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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Chapter 51 . 魁地奇世界杯[2/3页]
里,少年舔舔嘴唇,懒洋洋的:“所以啊——还是孤独终老更适合我一点。”
盛大的宴会的角落,他低声这样说道。
与此同时。
二层平台的长廊末端,大理石的地面在偶尔透过帷幕洒过来细微灯光里缓缓闪过冰凉的色彩,红木的墙围包裹住了那些白的没有温度的墙体,焊锡油灯每隔几英尺就落下圆锥形的光亮,堪堪照亮这长的出奇的走廊。
雷古勒斯从最里间的盥洗室走出,黑发没有一点毛躁的贴合着他俊秀的额头,深灰色的眼睛很淡定的扫过装饰华丽的墙面。
他用手帕擦着湿漉漉的双手,抬脚斯文的朝通往下层的楼梯走去。
“雷尔。”
在路过一扇厚重的,雕刻着梅林和骑士的金棕色木门时,有谁打开了那扇门,将一点蜂蜜似的光源从门缝里涌出,连带着女子轻缓又压低的声线,像是细细的钓鱼线勾住雷古勒斯的注意力。m.jieshengit.com
少年偏过头,看到贝拉特里克斯隐藏在门缝后的半张脸,美丽而神秘的朝他露出笑容,黑眸里像是摇曳着丛生的水草。
“贝拉?”
雷古勒斯停在悠长的走廊里,门里的光源将一道不宽不细的明亮照在他的脸上,少年轻敛眼眸躲避了一下,出声询问:“有什么事吗?”
贝拉躲在门后笑出声来,笑声像是玻璃杯里的冰块撞在一起,她伸出半只手压在门边,脸庞更靠近了一点走廊外的世界,神色诡秘:
“当然有——”
“那位大人想同你说说话。”
寂静无声的走廊里,她的声音细细的钻入雷古勒斯的耳尖。
雷古勒斯眼眸微顿,他侧过头去看了看不远处楼梯下大片朦胧的灯光,视线随着那些变动的光线流转片刻,点点头,没怎么犹豫的,迎着那道有些刺眼的明亮走了进去——
“咔嚓。”
门轻轻地合上。
……
安塔尔丝的这个暑假,过的格外热闹。
在七月份参加完罗齐尔家那个雍容华贵的订婚宴后,她又不得不在沃尔布佳的安排下与诺特家享用了几顿难熬的下午茶。等到沃尔布佳好不容易对她放松警惕,安塔尔丝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日子就马不停蹄的跨越到了八月份,而今年的八月,巫师社会可有着一件举世瞩目的大事——
第417届魁地奇世界杯开始了。
这对年轻的巫师们来说可是件喜闻乐见的快事,雷古勒斯、诺特、罗齐尔和拉巴斯坦他们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谈论这届比赛,每天早晨都有带着体育快讯的报纸被布莱德从餐厅丢下,家里的巫师收音机也没停下来过,安塔尔丝用了三四个隔音咒还是能从非常意外的地方听到滋滋的比赛转播声响。
很长的一段时间,安塔尔丝都没能和雷古勒斯呆在一起,因为他不是在后院和前来拜访的同伴们一同听比赛,就是踩着壁炉去其他人的庄园里一同听比赛…
更要命的是,在八月下旬的时候,这届比赛进行到了尾声,叙利亚队和马达加斯加队闯进了决赛,决赛的地点安排在了英国的谢菲尔德…离伦敦只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
这可让男孩们开心坏了,雷古勒斯提前一周就托卢修斯定好了决赛门票和露营场地,他们无论如何也要亲临现场去享受这难得的比赛盛世——拉着安塔尔丝一起!
