐至极，说完擦着眼泪跑开。

　　如果这事没人说出来，直接烂在李雨秋肚子里，后来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徐方明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偏偏有人目睹了这一切。张是琪去操场遛弯，经过篮球场，他借着路灯看到座椅旁坐着两个人，认出了那个清瘦的是李雨秋，隔得远从侧面看不清，直接看到李雨秋擦着眼角跑走，知道她出了事。李雨秋回去以后，我们都发现她不对劲，她只硬着嘴皮说，什么事都没发生。

　　晚上瀚林去宿舍找徐方明，要讨个说法。其他男生跟在也跟在他后面，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当时本来根本没人打算打架。陈林说，你这么做什么意思，是人干的事吗。

　　徐方明虽然理亏，但他并不讲道理，你管的有点多了吧，关你什么事，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陈林的火气被他点上了，好在能控制的住。老钟生起了一肚子气，朝陈林嚷，你跟这种人讲什么道理。

　　徐方明说，你算什么东西，这里轮到你说话？

　　在那次打架中，老钟冲在了最前面，几乎在场的人都加了战斗。两个班打红了眼，三年没打过架，动作都有些生疏。在海州这种和谐共处的学校打架就是一种奇闻，那一架竟然把以前的那股逆劲找回来了。

　　学校通报批评，凡是参与打架的都背上处分。瀚林老钟记大过处分，留校观察。瀚林没有任何愧疚，反倒他觉得这一架打的值，他最看不惯徐方明这种偷奸耍滑的人存在。如果不给这种人点教训，他就忘记了这世界还有王法。

　　顾帆知道这件事情，非常气氛。责备瀚林，你为什么要为李雨秋打架，你是在逞英雄主义吗。

　　瀚林说，李雨秋和我初中就是同学，和我关系一直不错，我不能眼看着她受欺负。

　　“那你也不能跟人家打架啊。你整天忙着操心别人的事，咱两的事还没解决。”

　　我这还不是在考虑，我家里人不让我谈恋爱，怕影响学习。再说，我们年纪都太小了，选择了，之后也一定能结婚。

　　顾帆气得想笑，在那时候她无比渴望和瀚林在一起，加上金泓潮每天追她追的凶猛。她想换个生活方式，选择了瀚林，至少可以清净一些。

　　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想那么多干什么，我就一句话，你到底想不想跟我谈，不谈就拉到。金泓潮天天一个劲的追我，只要我们在一起了，他就不能说什么。

　　那成，我回去考虑考虑吧，等我想清楚了，再来找你。

　　过了几天之后，顾帆仍然没有收到瀚林的回复，她开始觉得自己被瀚林耍了。她在心底想，从没有见过像瀚林这么磨叽的男生，能不能像电影里那样，爱不爱就一句话的事。

　　瀚林回去也在想，他其实很喜欢顾帆。顾帆完全满足了他对于一个女孩的幻想。漂亮，活泼，懂事。每天让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他实在不忍心。未来是什么样子，他可以不管了，他只要现在。

　　他们来到操场上，瀚林一下拉起她的手，怎么样，从明天晚上开始，我送你回宿舍。

　　听到这句胜过千万句甜言蜜语的话，顾帆心里瞬间暖洋洋的。

　　“你就这样表白啊，就不能整点文艺的词。要不要把咱两的事告诉别人？”

　　怎么告诉？明天我去学校门口放挂鞭，说咱两在一起了。那校长不得把我逮起来啊。

　　哈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贫。

　　行，咱两就算在一起了。

　　瀚林走上去抱住顾帆，在那个寒冷的冬天，她的体温像火炉一般。瀚林低下头吻她，她连忙躲开，然后又迎了上去。

　　顾帆偷偷织了条围巾送给他。每天下了晚自习，瀚林送她回宿舍，趁着人群吵闹，可以牵一会手，说几句话。他们沉浸在年少恋爱的喜悦中，用小说里的话叫做岁月静好。在我们看来，他们在一起是众望所归的事情。

　　冯莉知道了他们的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当初她帮过瀚林追求顾帆，当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她反倒开心不起来。等宿舍只剩下她们俩，冯莉问顾帆，听说你和瀚林在一起了，是不是真的？

　　顾帆说，是真的。

　　“为什么会选择瀚林。”

　　“不能说是选择吧，我觉得和他在一起挺开心的，瀚林是个挺不错的人，心肠好，人又幽默。”

　　“你觉得你们在一起会长久吗。”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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