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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连璧日月诛星辰[1/3页]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师……”
一句“师父”还没叫出来,祁彧便被一尺竹戒狠敲桌面的声响吓得吞了回去。
于是他只好悻悻地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对着山羊胡须的老夫子,露出了瓷白的一口好牙。
“殿下!怎可在……”
“哎哟!好疼啊……你踢我做什么?”
“我……我哪有踢你?!”
老夫子准备好了一肚子的敦敦教诲,还没来得及洋洋洒洒,却被身后做作的哎呦声给打断了。
“怎么回事?!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夫子喝道。
“夫子,是他先踢的我……”邹周指着赵传,一脸的委屈。
“我哪有?!你胡说!……”赵传也指着邹周,比邹周更委屈,而且还夹杂着愤怒。www.jieshengit.com
“怎么没有?!方才我正认真看书时,你便突然从后踢了我一脚,安少你说是不是?”邹周扭头朝成安使了一个眼色。
“对对!就是他踢的!我看得一清二楚!”成安道。
“你——!”赵传气得脸红脖子粗,却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委屈巴巴地环顾四周,希望能有一个人站出来替他说说话,哪怕说一句“没看见”也好啊。
“夫子,我也看见了……”邹秀弱弱地举起一只手来,眼帘垂着不敢看夫子。
“赵揖山!”
被夫子一声雷喝,赵传全身一颤,腾一下站了起来。
夫子的山羊胡上下乱颤:“君子之道,汝学狗腹耶?!今日乃敢背后踢人,来日岂非暗箭伤人哉!!”
“夫子,我……”赵传话带哭腔,眼里含满了汪汪泪水。
“《礼记·大学》誊抄百遍,明日交来!”夫子拂袖,一脸的朽木不可雕也。
“知道了。”赵传一抹眼泪,坐了下来,只要不告诉他爹,抄一千遍都行。
可他心中依旧愤愤难平,恶狠狠地盯着邹周。
邹周却完全无视他的存在,正笑眼眯眯地朝着左前方的祁彧作鬼脸。
祁彧看了一眼夫子,而后看向傻笑的邹周,并替邹周对身后的那一双冒火的眼睛,报以歉意的微笑。
“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祈彧摇头晃脑地继续念着,眼角的余光却依旧瞥向窗外渐行渐远的白色身影。
好不容易挨到放堂,夫子前脚刚迈出门去,邹周后脚就腾一下跳了起来。
“连星!一会儿踢蹴鞠去不去?!安少和秀儿都去!”邹周一把揽过祁彧的肩。
“你们玩吧,我不去。”祁彧快速收拾着书本,一颗心早就飞到了接天台。
“别呀!就我们几个玩儿多没意思……”邹周眼疾手快地捉住了祁彧的胳膊。“你不会又要去天师那儿吧?”
“嗯。”
“不是吧!你怎么天天往接天台跑,那儿有什么好玩的啊!不就是一些没用的浑仪石晷之类的玩意儿……”
对上祁彧一双烧起小火苗的眼睛,邹周乖乖闭嘴,悻悻松了手。
这位连星殿下平日里哪哪都好,跟他们这些卿子臣嗣也从不摆什么高高在上的架子。前提是千万别说半句天师的不好,不然他指定跟你急。
“师父……”
见无人应答,祁彧便知道师父肯定又在研究什么东西入了迷,于是缓缓推开了接天台的两扇大门。
大门很厚重,每次推开它,他都需要铆足吃奶的劲儿。好在石门虽重,但与地面隔了半厘之距,不至于发出太大的声响。
祁彧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唯恐会吵到师父。
接天台很大,可即便如此,各种半成未成的圭仪之类还是将里面摆的满满当当,裂纹石地上半卷半开的竹简古籍散落满地。
不过祁彧早就见怪不怪了。
师父虽然在人前是一副仙人入凡尘,万人皆仰止的模样,可师父只要独身一人在接天台,便洒脱自然,随意的很。
而且只有他一人能见到师父的真性情!
毕竟接天台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除了他不用通报随时可来,其余人都没有这个优待,就连高高在上的父君也是没有的。
祁彧提起衣摆,踮着脚尖绕着竹简书籍走,边走边四处寻觅,终于在一架浑天仪的镂空处发现了半截雪袍。
祁彧鹤步踱了过去。
一身雪袍的男子如孩童般趴在地上,下颌抵在一把小巧匕首的圆柄上,正专心致志地用刻刀在刻着什么。
祁彧地趴了下来,与师父面对着面,双手交叠,将下巴搁在手背上,好奇地盯着一个圆状古铜盘——巴掌大,却密密麻麻雕刻着精细的星官图。
“师父,这是什么?”祁彧忍了好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小声地问了出来。
师天务微微抬首,下颌处立着的短匕,便“哐当”倒地。
“这是星宿盘。”师天务道。
“星宿盘?”祁彧眨巴了一下清澈晶亮的眼睛。
师天务专注地刻下最后几笔
第 36 章 连璧日月诛星辰[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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