决赛开始的那天早晨,是安塔尔丝整个假期以来度过的最痛苦的早晨。
太阳还没升起来的时候,安塔尔丝已经被雷古勒斯从被窝里拽起,她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最后还是稀里糊涂的换好了衣服,跟着雷古勒斯一路飘出格里莫广场12号,与在门口等待他们的诺特和卢修斯汇合。
他们这次会同诺特、卢修斯、纳西莎一同前往,罗齐尔和拉巴斯坦他们因为离伦敦太远,因此约好了会在谢菲尔德的比赛场地再见面。
至于家里的大人,他们已经懒得再去凑这种热闹,沃尔布佳本来就对魁地奇没有多少兴趣,奥赖恩则是更想要睡觉。全家唯一一个和雷古勒斯同样兴奋的阿尔法德舅舅还神秘兮兮的要自己独自前往…安塔尔丝深刻怀疑他大概和离家出走的西里斯进行了什么地下约定。
她头脑不清不楚,闭着眼睛任由雷古勒斯拽过来拽过去,在少年们商量着出行计划时就倚在纳西莎身上打瞌睡,最后被一股脑的塞进马尔福家雕刻着白孔雀的豪华马车里。
到达谢菲尔德的时候,太阳才刚刚冒出头。
决赛的格雷夫斯体育馆设立在谢菲尔德西北部的黄松园林内,离顿河和坩锅剧院都不算远,这片园林的面积巨大,几乎占了城市边缘的小三分之一,但即便如此,巫师们还是谨小慎微的分散着聚集而来,有很多巫师都选择通过门钥匙来到附近的露营场地,因为那样很不容易被麻瓜发现。
但是当然,门钥匙这样毫无内涵的出行方式完全不可能被马尔福家或是布莱克家所采纳,因此在大多数巫师家庭都灰头土脸的被甩在园林的各个角落时,马尔福家金碧辉煌的飞天马车已经安然无恙的停泊在园林深处最大的一片露营场地的外滩上。
这片场地离体育馆非常近,就在场馆的高地下方,周围被连绵不绝的密林和山坡包裹,场地中心还有一个供游客欣赏的美丽湖泊。
安塔尔丝被纳西莎拉着走下马车的时候,太阳刚刚从两座山峰的中间露出半个脑袋,东方逐渐泛白,晨光像是少女微醺的脸庞,朦朦胧胧在淡青色的天边染上不规则的浅粉。
数不尽的高大黄松生长在肉眼所能及的所有地方,淡黄色的枝条暴露在晨光里,像是裹上了粘稠的糖浆。清晨湖水的清冽气味从湖心沿着波浪卷到安塔尔丝的鼻尖,女孩揉揉眼睛,好不容易睁眼看了看天光。
雷古勒斯他们已经找到了分划的露营地——那实在是一片大的有些离谱的地方,和不远处另一片露营地里排列的密密麻麻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片露营地上划分了很多个区域,属于罗齐尔他们的地方还空着,但是大部分的位置都已经被人填满。安塔尔丝实在是羡慕其他人在这样的早晨还能有这样的精力保持清醒。
他们都下车后,卢修斯用魔杖将后一辆马车上拉的所有东西都卸在了空地上,这其实不太被允许,因为安塔尔丝记得今年ICWQC的国际主管罗伊斯顿·埃德温德先生在赛前曾三令五申:禁止所有除ICWQC官员之外的人将魔杖带进场地。(毕竟他们是来到麻瓜的地盘)
但是显然,卢修斯看起来并不把这个规定当回事。
“埃德温德就是一个想当然的蠢货。”他这么说道,手里的魔杖挥舞的跟指挥棒似的:“不允许带魔杖,难道要我们自己动手搭建帐篷吗?”
“也许是的。”
诺特摸摸鼻子,朝另一片帐篷林看去:“好像其他人都是徒手搭建的?”
