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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贼行梁园熙熙攘,夷刷洼地层层叠(下)[2/3页]

  葫芦儿一般,费了牛劲,才得了押司努嘴过去,叫他发科,他倒不撺掇押司来我屋里,颠倒打抹了他去!真是横死的鬼,养不熟的狼。难道不晓得,破人买卖,如杀人父母?倒街卧巷,杀千刀的贼[1]!”

  断断续续的俚语漫骂,如黄钟大吕,裹挟了咕噜噜、咕噜噜的转动声,在章惇的耳边,久久回荡。

  他似听非听,似笑非笑,似想非想,似愁非愁——“唉!”一声叹息,包含了东京多少梦,怎是一个骂字了得?

  东京终究是东京,再骂,它也冷不到哪里去。可这个时节,遥想燕云北去,哪个寒冬腊月,不是大雪封门?哪个寒冷的冬夜,弱枝残柳,能张开得了嘴?把酒骂街,闲情逸致,扯他大父的蛋蛋!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一夜就得归了西。

  再看看东京汴梁,好不容易的下了一场雪,总算有了些皑皑的气象,却坚持不了多少个时辰,滴答滴答的,全化成了泥浆。小草还没有冒出绿尖,楚楼秦馆,发的哪般子春?

  多好的雪,还没有把虫儿给冻死,就化成了珠帘,渗入地下,成了泥汤,真真的是,少了太多的寒冷,少了太多的仪式。

  但,汴梁复东京,多少暖风瘦土,来来回回,才住了几年,又看了几场雪?

  嘉佑元年,草木皆枯,我挈子平,旅居叔宅,至花暖春开,下过雪吗,我不记得。

  只记得,嘉佑二年,古径道旁,御河岸边,我离开的时候,琴音绕绕,麦叶尖尖,诸朋把盏,半醉半惆怅,可放眼望去,玉带茫茫东逝水,空留英雄多少恨,念往事如烟,只将清愁锁沧桑。

  春正憨,夏未到,我立船头,感慨万千。柳絮缠鸿爪,雅风吹薛涛,怎料得,牧童浅唱,林荫疏疏。唉,尘寰风雨,寥寥素素,空弦冷诉一声咻。放帆且去,红鸾呢呢,写尽澄心多少词,莫如一卷五牛图。

  转过身,空摇手,倏忽至黄昏。

  黄昏后,逆流几十里,暗香满舰舱。

  一缕孤单,一缕忧伤。

  且去舰尾游荡,且别一城烟沙。

  唉,两岸落花声,竖耷慢慢听。累了,摇下背,抻下脖,突觉失意难箜篌。快去拿樽装明月,回首才知影孤单。还好,秃秃城墙上,有人在凝望。闭上眼,静下心,一曲幽歌浮心头。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jieshengit.com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哈哈又呵呵,哪跟哪,好吧,月斜风轻,汴水古巷,都城是大梁。莫忘莫忘,两年后,旧时渡口换新石,着履应是软底靴。

  可两年后,秋帘渐卷,肥叶渐黄,我自浦城,独行月余,至西水门,见的依然是潺潺流水,小桥人家。去时,半醉半惆怅。来时,半宦半举樽。还好,三天两头换新酒,黑脸月牙坐乌台。只是雪花零零散,诗书索然暖暖来。如今思去,焉得魁首乎?

  但,奈何奈何,良辰美景空余尾,梵宇桂石满枰名。莫说羞了脸、矮了首,即使二甲外、孙山前,也得独品一坛凉。

  凉后,本欲金明池看雪,谁知告轴,他山看老虎,更莫提,陕甘黄沙塞满口,至今犹记得:

  前头是高山后头是黄河;

  冷冷的北风迎面吹过来;

  不能够向前不能向后走;

  让冷风吹心头;

  让冷风吹心头;

  是谁曾经握着谁的手;

  是谁曾经为谁把泪流;

  无助的双手端起一碗酒;

  让烈酒浇心头;

  让烈酒浇心头;

  阵阵狂风笑着黄沙走;

  逍遥怒吼黄沙塞满口;

  目空心空端起一碗酒;

  飘飘悠悠一去不回头;

  目空心空端起一碗酒;

  飘飘悠悠一去不回头[2]。

  可年年岁岁,朝朝暮暮,方由三公举荐,幸于官家案头,回汴梁看雪。那几年,雪真大。然,同科宫妇所赐,南去又南去——真的,岭南寒冬找短衫,满眼净是春斑斑。

  再回来,已是云厚月缺,铅华上秃顶。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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