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 100 章 万事终,英雄嫁衣【完】  剑心芳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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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 章 万事终,英雄嫁衣【完】[1/3页]

  三个老人坐在坑洞里,望向那圆形的天空。

  也许吧,也许他们三个在江湖之中是赫赫有名的武林前辈,但在这个深不见底的坑洞之中他们不过是三个追忆往昔的少年,带着一身的伤在那边像傻子一样笑着:

  “所以啊,我们三个几斤几两她在这里就知道了,几十年前我们又怎么可能击败她呢?”

  王守邦解释完之后,李若麟仰着头笑着叹了口气:

  “那个时候我鬼神剑法都没有大成,如今能刺中她一剑已是竭尽所能,少时又怎么可能做到蚍蜉撼树的壮举。”

  韩清看着自己一身的狼狈,反倒是有些好奇李若麟是怎么击中那不可战胜的“概念”:

  “鬼神剑法相传是先周所传的玄妙剑法,但真能用此击中全然境界的武道者吗?”

  李若麟看着老搭档的疑惑,自然是不会吝啬为他做一次解密:

  “因为那一剑是名为祭尤存的招式,非杀之招。”

  听着李若麟装神弄鬼的解释,韩清依旧不解:

  “若不是杀招,又是怎么让那南宫舞知难而退?”

  李若麟指了指自己脸,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

  “她若是觉得自己应该败,这一剑才会起作用。”

  儒门龙首看向王守邦,希望得到他的认同:

  “想必她比我们还要厌倦这事情吧。”

  却见那圆形的苍穹边缘,胡说朝着三人挥手呼喊,而他的身边一小道童只是冷漠地看着这空洞,摆出了手。

  “不快点跑,无白子前辈就要把我们三个埋在这里做肥料了。”

  王守邦对着两人说完后,三人红着脸嬉笑着运起轻功逃离了这个下一刻被无上力量掩埋的巨坑。

  离开巨洞,韩清与李若麟就告别了王守邦。

  虽说依旧没有弥补少时的遗憾,但至少也清楚了当年为什么自己没有越过那道天堑。纵使三人之中只有王守邦与这所谓武道有所关系,两人还是拍了拍老人的肩同他说道有困难来找兄弟二人。

  真要说对于王守邦是困难的事情,也只有他不知该用怎么样的态度去面对长久以来的人生。

  胡说鼻青脸肿的,显然被拦截他的韩清教训得不轻,但看着两位武林前辈离开依旧挥手告别。无白子的高徒有着如此胸襟,又或没有任何成见,多少让王守邦对无白子的看法有了一些改变:

  “前辈不是不愿离开太华山吗?这次又是谁把你请动了。”

  小道童看着刚刚被自己填充的坑洞,过了许久才回首看向王守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求道不过螳臂挡车、逆水行舟。今日得见真相,怕是你武道之途也止步于此了。”

  王守邦见无白子冷言冷语,挠了挠后脑勺说道:

  “我现在只是在想,要怎么哄亲亲老婆开心,毕竟刚刚差点一刀把她劈了。”

  道童觉得这个时候以一个高高在上的模样可能不能与面前的蝼蚁说清楚道理,于是咳嗽了一声用着胡说的语调朝着王守邦说了一句:

  “你他妈就是有病。”

  虽然用着胡说的声音,但没有任何的语调变化,王守邦听后不得哈哈大笑,看着胡说望向自己的师父,一脸的不解与埋怨...

  马车载着干草,载着两人朝着远离衍山的方向缓步走着。

  车夫不急不慢地牵着马绳,听着后座的少女亲切地招呼:

  “小叔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太阳都要落山咯。”

  子不违猛然睁开眼,看向衍山朝着自己渐行渐远,扭头看向坐在一旁托着腮看着自己的蒋明婵,在扭头看向那衍山:

  “游全得呢?”

  “死了咯。”

  蒋明婵很无所谓地指了指两人身下坐着的干草:

  “现在在里面呢。”

  子不违听完,一时感觉有些气血翻涌,低着头好久才再次问向蒋明婵:

  “所以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呆在绮丽轩不要出来吗?”

