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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冷风吹皱一河雪,癔语掰开两腮愁(上)[2/3页]

  回来了,咋还是那么个熊样儿?”

  随着苏重五虚指的方向,苏狗剩接过话茬,说:“是,五叔。这一大整年,也就铁蛋他爷走了,老栓家添了个孙子,十六爷抬了个小妾——”

  “十六叔又娶了个小的?”

  在这个寒冬腊月的早晨,苏重五站在房檐下,边看着狗剩在院子里收拾着积雪,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拉着家常。直到天光大亮,白雪刺眼,他才走进东间里屋,叫醒苏禹荆,帮他梳洗齐整,去上房老宅给苏昌河敬请福安。

  这个时候,上房老宅的书房里,坐了一屋子的人。其中,苏昌河坐在书案的上首位置,苏昌宪坐在他的左手边,苏昌海不在,苏昌水坐在苏昌宪的下首,苏禹箐坐在苏昌河的右手边,苏昌安和苏昌宽则坐在苏禹箐的侧后方。其余的禹字辈的哥儿,按照嫡庶长幼的排序,面向苏昌河,磕了个头,问了声福安,就规规矩矩的站立着——延字辈的年幼,于昨日跟随女眷回了青州城,没来——苏昌宪端着菊花香茗,沉默了一阵子,说:“这三日,给你们大母‘打怕怕’,你们可以在庄子里四处走走,但不要误了饭时,更不要与族人起了意气。”m.jieshengit.com

  “是,阿爹。”

  “是,阿伯。”

  “去吧。”

  得了苏昌河的允许,这些小字辈的哥儿都松了口气,转身向外走去。

  “九哥儿留下。”

  苏禹荆转过身子,有些惊愕的看着苏昌河。

  苏昌河却没有再搭理他,继续品茗,眯缝着眼睛。

  等一盏茶慢慢悠悠的喝完了之后,苏昌河才问:“千字文,学完了吗?”

  “学完了。”

  “资父事君,曰严与敬。孝当竭力,忠则尽命。后面两句是什么?”

  苏禹荆翻了下白眼,说:“临深履薄,夙兴温凊。似兰斯馨,如松之盛。”

  “可有疑惑?”

  “没有,啊?嗯——”

  “有,就说。”

  苏禹荆仰起小脸,看见苏昌河示意他继续,于是则问:“爹,天何以落雪,而不落冰耶?”

  “啊?”苏昌河,沉默了一下,问:“圣人可有言其事乎?”

  苏禹荆,想了想,说:“没有。”

  “那你想它作甚[1]!滚!”

  听了苏禹荆与苏昌河的对话,苏昌宪的半口茶汤全给喷在了书案上——他憋着笑,想说什么,但还有半口茶汤给呛在了嗓子眼里,好不狼狈。

  苏昌河木着脸,说:“多大的人了,还喝不好水。”

  “一哥——”

  “好了,你们也劳累了多日,都回去歇歇吧。”

  看见苏昌河的脸,木木的,苏昌宪想笑,但又觉得婶娘刚过世,不好露出笑脸,边板着腮帮子,边站起身向外走,说:“这秃小子,真不亏龙虎山黄冠给的十六个字。”

  出了门的苏昌宽与苏昌宪历来亲厚,拽着苏昌宪的衣袖,鼓个包子脸,问:“二哥,天何以落雪,而不落冰耶?”

  苏昌宪白了他一眼,说:“你没听见一哥说?”

  “说啥?”

  “滚!”

  他们的聊天,没有避讳苏昌河,苏昌河自也不会在意。

  等他们都走远了之后,苏昌河闭目养了会儿神,方提笔在书案的薛涛笺上作文:

  冬节落日,慈母乍醒而言诸事,后,复睡于平旦而故去。

  呜呼哀哉,宦居汴梁已三秋,未尝归家短短,即为永别,此三生之憾。然,身为人子,葬慈母于父右,乃人孝也。故,昏昏七日,忍痛而送亡灵,忍泣而行诸礼。窆毕,衔哀致诚,方得行文以记之。

  母,天圣二年五月十七日,生于高邮孙氏偏宅。然,待阁已才名令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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