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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8 十年·腐烂[2/3页]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你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刚经历大变故的痕迹。”

  “成人世界的面具,还是很好用的。我也以为自己会是一个哭哭啼啼的怨妇。所谓的大变故,好像也没有那么大。果然,我没有好好地了解过自己。”

  “所以,因祸得福,这件事反而促成你了解了自己。”

  “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我以为的,真实的感受,最终会达成的结果都不是以为的那样。”

  “你已经有了决定?”

  我沉默了一小会,脑海里的意识流清晰明确,尘埃落定。

  “不会有婚礼了,具体怎么做,我还没有想好。”

  “需要我给你讨一笔青春损失费吗?”

  “青春损失费?”

  “事已至此,怎么感伤都于事无补。不能太轻易放过他,扒他一层皮,拿点物质补偿是最好的。”

  “我又不缺那点钱。”

  “重点是要解气,钱多实在啊。别人扇了我们一巴掌,我们就要更用力扇回去。这个世界,从来都是欺善怕恶的。他能这样,不就是觉得你是个软柿子好捏。”

  丛林法则,我一向尊重它的存在和效力的。沉默忍让,是我的个性色彩中浓重的一笔。回望过去,一步一步走来,面对纷纷扰扰,我的选择始终围绕“避而远之,独善其身”这八个字。尽管仙人掌的肉刺再柔软,肆意用力拿捏,很容易就会被扎伤。

  “好像没有他,我能遇到更好的人一样。”

  “难道不是吗?”

  “我不想自欺欺人。如果有更好的替代者,我和他不会拖到今天。因为没有所以一直将就着,渐渐成为一种平庸生活里的机械习惯。工作之后,太多的人与人之间的感觉,都带着若隐若现的计算和计较。起码,青春时代里,我们都曾是彼此特别的人。所以,青春,我们谁都不欠谁的。”

  “不会太便宜他了。”

  “我相信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他自有他要付的代价,不用我难为自己去做这个讨债人。我的时间应该花在自己身上,想清楚什么样的解决方式能让我最舒心满意。我没有到破罐子破摔的地步,只想赶紧从这趟浑水里抽身。”www.jieshengit.com

  “我们的个性不同,你就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如果改变主意要整整他,我随时可以给你支招,为你冲锋陷阵。”

  “谢谢。有你就是好,一直给我做‘矛’的勇气。”

  我喜欢这种相互独立又能彼此支撑的友情,保持一种适可而止的亲密,不会成为彼此的负担。

  街角的咖啡馆,秋日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人的内心有一种暖洋洋的慵懒。拐过街角,走到尽头,是我和他约定的另一家咖啡馆。我看了一眼手机,数字跳到了约定的时间。我一点都不着急,瞄了一眼手机弹出的信息,端起半杯的咖啡喝了一口,窗外的风景正好。

  她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嘴角舒展出方才滋养的笑容。他的脸上挂着一种压制不住的不耐烦,勉强维持一种英伦绅士的风度。

  “你是不是记错时间了?”

  “一个星期都等了,还差这三十几分钟吗?”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这个人懂得知恩图报,也傻得有点后知后觉,到底还是懂得一些伪善做作和人心难测。”

  她低头翻着餐牌,他的声音仿佛失陷在了混沌。她喜欢直视人的眼睛,因为她觉得那是最有可能看到真实的窗口。哪怕在他的眼里看到一点的愧疚,她就不至于这样耍小心机。

  “你的决定是什么?”

  “我说过了,结不结婚我都可以,你来决定。”

  “你的决定是什么?”

  “结婚还是不结婚,我都可以配合你。作为一个男人,我不想骗你,我对你的感觉,已经没有了激情,只有像对我爸妈的那种亲情。这样你觉得也能过,我们就结婚。”

  “你的决定是什么?”

  “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如果我说,我不介意你对我的感觉是一潭死水。”

  他脸上僵硬的肌肉别扭地抽动了一下,她看在眼里。

  “婚姻生活最好的就是风平浪静,波澜不惊,不是吗?既然你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我也不能不有所表示。结婚的话也可以,我们先签一份婚前协议,明确双方婚后义务和责任。第一点,以我个人的名义开设婚后家庭账户,除了必要的支出,我会按你上个月的工资单计算你需要转入家庭账户的钱。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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