“那是因为他们的帐篷只够住下一只蚂蚁。”
卢修斯冷笑着,淡金色的长发被他用一种格外高雅的动作甩在身后:“而我们的帐篷里还贴心的准备着喷泉和花园…想让我徒手搭建这一切?下辈子吧。”
他一边说一边纡尊降贵的用魔杖翻出所有的支杆和螺钉,雷古勒斯也从口袋里拿出魔杖同他帮忙,他这次看起来是站在卢修斯这边的:
“不允许带魔杖确实是一个荒谬的规则。”他朝诺特开口,顺便丢给他一根五颜六色的管子:“也许必要时你会需要这个。”
诺特哭笑不得的接过那根伪装管——那是一种新型乐器,可以为支持的球队发出热烈的欢呼声,还可以制造出国旗颜色的烟雾。
不过现在,它显然有了新用途——用来掩盖他们的魔杖。
“好吧,我想你们是对的。”
诺特放弃挣扎,将自己的魔杖套入伪装管里,同意了卢修斯和雷古勒斯的意见,他用魔杖撑起帐篷漂亮的条纹绸布,加入到了搭建帐篷的队列里。
在男孩们磨刀霍霍的搭建帐篷时,纳西莎和安塔尔丝已经在湖泊浅滩边坐着休息。
她们大概是这片林子里最悠闲的人了,起码安塔尔丝放眼望去的其他人都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勤勤恳恳地忙碌。有很多ICWQC职员在来来回回地组织着秩序,魔法部也来了很多官员,甚至现任魔法部部长哈罗德·明彻姆都出现在这里,他在自己助理的陪同下朝离球场更近的露营地走去…
安塔尔丝打了个呵欠,窝在卢修斯特地带来的两把雕花椅上昏昏欲睡。
纳西莎比她激动多了,她正对着一面外出镜修饰好自己的妆容,一抬头就碰到了很多在霍格沃茨的女同学,邀请她们去已经开市的魁地奇贩售会看看。
纳西莎非常愉快的答应了她们,安塔尔丝则是一如既往的婉拒掉这些邀请,拖着自己的椅子往树林更深处的地方走。
即使到了现在,也不过是早晨七八点的光景,远远不到安塔尔丝假期里起床的时间。她昏昏沉沉的,只想离那些聒噪又繁忙的人群远一点,更远一点。
一进树林,那些纷扰繁杂的声音顿时下降了好几个度,安塔尔丝半眯着眼睛,走到一个差不多的位置,停下来。
这是一块被黄松掩盖的空地,离雷古勒斯他们不过几十英尺远,但是因为有几颗树木遮挡,不会那么暴露在人前。湖泊依旧在她不远处轻轻荡漾,水的气味干净又清爽。晨光被头顶交错的松枝分解成细密的线条,柔软的晒在她眼皮上,虹膜底是温暖的浅红。
安塔尔丝满意极了,她伸个懒腰窝进椅子,调整了一下坐姿,脑袋歪歪的抵在雕花椅背上,手臂抱着双腿,身上穿着的乳白色及膝泡泡裙一直盖到了她白皙的脚踝。
她躲在这里,旁若无人,打着瞌睡。像是只从家里偷跑的小猫,窝在被阳光晒得暖融融的一角,懒洋洋的偷着眠。
卢平走进树林的瞬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
这一天对卢平来说,也是有些兵荒马乱。
他在前一天的晚上就抵达了波特家,短短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就被跃跃欲试的波特和西里斯拉起来,同佩迪鲁和西里斯的舅舅阿尔法德·布莱克汇合,在爬了个不明所以的山头后,被门钥匙呼啦啦传送到了这里。
阿尔法德专门选了最偏远的一处露营地,为此还被西里斯和波特抱怨了很久,卢平倒是理解阿尔法德的良苦用心,为了不让那两个男孩继续嘟嘟囔囔,他主动挑下了搭建帐篷的重任,放波特和西里斯早早去市场上闲逛。
其实这样做也是因为想要报答阿尔法德…毕竟还是他为自己订购的门票。
卢平有些亏心,因此搭建的格外卖力。他们的帐篷搭好后,阿尔法德就和佩迪鲁一起研究起伪装管来,卢平则是来到湖边为他们打水。
路过一些小商贩的时候,他还买了几瓶牛奶,打算带回去给几个男孩当早餐。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
只是卢平怎么也没想到…他刚刚踏进树林,就一眼看到了窝在湖边睡觉的安塔尔丝。
其实来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也许会和她相遇的情景——毕竟她的哥哥那么迷恋魁地奇,而她肯定会陪哥哥一同前往。