  “那小叔你,又为什么一定要替如心姐报仇呢?”蒋明婵依旧托着腮,一脸无辜地看着子不违那苦涩的面容:“她从来就没有希望任何的人为她报仇,没有希望任何的人为她送命。”

  蒋明婵有些大不敬地站了起来,用脚跺了跺身下的干草:

  “他真的是死于命运吗?还是说我的出现其实救了他一命,只是他没有领情而已?”

  子不违刚刚想劝,却被车夫阻拦了下来:

  “小姑娘说的没错,死的不过是一个江湖人而已,没什么好挂念的。”

  儒生看向游彻舍,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曾经在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一箭穿魂”,却没有想到此刻的他不过是带着斗笠的赶车人,没有杀气甚至没有情绪:

  “今日种种,也都是我的一念之差所至,子不违只能给游大侠道声歉。”

  “多大点事,”背对着他们的车夫摆了摆手:“我已不是那追寻虚妄的人,孩子他妈也没有在乎他的未来如何。就带着他葬在斌二小姐身边,了了两个人的心愿吧。”

  子不违一时语塞,可最终只是将眼神投向蒋明婵。少女站在干草堆上,眼神却不自觉地看向一切梦幻终结之地,嘴里念叨着另一位少女同自己说出的话语:

  “我们不过随手填入的楔子,却要改变他人诗...”

  子不违看着嬉嬉笑笑的蒋明婵哭了,咧着嘴边笑边哭:

  “这不公平,多少有些随意了。”

  “难得。”

  “确实。”

  那一片血红花海之中,一老一鬼面前的茶水两人却是一滴都没有沾。

  “还记得上次见面,是你来同我请罪,说自己的晚辈没管好我家的小辈,闯进万蝶谷偷了东西。”

  南宫源玄看向斌三,提起茶壶斟满他的茶杯:

  “今天师弟来,是又想同我这孤魂野鬼负荆请罪了?”

  老人看着茶水,倒是有些不屑地笑了一声:

  “二师兄,你知道师父最大的希望是什么吗?”

  南宫源玄斟茶的手没有颤抖,只是眼睛平视看向老人:

  “做个快乐的小老头吧,反正剑道巅峰都领略过了。”

  “那为什么,我们还把他的剑、他的杀戮,传承给我们后续的子孙?”斌三看着茶水回答自己:“力量也好,虚荣也罢,我们子孙所追求的终究是虚无缥缈之物。”

  “但南宫鸣反抗了,选择一种近乎自毁的方式。”

  “所以我在诧异,那鸣小子的八荒烘炉究竟属于师父的哪种说法?”

  “至情,自是绝情剑。”

  斌三笑了:

  “同他妹妹一样。只可惜我的不肖子孙就做不到这点。”

  南宫源玄回答:

  “所以三师弟的意思,斌家自此不需要铸剑师,而是评剑师吗?”

  “要一个看透别人的弟子,去承担剑的恶,去称赞剑的好。这不会是使命,而是一种诅咒。”

  南宫源玄明白斌三的意思:

  “那就不要说出你心里的答案。因为无论是谁,他的一生都只会在痛苦中度过。”

  萍剑诗明白南宫恋,他看得出这个不善言语的孩子所要表达的一切。

  这一切甚至不需要自己动用那与生俱来的天赋,只要看一眼那孩子的双眸就清楚了。

  孩子蜷缩在自己身下,拉着自己的衣袖,没有说明任何的事情,就足以让萍剑诗挪动脚步。

  她推开了长辈的房门,却只看到一柄穿心的刀被死去的人紧紧握着。

  当门打开的那瞬,孩子却扑倒了尸体的怀中,用尽弱小身躯的全部力量尝试拔出那柄穿过自己外祖父的长刀。

  萍剑诗听到了,听到了忏悔与痛苦的声音,那思绪宛若利刃粗暴地捅进自己的脑子里,让她抱住脑袋痛苦地跪倒在地上。

  当她再次抬起头,孩子拿着那柄自弑的魔刃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姨母,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但是义父说,这个江湖没有好人。”

  孩子用刀锋挑起萍剑诗的下颚,强迫她俯视着自己:

  “义父说得一点也没错。”

  “你不能走...”

  苍白的回答,轻轻地点头,她甚至没有勇气回头看向孩子离开的背影。只有跪倒在死者面前,死死地抓住自己的双臂无力地颤抖。

  直到有人冒失地闯了进来,失声说道:

  “老爷,姑爷他...老爷!”

