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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 笑,红粉一抔[3/3页]

  。”

  白衣的男人此刻才抬起头,带着泪看向笑面人:

  “江湖此前的腥风血雨,都不过是给你我的陪葬吗?”

  话音刚落,几柄残剑穿破楼墙,立在了两人身边。

  六剑成阵,见证着八荒烘炉的主人们,兴许是最后一次的交谈。

  笑面人没急着举剑,只是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那枚晶莹剔透的赤血药丸,送入口中咽下。

  随后他痛苦地跪下嚎叫尖啸,柳和歌能看到那新生的血肉顶破了那附着在烧伤之上的□□,流出黑色的血液沾染着她的脸。

  陌生的女人吃力地站起,头冠掉下,长发散落,嘴边还不断发出咯咯地笑声。她的眼神中有着说不尽的柔情,可手中的剑只有着挥不去的邪氛:

  “和歌,我们逃不出去的,今日不会再有那个为别人牺牲的傻子,今日只有我们三个自私的人。”

  冰蓝的剑尖闪过火光的映射,光点宛若一点弧线沿着剑刃向上,回归到她无光的双目之中:

  “所以杀了我,用南宫鸣教你的最引以为傲的武功,去履行你和他那无用的承诺。”

  她笑着,出了剑:

  “就像杀死应愁一样,毫无慈悲地杀了我!”

  火光继续,映射出的却是两人的温情。

  欢声笑语算不上,但对于她而言就是幸福。

  无人在意这幻象,无人在意那一幕幕火光折射出的戏剧中,那个男人是南宫鸣又或是龙应愁。

  柳和歌明白,是南宫鸣强迫着香向梦,在那一日诱得龙应愁出来决斗。

  那个来自南疆的魔教左使,临死之前却依旧笑着,爽朗地笑着。

  包括自己一剑削去他的头颅的时候,都是那般看开一般地笑着。

  他知道自己活在江湖之中,他始终都知道。

  知道香向梦像曾经爱着南宫鸣一般爱着自己,知道她腹中的孩子是她对自由的一种渴望。

  柳和歌记得,师父曾经很爱笑,那种自信的笑,胸有成竹的笑。

  可当自己将剑插入龙应愁的咽喉时,只有这个南疆男人知晓天命一般的,带着吐不出血沫的吃力的笑。

  原来南宫鸣,他太自私了。

  而自己承担与接受的,却也只有他的自私了。

  他那往日的沉默,全由自己全盘接收了。

  两柄邪剑交锋,六柄名剑共鸣,女人疯癫的话语与她的剑一样夺命:

  “你和南宫鸣一样,他囚禁我,你囚禁我的孩子。为你们两个口中的计划与宿命,让我们付出自己的一切。”

  纵使药力压制了红线蛊的毒性,但此刻服下龙血丹功力大增的女人已经不是遍体鳞伤的柳和歌可以面对的敌手。生死流转邪光绽放,将柳和歌手中无明长夜挑飞,钉在十全阁的房梁之上。

  柳和歌后撤两步,却见女人没有追击,而是用手捂着自己崭新半脸继续诉说着她的每一步复仇:

  “知道为什么当年我没死在这里,因为我把他给吃了,把他代表忠贞与我的血肉吃了。所以我就是他,我就是香向梦,我就是南宫鸣,我就是笑面人啊!”

  她不肯放下手,不肯向柳和歌展露自己应该有的模样。

  残破的□□摇曳在她的脸上,却遮挡不住她此刻的最后疯癫:

  “和歌,与我同样命运的和歌。杀了我,吞噬我的血肉,成为新的笑面人吧!”

  “成为南宫家新的主人,向着这个无情无义的世界展露你的自私吧!”

  南宫亦怀中的长情,此刻没有发出任何一丝声响,如同他的主人也只是默默地注视面前这场属于自己的审判。

  炉中的火焰,不知为何猛烈燃烧起来。

  厮杀的两人也回归了沉默,默默地走到剑阵的两端。

  清晖玉钩被柳和歌轻柔地握在了手中,面对着那柄被创造而出的绝剑,那名为人的绝剑。

  女人放下了遮掩自己真实面目的脸,用满手血污的手握紧了生死流转。

  静默,连同火焰的声音都被遮掩。

  置身之外的审判者,只是淡漠地说了一句:

  “动手吧...”