但是卢平其实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他们所处的环境肯定会天差地别,连包间都会隔着半个球场的那种,就算遇到了也不可能有什么接触。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突如其来的看到她。
毫无防备。
……
四下无人的黄松林里,阳光慢慢沉淀下来,空气里带着透明的晨雾,湖水上有滴落的露珠敲打出一圈圈泛滥的水纹。有一株金黄的松枝在女孩头顶摇曳,树梢悄悄触碰到女孩的发丝,像是忍不住的轻抚。
卢平浅浅的吸了一口气。
他安静的站在原地很久,生怕从哪里走出她的哥哥或是生怕有什么声响惊醒了她…但是在脚尖前的阳光缓缓划过一个刻度之后,眼前的一切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
她依旧睡在那里,皮肤被晒的发亮,美的像是一场他苦心积虑的梦。
卢平手里抱着的牛奶瓶在发烫,他捏了捏瓶身,绿褐色的眼眸里充斥着湖水清透的水波,和黄松树浅白色的粗粝树干。
他不该这样的…
这是不对的,她在睡觉,她什么都不知道,他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她,这几乎是趁人之危,她也许会生气的…
脑海里有一万个理由告诉他他现在应该转身离开,但是卢平忍了忍,还是忍不住脚步很轻的逐渐朝女孩靠近…
他一步步,走到了她的身边。
女孩歪着脑袋,睡的正香。
阳光落在她的脸上,像是精灵洒下的光点。她本就白皙的皮肤像是快要融化的雪,又薄又亮。黑色的长卷发上镀了层金光,发尾懒惰的垂落在她小巧的锁骨上。
卢平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他缓缓俯下身,半蹲在她的身前,膝盖上沾了土,他毫无觉察,只是仰头看她,眼眸里盛满了玫瑰色的黎明。
女孩的呼吸很轻,皮肤上的纹理像是金色的丝线,连每一处毛孔似乎都在闪闪发光。
卢平缓慢的眨了眨眼,伸出手去,将手里的牛奶瓶轻轻塞进女孩的手心。
她的手很小,也许只有他手掌的一半多一点,指头又白又细,指甲像是透明的粉色果冻,小小一只盖在她软软的指尖。
卢平慢慢拉开她的手,她的指节陷进他的手指间,指腹有点凉的擦过他温暖的掌心。
少年喉咙滚动,像是被冷到了般很快松手,牛奶瓶终于落在了女孩手里,微烫的温度染红了她白生生的指头。
卢平的脸也像是被染红了。
他将视线从她的手指上移开,脸上有点烫,他咳了咳重新抬头看她,女孩毫无知觉,只有睫毛被暖风吹得微微的颤。
鬼使神差的,卢平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睫毛。
像是摸到了蝴蝶的翅膀。
头顶飞过一只肥嘟嘟的金黄知更鸟,它小小的嘴巴里叼着的一片月见草花瓣掉落下来,忽闪忽闪的落在卢平眼前。
少年被吓了一跳,手指擦着女孩的睫毛一晃,女孩似有所感,哼唧一声向后躲去,头发柔顺的从椅背上滑过,脑袋软绵绵的就要往下歪——
卢平瞳仁收缩,眼疾手快的伸手去扶——
“哒。”
安塔尔丝的脸磕在了卢平的掌心。
卢平的眼前有白光划过,好像初升的太阳将所有光亮都照进了他的眼里。
他睁大眼睛,右手撑在半空,掌心里是滑腻的柔软,软到就像是捧住了一团白嫩的羊脂。
他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女孩的头也很小,他一只手已经盖住了她大半个侧脸,掌心正包裹着她的脸颊,指尖却陷进她蓬松的发丝。
卢平觉得胳膊里的血液都在倒流。
安塔尔丝倒是安然得很,她连眼睛都没睁,只是迷迷糊糊的蹭了蹭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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