  她无力地机械地转过头,双目圆睁一个字都说不出。

  “剑诗,真要这么做吗?”

  斌三和萍剑诗站在那具甲胄之前,做着最后的挽留:

  “你若是离开,斌家可能也就此没落。”

  萍剑诗却没有多言,径直地走向了那具闪耀这金色光芒的甲胄。

  她听到了太多的声音,唯有这属于他人的归宿可以带给自己一丝安宁。

  甲胄融化,以供她走入温暖的子宫。当那金色光芒逐渐涨大,如同太阳般炙热的温度掀起了热风,吹乱了斌三枯槁苍白的头发。

  一切声响消失了,无论是兵器的碰撞还是人的哀嚎。

  在这碳色的牢笼中,她终于听不到人不该听到的声音,她的手足是这黑色巨人的四肢,她行走它迈步,踏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斌三的视线。

  斌三明白,世界上再无萍剑诗这样一人了。

  可她会不会遵循自己的本能走下去,这斌三就不得而知了。

  斌家终究没落了,没落在为了妻儿子女报仇,没落于这再寻常不过的江湖事。

  成为江湖人,不过是提起了保护自己的屠刀。

  而持刀者,又怎么会不死?

  南宫亦看到永吹剑和清舒下了山,没有敢问一字一句。

  直到永吹剑朝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才好似意识到了什么,飞奔而去。jieshengit.com

  看着那慌张离去的背影,清舒难免会问:

  “到头来,我们和金百川有什么区别?”

  永吹剑没有看向清舒,看向的是纯净的天空:

  “若非想把你从江湖中择干净,我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想来本王也是自私,不愿让你再受到那曾经的苦痛。”

  “说的什么话?”清舒一拳轻轻地打在永吹剑的脑袋上:“那终究是发生在不存在过去的事情,与此刻的你我毫无关系。”

  “对啊,这出戏被那丫头唱跑调了。”永吹剑惨笑一声,却好像释怀一般放声大笑:“我们终于不用在戏台上配她闹腾了。”

  清舒明白永吹剑的个性,只是将他拥入怀中,听着他对于力量的控诉与抱怨,听着他讲述两人的未来。

  南宫箬背着柳和歌,一步步向着逃离的方向走去。

  南宫亦的脚步声没有阻止她的前进,直到兄长声嘶力竭地喊道:

  “箬儿!”

  少女与他一样停下了脚步,却因为背负着重量而没有回头:

  “哥哥...”

  “我们一起回去,带着和歌一起回去。”

  “你在说谎...”

  南宫箬微微撇过头,看向南宫亦手中出鞘的长情剑:

  “你要杀了我吗?”

  南宫亦没有回答,因为他的心中没有答案。

  他只能看着南宫箬步履蹒跚,带着柳和歌离开这里。

  他败了,他什么都没有得到。

  省京城外涌泉镇,连通这吴国旧都的门户。

  师未颖站在自己家门口桌子前,用力揉搓着眼前面团。作为镇上素芳斋的糕点师傅,难得闲着在家自然要尝试先前想到的新点子。

  搓揉力道适中,整坨面团被揉捏地劲道无比。她也不用擀面杖,也只是将面团轻轻一抛,随手一掌打上去面团好似被巨兽踩过直接延展开来。师未颖顺势抽出腰间小刀,电光火石间就将面皮切成备用的片状。

  隔壁路过的蔡婆看到,都驻足鼓掌:

  “师女侠真的好掌力,擀面速度如此迅速。你做的点心好吃到老太婆我牙齿都要掉下来了。”

  中年妇女不免卖笑一声:

  “蔡婆婆过奖了,我都住在这里那么多年了,不用再女侠女侠得喊了。”

  “那不行,隔壁猎户陈的儿子那时掉山沟里,不就是用轻功带人上来的吗?你那么好的条件,那么厉害的功夫,真不需要我蔡婆替你做媒,找个好男人吗?”

  七嘴八舌也不过如此,师未颖只能苦笑应付:

  “我不过和夫君想法不同才自己一人搬出住,蔡婆婆就不要笑话我了。”

  “我也没见你家男人来看过你,多半讨了个小老婆快活去了。”

  “我家女儿这个岁数估计都可以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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