  站在塔下的南宫镝背着手,期待着这场厮杀的结束。

  比起前两次的血腥,如今青天白日亮堂得很,也没有令人作呕的残肢飞得满地都是。

  拖沓的脚步,让他转过了头。

  是只手的侄孙掩着自己那断臂处的伤口,一瘸一拐地向自己走来。

  “你来晚了。”

  南宫箬没有回答,只是拖着无力的身躯,超过南宫镝所站的地方。

  老人的手搭在她肩上,没让她继续迈出一步:

  “一切都结束了。”

  鸟雀飞起,翅膀扑通的声音。

  剑□□解,杀人的凶器奔向墓碑的声音。

  天空再一次被遮盖,却又在十全阁上空溶解成红色的汁液无序地浇灌。

  是铁水,宛若沸腾的血液浇筑在十全阁之上。

  却又蔓延到了两人跟前,停下,顺理成章成为一摊冰冷的死水。

  两个濒死的人,之间的连接唯有刺入对方身体的剑。

  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暧昧,越来越接近死亡。

  她的头已经凑到了柳和歌的耳边,用着为数不多的力气笑道:

  “和那天一样,和你死的那天一样。”

  男人感受着穿过胸膛的剑,用扩张的肺叶接触冰冷的剑锋然后因为痛苦收回,让窒息与愤恨涂抹自己的表情。

  “你不记得那天了吗?那天你和应愁笑得一模一样。你还恨他吗?”

  “还因为你的嫉妒与我的不忠,折磨我的孩子吗?”

  “鸣,你为什么不笑呢?”

  她松开了握剑的手,如同那个女人一样,用双手捧着柳和歌的脸,用最轻柔的语气要求:

  “同往常一样笑吧,也教会和歌那个孩子,怎么同你一样...”

  “一样潇洒...一样自在...”

  她脱离了牵挂,重新抽出生死流转,不顾卡在身体之中的月剑,强硬地转身让利刃切开了自己一般的胸腔。

  铁水渗透楼顶,宛若一个个象征死亡的赤色墓碑,贯穿着楼宇房间,让这顶楼成为竖状模样的地狱。

  而在这一条条的炙热之间,是女人举剑的身影,她一边笑着一边向着南宫亦走去。

  她要去做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去葬送别人的骨肉血脉。

  高举邪剑,轻蔑地,解脱地,义无反顾地发出笑声:

  “南宫小子,现在我送你一家团聚。”

  紧接而来的是剑落下的声音,粉碎骨骼的声音,尸体倒下的声音。

  无明长夜不知何时从房梁跌落,从百会刺入她的颅骨,结束了一切的荒谬。

  她的那张脸庞跌在铁水之中,发出焦灼的声音,滋滋作响。

  而南宫亦的眼神,也只是淡漠地从一个死人,转向另一个。

  柳和歌半跪在地上,用着清晖玉钩死死支撑。

  此刻他却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他不愿现在听到的声音:

  “其实姑姑同我说过,说老爹是自愿死的。”

  他没有抬起头面对南宫亦,只是感觉着这十全阁即将到来的倾覆。

  “自愿死在你的手上,自愿成为让我拥有未来的弃子。”

  “对不对,和歌?”

  “你给予我的,都不是爱,而是你的内疚。”

  “正如我始终不愿脱下的裘衣,只因为我害怕的不是冷...”

  “而是十全阁这场火,烧过了头。”

  “在我心中,自十年之前,就烧个没完。”

  他一脚踹开,将无明长夜连带着女人的头颅踢到了柳和歌的面前:

  “下次见面,不死不休。”

  柳和歌终于抬起了头,看着南宫亦从怀中掏出那枚琥珀吊坠,用自己的手中死死紧握。

  在这宿命之地的地动山摇之中,捏碎。

  铁水凝结,十全阁成为了铁的坟墓。

  南宫箬无神地看着那死寂的金属,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随着死斗终结,整座十全阁自塔顶开始化作齑粉,随风而去。

  唯一能见到的,就是废墟之中紫衣女人捧着南宫亦缓缓走出:

  “还真是麻烦呢,放跑了柳小子自己却留下来寻死。”

  南宫箬顾不及南宫舞的话语,只是勉强站起问道:

  “柳哥哥呢!”

  南宫舞虽然不想回答,可无奈的是那头照夜玉狮子不知何时来到了南宫箬的身边,发出了低沉的嘶鸣。

  名为武道的女人选择在这样一个节点回归现实,也只是因为她明白这就是迷宫的终奏。

  她玩味地看向南宫箬,看向那匹白马:

  “钥匙,在你的手中。”www.jieshengit.com

  “而能不能打开这把锁,就全看你了。”

  南宫箬二话没说,一把跃上白马绝尘而去。

  而南宫舞将昏迷的南宫亦托付给在一旁围观的南宫镝之后,又转身走向那铁的墓地。

  “二夫人,事到如今你还在找什么呢?”

  老人问道。

  “谁知道呢?”

  女人越过屹立不倒的剑阵,向那钢铁的大地挥出了自己的拳。

第 92 章 笑,红粉一抔[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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